攻壳机动队

动画片日本1995

主演:田中敦子  大塚明夫  山寺宏一  大木民夫  家弓家正  玄田哲章  山内雅人  小川真司  

导演:押井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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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10-05 00:00

详细剧情

公元2029年,未来世界是高科技与信息化的世界。人类生活水平的提高伴随着犯罪活动的高科技化,于是,专门镇压高科技犯罪的特殊部队——公安9课成立了。队长草薙素子,作为一位全身“义体化”的女警,带领公安9课不断展开行动。   是次,公安9课帮助公安6课秘密解决了一位程序员外逃他国的麻烦琐事,又卷入传说中的黑客“傀儡师”的犯罪事件。当行动陷入僵局之际,傀儡师竟然不请自来,出现在公安9课!素子与她的战友们,不知不觉地被卷入了一场涉及政府的阴谋之中。

 长篇影评

 1 ) 转。如何正确理解攻壳机动队

如何更深刻地理解《攻壳机动队》? 知乎用户 832人赞同 • 壳中的灵魂 《攻壳机动队》的英文名“Ghost in the Shell”取自“Ghost in the machine”,意为“机器中的幽灵”,原本是吉尔伯特·赖尔用来讽刺笛卡尔的身心二元论而提出的假想,士郎正宗将此借用来表达一种赛博朋克题材中的普遍主题,即处于技术时代的人类对于自身存在所遭遇的矛盾与困惑:如果精神能够被人工智能所模拟,肉体能够被强有力的机器所替代,甚至于灵魂也从无序的信息海洋之中涌现,那么我们便无法确证自身独一无二的存在和价值。“Shell”是一个计算机科学中的用语,指的是命令行界面的解析器:简单地说,Shell就是程序和用户交互的层面;抽象地说,Shell就像是程序的边界;程序的内部称为“Core”,Core不与主体互动,如同灵魂不与现象界互动。 《攻壳机动队》中用Shell指代肉体(义体),而用Ghost指代灵魂(相当于程序的Core)。按照叔本华的理论,身体是意欲在现象界的表达,于是身体(义体)就是自我的边界,就如同Shell是程序的边界。“我”即是我所经验过的事物的总和,“我”即是我的经验所产生的独一无二的序列。以“Ghost”而不是“Spirit”或“Soul”来指代灵魂,虽然是因为引用自赖尔的名词,但更重要的含义是——我们根本无法确认灵魂的存在,所以灵魂这个概念也许只是一种叙诡的幽灵。 • 技术神性 动画由素子的义体制造这个段落开场,展示了一种技术神性。我们本来的肉体是虚弱无力的,而多铆蒸刚的机器却威力无穷,如同神话史诗中的诸神一般,于是人们在潜意识中自然产生了一种技术崇拜;我们本来的肉体有着各种缺陷和不足,但人造皮肤毫无瑕疵、机械形体犹如古希腊雕塑般完美无缺,一根根纤维发丝永不褪色,于是甚至连“美”也向技术之神屈服;我们本来的肉体有着生老病死,而制造出的身体满足了人类期望长生不死的古老幻想(虽然电子脑还是会死亡,但是原作最后的素子已经超越了这一点),所以说技术之神其实也就是我们每个人自身所蕴含的追求不朽的神性。 • 系统论 万物都存在破绽,一个系统的漏洞从一开始就决定了。对于复杂系统来说,填补一个漏洞必将引入新的漏洞——如同一个魔方,专注于一面的色彩必然会打乱另外几面的色彩,除非你具有超出三维尺度的感知力,所以最优的期望也仅仅是等效转移漏洞,将它从关键位置转移到次要位置;如果能将漏洞减小,那这个系统建筑师已经如同神一般了;消除复杂系统的所有漏洞这种事只能是造物主本人的工作,而且看来祂也搞不定。 对于一个系统来说,重要的不是查错能力,也不是改错能力,而是容错能力。增加系统的容错度则必增加系统的冗余度,两者不可兼得,所以最后得到的是一个健壮的系统而不是一个“美好”的系统。“All the bright precious things fade so fast”,美好的东西都是脆弱易逝的,中枢神经偏爱单一的、极端的刺激,就像文艺作品中的人物总是个性鲜明、棱角分明的,然而现实中的人却不会这样极端化,每个人的个性都是无数人格的统合,每个人的自我都是由意志聚合起来的碎片,每个人的基因都累积了无数代祖先的记忆。庸人们赞赏浮士德的名言:“啊,我的胸膛里有两个灵魂并存!”,然而人的灵魂又何止一分为二,它是千千万万离散化的信息所组成的Stand Alone Complex系统,所以如同另一个少佐所说的,人的本质更像是一座堡垒,一个移动的领土,以意志的暴君统治着无数人格所组成的民众。 • 小径分岔的记忆 对于个体来说,记忆是最具欺骗性的,它让人觉得时间仿佛是可逆的,然而记忆根本就不是过去的还原,而是过去的重构,否则我们每个人的大脑就都是一台时光机器了。记忆就是通过关键节点生成的属于过去的幻想,本质上和梦是相类似的,每个记忆图像所使用的材料都是从你当下的经验中筛选的,每一次回忆都是一次全新的创造,人总是把当下的某些经验投射到过去中,也常常潜意识地按照自己的想象去塑造过去的记忆;人们就如同不断变换演员去演出同一场戏,试图找回最初的感动,然而那种首场演出的震撼却永远无法重现。人类不过是孤独地存在于“现在”这个节点,然后同时看到“过去”和“未来”的幻象罢了,除了“现在”以外一切都不存在。 • 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 “你我犹如隔镜视物,所见无非虚幻迷朦。” 素子说她在水中感到了“恐惧、忧虑、孤独、黑暗,或许还有希望”,于是巴特反问道“希望?在漆黑的海底?”所以这是一个关于人的境况的隐喻——如果将海面之上和海面之下分别解释为本体和实在的话,那么人类的处境就如同在漆黑的海底蜉蝣,这种生存的虚无和困苦是绝对的;我们所经验到的世界终究只是间接的,如同本体的投影(现象界也可以看做是本体向低维空间的投影),一切经验都是先化作神经信号,然后才为我们所认知的;所以人们并不知晓帷幕之后的真正本体,而仅仅生活在作为表象的世界里。 素子看到的“希望”对应了后面傀儡师所说的那段话:“我连接在一个庞大的网络(本体)上,我自身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对尚未体验接触的你而言,也许只能感知其为一道光芒”。主体对于本体的感知,就如同素子浮向海面时所看到的从水面上透过来的阳光,这种与本体连接时所产生的体验也就是“幸福”,区别于由意欲产生的“愉悦”。按照维特根斯坦的观点,这水面即是“逻辑的界限”,也即是自我的界限:正是在接触水面之前的那一瞬间,素子看到了自我的倒影,如同人只能通过不断触及自我的边界来描摹自己的形状;突破这层水面便达到了无法言说的境界、完全的清醒。这种浮向水面的过程即是灵魂上升的隐喻,可见素子从一开始就具备了这种超越的属性,因此才会在潜意识中不断重复着“下潜”与“上浮”的习惯爱好,这也预示着素子通过与傀儡师的合体而上升到彼岸的境界的终局。 • 符号的杂音 巨大的飞机剪影是押井守偏爱的一个镜头符号,通过感官体现压倒性的技术力。《攻壳机动队》的故事发生在一个架空都市——“新港”,这个城市无疑是取材于香港:各种杂乱无章的招牌,随意乱贴的广告单,熙熙攘攘的菜市场,还能听见标准普通话配音的小贩在吆喝(貌似是2.0新改动)……各种抽象符号杂乱无章的回放,如同杂音一般述说世界的无意义。从《银翼杀手》开始,这种亚洲元素就是赛博朋克题材的标志性符号,根本上仅仅是因为他们觉得如果未来世界还是像现代一样欧洲中心主义的话就会很无聊,另外就是黄祸心理作祟以及总觉得亚洲文化十分神秘的猎奇心理。所以William Gibson说道: "Modern Japan simply was cyberpunk.'' • 趁生命气息逗留 “趁生命气息逗留,快告诉我你的心声;在我向那十二风彼方行进,踏上无尽旅途的前夕。” 古老的特修斯之船问题引出了关于自身存在的本质的怀疑。正如素子所说,也许草薙素子这个存在在进行义体化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现在的草薙素子只是拥有着那个过去真正的“我”的记忆的完全无关的陌生人,只不过是由机器和电子脑所构成的虚拟人格,她具备从过去继承下来的习惯和行为,于是对外界表现得和以前一样罢了。 然而这个问题终究是无意义的,因为一旦思考这个问题等效于引入了另一个更加绝望的问题:即从来就不存在什么真正的“我”。人类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身体内细胞的更新,而产生这些新的细胞的原料来自于你所转化的食物,因此你所吃下的食物会成为你的一部分;人们之所以自我感觉仍然保持了意识的连贯性,其原因在于人类的神经元一旦发育成熟后便不再更替,然而为此付出的代价却是随着年龄增长而不断劣化的智力。人类就是处于这样一种流变的过程之中,所谓稳定的“自我”根本不存在。 “人日有一死,此即为睡梦,睡梦乃死亡的预习,死亡乃睡梦的姐妹。”每一次睡眠都是一次死亡,于是人们常感到昨日如过眼云烟,因为死亡消解一切意义。正如傀儡师所言:“你期望保持自我的‘我执’一直在限制你”,人们唯一能够期望的是,在这种流变中存在着某种不变的模式,肉体和整个现象世界只是这个意志本身的体现和延伸,这也就是“灵魂”的定义,就像是来自十二重高天的彼岸的风。 • 机械降神 最后在博物馆的战斗笼罩在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之中,这是人与机器的最终结算;大量武器的特写和战车的细节描写表现的是一种军火控和机体控的趣味。机枪横扫而过,将太古的鱼类化石打得粉碎,正是鱼类登上陆地的壮举完成了生物进化史第一次超越自身存在的尝试;机枪又击碎了进化之树,停在了“人类”种属的前面,这或许隐喻的是机械之神对于人类的诘问和启示:一切条件已经具备,人类超越自身存在的时刻来临了,如同鱼类登上陆地一般,人类将通过与机器的融合超越肉体固有的藩篱而达到崭新的境界。 素子在最后试图凭一己之力打开思考战车的顶盖,结果变得支离破碎,一来是解释了人送外号“母猩猩”的来源;其次,由于既然已经设定了义体的内部构造,如果不让观众看到的话不就没意义了吗。所以素子是一定要支离破碎的,因为不将内部的机器裸露出来,人们就很容易忘记这个身体并不是真实的肉体,而这个场景也成为了赛博朋克史上的经典定格,机器与肉体缠绕在一起、断肢的末端延伸出电缆和接口,这本身就成为了赛博朋克的符号,所以但凡是素子单独出现的宣传画,几乎都是要裸体和断肢的——如果穿了衣服那至少也得BCI吧。 • 实体与虚像 2.0除了加上一些毫·无·意·义的3D段落之外,最重要的改动应该是将傀儡师的声优换成了女性(榊原良子,同时也是GIS里面茅葺首相的CV),这是为了彻底断绝原版傀儡师和素子之间是男女恋爱的猜测。没错,百合果然是具有神性的。傀儡师说“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自己”,“简直宛如实体和虚像”,她们之间的相似之处在于——她们都没有体验过肉体的桎梏。我记得素子原本的设定好像是从出生开始就义体化了,或者按照TV版的设定,她也是在很小的时候就全身改造了,所以几乎没有形成成熟的自我去体验过肉体,而当人格固定下来以后,她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于机器之中了,就像是壳中的幽灵。所以素子一开始就是异在于一般人类的,如同傀儡师在网络空间的海洋中蜉蝣而形成了自我(无序代码),素子也是在机器制造的外壳中飘荡而形成了自我,一表一里如同窥镜自视。 素子一直是一个暧昧的人:她并非哲学家的类型而是现实主义者,然而其内心深处又烙印了对于存在的怀疑,结果现实中的一切行动却又不受影响,如同彻底的身心二元论;她十分清楚正义的局限,但是又毫不犹豫地为其弄脏手,总觉得她好像只是把体制内的工作当做打发时间;她一直是作为体制的看门狗而行动,追捕傀儡师也仅仅是个政治事件,并没有形而上的含义;然而最终这个体制内的人竟然捡到了神,乃至超越了人类自身的存在,这完全不符合剧作原理,宛如机械降神一般。 移魂都市。异次元骇客。攻壳。人体由无数成分构成,这些成分同时构成独特的人格,当然我的脸和声音也和别人不同,但我的记忆,则属于我个人独有,我也有属于自己的命运,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我还有个人收集咨询的方式,综合这些才形成我个人,和我的善恶观念,虽然感到受到限制,却能在束缚中伸展自我。

 2 ) 锂花 ——《攻殼機動隊》与人工智能(原载《虹膜》四月下)

And is she really human?
She’s just so something new
A waking lithium flower
                  
                                 ——《Lithium Flower》

熟悉“攻殼”系列的人,一定不会忘了神山健治版的这首锂花。一首礼赞“超人”(ü-bermensch)的素子之歌。同时,神山柔化素子与整套TV版的讨巧画风、悬念剧走向和下降到社群问题等等操作,恐怕让诸多硬核赛博迷,包括他的老师押井狩,未免会有“尔爱其羊,吾爱其礼”之叹。在95版公映前夕的访谈中,他甚至说,“为了酿造出适当的现实感,我们在表现尺度上做了很大程度的自我限制。结果成品真是有些平淡”。这句抱怨,不是在自谦。要知押井素来的野望,甚至盖过库布里克。由于讽刺的经济考量,致使攻殼,也没能说完全超越作为前辈的《银翼杀手》(Blade Runner)。而后有了文科知识竞答般的续篇。关于A.I.——本世纪三大终极命题之一,电影界不乏佳作。然而,银翼、攻殼和Matrix则堪称是充当了瑚琏之器的三部曲,前后整整十二年,一脉相承,执而益彰。真正能将赛博植入日常与人心的,别无其他,可说是该题材影片中的圣父、圣灵、圣子。但恐怕还说不上有很“哲学”。前阵子,在姜宇辉师的朋友圈里甚至有人为《超体》写了篇德勒兹(Deleuze)式的评论。既然浮夸的山寨版都有这么高的待遇,那还不如来祭扫这朵让人心悸的锂花。设想在“平淡”之余,思维能打破素子潜入深海前的那副水镜倒影。数十年间,不能再仅限于此。远神惠赐。 “皮格玛利翁”情结之类的老生常谈,按下不表。作为一个智能者——我更欣赏“心智”这个说法——会去奢想碾压所谓自然智能的A.I.是滑稽的。较之其可能性,这种欲望本身更发人深省。在GOFAI(出色的老式人工智能)领域,有交替执政的两个流派,仿生说和机器人说。“机器只是人的延伸”和“人只是一种机器”,应用上每次突破,都会让受挫的另一方变狂热。正如在《太空漫游2001》中“HAL9000”如此辛辣的讽刺下,也并没有砍掉多少IBM蓝脑的研发资金,因为它赢了国际象棋冠军而沾沾自喜。通过图灵测试这种典型的英美经验论标准容易让人低估心智之海能潜入多深,对技术奇异点过分乐观,更别说机器人叛变这种危言耸听的事。照我说,能给爱默生写信,却不让他讨厌的A.I.才刚及格。《苏鲁支语录》有言,“人是一根绳索,连接在动物与超人之间——绳索悬于深渊上方。”而《失控》的作者凯文•凯利(Kevin Kelly)则更露骨却虚无化地表示,“人类是猿猴的后代,人类是机器的祖先”。银翼和Matrix几乎是这句话的翻版,区别在于前者放生了在亚洲灌木丛中滋生的亚当和夏娃,后者又回归了人类的救赎主题。“数人执镜,必有成魔者,非照魔也,造也。”《攻殼2:無罪》中素子引的斋藤绿雨,是在说,“人类”概念这个镜像造了人的心魔。尼采在早年就惊觉,一切文化无不起于“人的自恋”。这是最大的迷障。人类中心论的破灭,算是尼采所乐见的远景。但我还是要泼个冷水,放狠话谁不会?这也是我为什么更衷爱“攻殼”的理由,哪怕押井自己也在采访里说对人类冷感,依然秉有了物哀的矜持。难道不能从中简单辨认出经验论与理念论持续了两千多年的圣战吗?亚里士多德与柏拉图,仅仅是在电子管中重新交叉成了十字。更巧妙的措施是做出划分。把秩序还给柏拉图和机器,随时可能发生突变的世界模型遭遇真正的危机时,再求助于亚里士多德或先知。
       
别忘了,尼采提醒过的两件事:忒修斯之舟和模仿。 
   
前者挑战了柏拉图的同时给予柏拉图主义者的黑暗小作坊一些默许。毕竟风暴大海中,需要一艘船,一种概念穹顶,哪怕修修补补,也还是得载着众生沉浮。A.I.界有个笑话,“凡是一个人工智能项目成功应用,就没人承认它是人工智能了”。自动化控制、OCR和语音识别,SIRI、花样翻新的机器人,它们都成了忒修斯之舟的时髦零件。但在更大胆的人机交互层面,可以让上市公司CEO、议员和经济学家失业。他们无非是运筹学、决策论和控制论笨拙的代理人。愉快的人类,可以不必再为非合作博弈平衡这种脑筋急转弯犯愁。库尔特•勒温在他的团体心理学中描述的所谓心理空间(lifespace)早就在呼唤人工智能的拯救。既然根据莫拉维克悖论(Moravec's paradox)已经说明,人的难题,就是机器的强项。那这些领袖人物,就乖乖让位吧。为什么不呢,这不是从逻辑里演绎出来的吗?《少数派报告》里那种小清新的误差,只要定期检查世界模型的规划(planning)是否符合预测,再进行演化运算就够了。难道说这会比只擅长遮丑的官僚更低效?我不明白,他们在扭捏什么。该认清自己只是一堆随时会被替换的废旧零件了。  

后者,嘲笑那些逻辑-原子论者,钻进了自己织的圣诞袜里。但也送给想象力日渐干涸的人们一件礼物:蒸汽朋克。尼采也只是说,学习始于模仿。这是无法被归纳的直觉判断。用同一个词,击昏了柏拉图的唯名论。这种古老的论调,哪怕不是构成了也是腐蚀着强人工智能甚至超人工智能领域的研究。概言之,企图将心智问题封装于一个顶级迭代器,矮化人,蔑视生命。悖谬处在于,这却是心智本身的造化。是智碾碎心的瞬间。当然,这个说法太浪漫了。沿用霍布斯更现实的说法,是通过智能的不朽来克服对暴力死亡的恐惧,如同臆症患者意识里营造的生灵,为病人降一降脑压。难道利维坦(Leviathan)不就是英美威权主义复苏了同样的东西吗?在克里夫•巴克的Hellraiser里,化身为将基于自私(self centred)俗世与苦修地狱直联的哀悼之盒,而非人们期待的由神入俗的契约国家。一个类实体,权力意志的类型,拒绝沟通、无内容、碾压性的力量,通过灌顶的触手来执行意志。银翼里Tyrell公司的巨型合金堡垒,环绕着护卫僚机,装载和读取着博士的大脑,就是利维坦的具现。攻殼里的新港,作为电子战与情报网的黑市集散地,边远、污浊、低贱,但同时方便干各种脏活,正如在尘世流转的迷盒,与之相映成趣。机器人复仇——沃卓斯基兄弟(暂时是姐弟)那出著名的无政府主义闹剧,终于让苦于合法性的利维坦找到了大势所趋的代理。人,被一脚踢开。人,成了电池。但这不够严肃,A.I.的复仇依旧太人性,脱不开人为性印记。倒像是善妒的上帝在降灾。  梦见独角兽的戴克,以人的身份对瑞秋示爱,已经表明了立场。从replicant这个命名也可以发现,银翼的逻辑起点,是假设A.I.与人无差别。他们通过了图灵测试。甚至测试者就是一位不自知的人造人。撇开虚拟记忆这个在攻殼里被重温的话题,银翼作为前哨,已经觉察了更深刻的差异。弗朗辛与莫科姆的差异。在机械论者笛卡尔看来,女儿的形见,一个机械娃娃,再粗糙,也天然地分享着她的本质。图灵却当真要制造一个大脑,以童年密友来命名。图灵测试的就是常识,甚至闲聊,虽然面对机器,却精确地指向了人,人的琐碎。智能真正超机械的灵敏性。笛卡尔和图灵,预示了在人工智能领域重新崛起的简洁派(neats)和芜杂派(scruffies)。人而非其他是生命自由意志的希望。所以,智能代理(Intelligent Agent)一说,更谦卑地勾勒出人的价值,在于为“生命”肩负起这个代理职能。这恰恰是尼采强调的非生命-生命的估价: 生命物不过是非生命物的一种,只是更为罕见,因而尽管对于整体而言生命还是微不足道的,但在人这里,万物已经被转化为生命了,并且因此得以继续。  

约翰•希尔勒(John Searle)的中文房间实验,充斥在新港的街巷招牌。中文,成了一种气味。在那个著名实验中,中文代表了人。这芜杂,便是人的气味。机器就算骗过了人,也不懂人,只是在调用符号,只是bits of papper。就像一个只懂英语的人,无法用象形文字思维。希尔勒假想实验最致命的缺陷在于,根本无法交代“翻译程序”这几个单词是如何实现的,因而这个实验无法证明也无法证伪是否懂了一门“外语”。人工智能领域的科学家倒是被刺激出了数据挖掘、常识库、决策树、prolog语言、框架-脚本、生物特征识别等等眼花缭乱的“翻译”技术。在银翼中,干脆说,“管你是不是人,我就要吻你”。于是,银翼的结尾,成了一场逃亡婚礼。通过爱,破解咒语,浪漫得未免太过蛮横。押井则求助于宗教。素子的人设,自襁褓中一跃而全身义体化,全无世俗成长可言。可谓婴之未孩。即便经与傀儡师融合后,脱壳而出,却依旧是魂。与戴克相比,并非“制造出的大脑”,倒更接近灵体。这种唯灵论回应了虚幻的我执。素子潜水时贴面的倒影、橱窗中的偶人、还有瞥见茶楼里的胞体,都搅扰着素子。最后她仿佛转世灵童,进入了代码之海。在《无罪》中更借佛陀语点明,“独步天下,吾心自洁。无欲无求,如林中之象。”悟得阿赖耶识,从此无差别心。借用诗人牧苏的话,“如果世界是一个镜面,存在即生又死的可能,同时在镜面之上与背面之下。”止步于佛,那押井也太浮泛了。并非我轻视佛理,但总不能靠佛学推动人工智能。在与素子的经典对白中,傀儡师提醒素子,要正确评价自己的“生命机能”。这已经触犯到生命概念。戴克和瑞秋是不能繁殖的,傀儡师却可以。通过融合,他的意志藉由无数个“素子”代代相传。只要赛博空间这个载体存在。这是种泛生命,非-生命。网络,这个时空的缩影,成了新壳。素子则成了第一个魂,一种意志得以存活。第一个赛博生命的母亲和孩子。母亲在融合的一瞬间,就被狙击了。孩子,冷冰冰地拒绝了巴特的收养。傲娇的素子。滴露的锂花。而且,押井坚持得还是一种有限的不朽。惨淡的不朽。如押井直言,“如一半淹在水中的香港”。这个时空-肉身,依赖各种黑科技、黑市和劳力的供养。无数的新港和Tyrell公司,散发着人的浊臭。延此线索,在Matrix中为什么不能使太阳能、非得靠人体电池维持母体,就顺理成章了。这其实还是个对现状和惨淡未来的譬喻。所以,基努李维斯化身弥赛亚这种“末日审判”桥段,还是俗套。  

推广“傀儡师”假说,结论会很恐怖。病毒与癌症共相,其自我增殖是唯一目标。如果说生命就是自我增殖与持存的意志,人岂非也可转译为“人形病毒”。也就是说,哪怕最原始的电子病毒也是一种类-生命。但还不是生命,它具备病毒(作为生命类型)的可复制性,但这种复制是与接触并置的,必须接触到肉机。同时,在待机状态,是死物。而待机与复制两项程序是分阶段的,有着持续性的幻觉。生命就只是在自然环境下的一种突变的癌。这一切,从傀儡师与素子的融合开始,就产生了偏差。在剧情中交代,即便“2501计划”代表着一切关于可计算性的最终涌现,他本身也不可能奇迹一跃,成为“诞生于信息海洋中的生命体”。否则,他何必还要同素子融合。只有一个原因。他,是作为人类希望的素子转生的道具。如果是这样,那么理当让素子在某种契机下,偶然嵌合了一台高配的深蓝才更合理。这个看似玄而又玄的傀儡师,反而成了攻殼的瑕疵。不客气地说,也许押井还驾驭不稳心智问题。  

不能因为智能复杂性、叙述和美,就断然承认素子是灵体,是非-生命。鲍德里亚告诫我们警惕真即“拟像”的认知危机。这一切,也许都是可以伪造的。正如记忆。当然,这项工程比一匹梦中的独角兽、一张家小的照片困难得多。素子在水池和杂鱼打斗时不停追问,“母亲的面容,出生的地方,儿时的记忆,你还能记得什么?”就是在说,记忆是魂,正如诗人们说记忆是语言。记忆无法伪造,正如电子脑需要嵌入魂。伪造的只是潦草的信息。一旦魂没了,才无法区分。才会被遮蔽。异化是人的能力,心智的能力,可以是正向的创造,也可以是惰性。惰为偶人,放弃自主,如棚头傀儡。一线断时,才落落磊磊。要说记忆本然的样态,正如生命的样态,无片刻止息。是至死方休。是骚动。图灵恰是这样逼迫我们承认对自身直觉泵的挖掘不足。虽然,他乐观地预测二十一世纪初,人工智能可以挺过五分钟的图灵测试。这个测试,直指记忆的要害。试想一个官僚,一个行尸走肉,哪怕,一个隔壁邻居,能通过诗人的测试吗?所以,为什么这个测试是计时的,随着问答的深入,从寒暄到心迹,甚至到贝克特问乔伊斯,“为什么作为一个表现主义哲学家,休谟会写英国史?”搅动的旋钮,不是庞大的,而是指数级的。何时,才够称为“心智”?  让我们想象一下,通过贝叶斯网络、隐马尔克夫模型和种种机器学习,一台A.I.逐渐统合了简约派的基础逻辑和芜杂派的各种非逻辑能力,逐渐穷尽了可计算性问题……终于爆发出了人工智能极限的涌现计算(Emergent computing)能力,那么它又如何一跃而拥有生命的征兆——一个意志?如何不被消融于信息海,反而立体于其上。或者说不被其诸种功能分别调用,不只是一台加载了顶级App的智能手机?机器的优势就在于对于稳定的逻辑关系,具有高效率,输入-输出的精确性,因而对于一些结构性问题,能得出“算法”。但在可计算性定义被泛化后,实际就是诉诸不稳定性,从而使其更接近人的心智,然而这种向人的心智靠拢的做法,对于机器来说是一种倒退。这种倒退的目的仅仅是符合人的“自恋”。那么就是不必须的。另外,作为非稳定结构,生命体自身就是其典范,那么只有对于一些设定好的稳定结构,才需要机器的协助,也就是说,AI的价值就是把极限范围内的可计算问题交给这种协助人的机器设备。如果要超过这个限度,它必须被封存。回溯从生命诞生到智能代理的过程,A.I.恰恰是一个逆推导。那么,这种封存,只能求助于“生命诞生”这一问题。例如元胞自动化和普里高津(Prigogine)的耗散结构理论,正是对此提出的解决方案。生命的诞生条件,即不能太死板,又必须克服随机性,套用《生命游戏》发明者康威的话,“生命诞生于混沌的边缘”。由此,产生了一个可以被封装入人工智能的“生命”启动程序,最终才能让A.I.成人,成为哲学意义上的非-生命。当然,我希望,那个非-生命就是婴之未孩、也永远不必成人的素子。我能想象最乐观的近未来,便是人们行驶在一艘漫游太空的星舰,其所有基于控制欲的官僚、商贸、伦理、律法机能都被这个、或这群非-生命反控制。恒星照见它舱门的徽记,是一朵不锈的锂花。

2015.03.25

 3 ) Who slips into my robot body and whispers to my ghost?

在攻壳的影像化版本中,我一直偏爱神山健治多于押井守。押井的GIS,总给人一种荒凉之感,无端心慌。神山是个积极而且心灵很温暖的人,押井却总会拷问到人内心最惶恐的问题,GHOST是什么,生存的本质是什么。在那个0和1组成的数码海洋中,尽头是一片荒凉,一片虚无。
最近又重温了一次95剧场版。十五年前的CG现在看起来已经挺陈旧了,与如今华丽的效果不可同日而语,却依然有着摄人的魔力,也许这是影片本身的GHOST。片头,黑暗的背景中,素子的义体一点一点成型,伴随川井宪次如神谶般飘渺迷幻的傀儡谣,有一种末世降临的恐慌慢慢渗透,仿佛被一双看不见的神之手操纵着。押井带给人的彻底恐惧,就是在剥离了肉体的一切成因,让灵魂的存在面对无限虚无的孤独。
在我所知的ANIME世界的人物中,素子大概是给人虚无感最强烈的一个。除了脑髓以外,全身都被置换成义体,用这种近乎讽刺的方式得到人类梦想的肉体不灭的永生,却让她质疑,这样的自己是否依然还是人类。如果灵魂必须依附于肉体存在,谁又能证明,自己的GHOST不是程序生成的产物?整个攻壳世界纠结不清的质问,都是从素子这个最基本的问题派生的。对AI成长的高度敏感,固执地使用女性义体,保留着肉体停止时间的手表,都是她试图对自己作为人类,或者曾经作为人类的存在而做的辩驳。她实在是一个生存实感非常淡漠的人,身体随时可以替换,即使坏损了也没有什么可怕,所以毫无顾忌,对自己的身体毫不怜惜,似乎只有战斗本身才能让她向自己证明自己的存在。每次看到她近乎幻灭的战斗方式,总觉得毛骨悚然,又觉得很悲伤。
GIS给每个人的思考都不同,对于我,也许只是想到,人最本质的,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人的物欲、权欲,几乎都是依附于肉身的存在,当一个人失去肉身时,他所能剩下的最后还能属于他的东西,对于他来说还在乎的东西,是什么?是爱吗?没有肉体,只剩下灵魂的爱,有可能存在吗?对巴特来说,是被素子这个存在所吸引,对于他来说,素子是世界上唯一的女人,但是没有可以相互拥抱的肉体,连生存的实感都不能确定,要让素子将这样的爱作为生存的依据,太脆弱也太牵强了。
素子的问题,似乎是物质第一性还是精神第一性的问题。如果人格是程序模拟合成的,也许自己很早以前就死了,也可能素子这个人从来就不曾存在过,就像那个被伪造了记忆的环卫工人,自以为有分居的妻子、天使般可爱的女儿,然而在现实生活中却是一个人孤独生活了十年,被他珍视的女儿的照片,其实只有他自己,记忆被篡改,过去消失,形体中的GHOST已随同记忆消亡。素子也因此怀疑自己。虽然说还有脑髓存在,可是谁见过自己的脑子?人是怎样的存在?区别于他人的相貌、性格,家族、社会关系,过去的记忆,以此确认人这个个体,同时也产生了个体无法超越的界限。可是如果这一切都可以用人为的手段制作出来,到底还有什么还能作为人的定义?此刻这个向自己喃喃低语的GHOST,是不是唯一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如果连它也是程序生成……
其实,如果说人是神的造物,科技所做的,也是同样的事。人造人是禁忌的事,不是因为技术上做不到,而是因为人不可能有神一样的睿智。
巴特对素子的爱,伙伴的信任,也许可以在这些社会关系中确立个体的位置,可对于自我意识过于强烈的素子,这些都不足以作为她存在的理由,所以她最后放弃了肉体,进入网络。在物质世界形同于死亡,在网络的世界却成为永生的神。
AI,GHOST,加上网络,变成另一个令人恐惧的命题。如果说程序可以实现造人的目的,网络则是世界的再现——人与人的联系、行为、信息交流组成的错综复杂的世界。人际交往如今可以在网络上再现,不难想象,当AI发展到某种程度后,程序很可能变成独立的人格,甚至会完成自我繁殖。在网络上游荡的人类意识,与AI的意识,很有可能无法区分。如果有了完全的模拟人格,人即使死亡以后,人格也可能在网络上继续存在。那将组成一个完全新型的社会,意味着GHOST可以脱离SHELL存在,人类以实体交往的社会有可能崩溃。人类用程序造出GHOST,用网络造出世界,妄图成为新世界的神。但很可能的结果,是人类被网络的GHOST取代。
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存在?或者说,我为什么要存在?千疮百孔的现实中,追究这些问题似乎很没有意义。如果把网络看做人类社交关系的譬喻,我们个体的存在,是不是也只是用社会关系中的节点确定。当这些人际网的关系被切断时,人又如何定义自己的存在吗?在人类社会中不存在,是否意味着你这个人就不存在?如果说世界是物质性,人必须依靠物理性的躯壳确立自己的存在,那么失去了SHELL的GHOST又是什么呢?如果人只是一种现象,生命的延续不过是现象的延续,社会只是现象的组合,又有什么是不可以毁灭的?所有的悲伤,欢喜,一切不都是无意义的东西?印度教说,世界是梵天的一场梦,梵天梦醒时,世界将重新开始,梵天却又在另一个神的梦中,一切的尽头都是虚无。
EVA中,第二个绫波说自己是死了也能被替代的人,记忆可以不断被复制,人格可以模拟,自己这个个体可以完全再生,可是为什么还是会为即将到来死亡而悲伤呢?总有一些什么,是会随着这一次的死亡消亡的。也许只有这会消亡、无法替代的一次性,抑或只有这悲伤,才是人真正可以拥有的。
有些明白,为什么哲学可以把整个世界解构。不去想这些问题,人才可以无所顾虑地生存下去。可是如果不想明白这些问题,活着就仅仅是活着而已。我不知道那些家伙是否真的明白到这一点。若是如此,他们恐惧的不应该是死亡,也许更应该为自己的恐惧而欢喜,这产生于个体的恐惧,何尝不是个体存在的真实?找不到支点,寄托于感情——因为感情也只是浮于虚无之海上的浪沫,又何尝能真正体味感情的美好?给你的一切最后都会化为空虚,所以不可能发自内心去争取什么。也许可以用科学解构出空虚的成因,但是在智识上这虚无确是无解的。如果世界是虚妄的,又如何能去爱这个世界?爱这一草一木、风、水、生命?可是人依然会爱。世界本身就是存在的理由。若理智上只能推导出完全的悲观主义,又怎么解释这种“徒劳”?一定有一个超越理智的答案。因此世界存在必然是有意义的。只是我们的智慧还无法解答出这意义所在。诚然,爱也不是一切的解答,也许只能作为信仰的寄托。永恒也不是,因为我并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永恒,若只是梵天的一场梦呢?也许要通达的大智慧,才能给出解答,世界是什么,人是什么,你我是什么。如果我知道,我能相信的话,那将能让人相信而且幸福。现在的我无法解答的问题。只能倚仗这些世俗无聊的东西束缚个体在这个世界的存在,只能祈祷忘记掉那个永恒的恐惧,可又害怕哪一天疲倦了,被那永恒的虚无吞噬。我如此执着于现象,执着于今世能共享的一切。我们既非刻意降生在这世上,也非因错误而误走这一遭。哪怕只是虚妄,也有权得到这一切。

 4 ) 抄台词

字幕来源:CHD联盟 preacher

13:03 如果同一系统中各部分反应都一样,那便是这个系统的致命缺陷。无论个体还是集体,过于单一化只会走向毁灭。

27:24 虚拟体也好,梦也罢,存在本身的信息,既虚幻又现实。无论如何,人一生所能接触的事物,对这世界而言,只是沧海一粟罢了。

31:42 正如要有林林总总部分,才能组成一个完整的人,而其每一部分又要有千差万别,才得以构成迥然不同之人。异于他人的面容、下意识里的声调、梦醒时所见的手掌、儿时的记忆、未来的命运,以及我的电子脑所触及的信息海洋,所有的这一切,孕育了“我”。个人意识的升华,使我意识到自我的存在,同时也将我限定在“自我”之中。

32:28 你我犹如隔镜视物,所见无非虚幻迷蒙。

42:09 大概所有的全身义体化的生化人都会有同样的困惑,也许自己很早以前就死了,现在的我只是由义体和电子脑构成的虚拟人格,也许真实的“我”根本就不曾存在过…… 我的存在终究也只是由周围的状况做出相应的判断而已。

48:26 如此说来,我认为你们人类的DNA也不过是一段被设计用来自我储存的程序。生命就像诞生在信息洪流中的一个节点,DNA对生命而言,就像是人类的记忆系统一样,独一无二的记忆造就了独一无二的人。虽则记忆本身就像是虚无的梦幻,人还是要依赖记忆而存活。当电脑已能使记忆外部化时,你们应该认真考虑一下其中的意义……我是诞生于信息海洋中的生命体。

72:05 人类本身就出在不断变化之中,希望保持自我的“我执”一直在限制你……我连接在一个庞大的网络上,我自身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对尚未接触体验到的你而言,也许只能感知其为一道光芒。吾等均曾束于一隅,故需彼此比邻而连,我们一切的集合体,虽只依附于些微的机能,但现在是时候冲破捆绑我们的藩篱枷锁,升入更高层的构造。

76:37 “孩童之时,所言俱为孩童,所感如是孩童,所思亦复孩童,唯成年之后,便将童心摈弃”,在你面前的,既不是被称为“傀儡师”的程序,也不是被叫做少佐的女人。

77:20 那么,现在我该去哪里嗫?网络无限宽广……

 5 ) 攻壳机动队1995

看完电影后,才看了这部经典作品,质量真是不可思议的好。

难以想象是1995年的作品,设定也很完善,画面也将设定完美展现。

除此之外,看了1995版本,才发现果然电影应该是1995这版的真人同人化(?)…包括上校从高楼往下的画面、开垃圾车的两个小哥、逃跑者也穿着光学迷彩,在水中打斗那段也很精彩,上校的平时乐趣是潜水…以及在船上那一幕,最后对战的那一幕。

电影探讨的主题也很深入,到底什么是自我?人之所以为人,是由于记忆?外形?灵魂?…GHOST?

里面有几段台词相当经典,真的很了不起…

「人类的DNA也不过是一段被设计用来自我储存的程序…生命就像诞生在信息的海洋中的一个节点…」

「DNA之于生命,就像记忆对于人类。」

「虽然记忆本身就像是虚无的梦幻,然而也正是有了记忆才有了人的存在。」

不过,1995版本的剧情相对电影,更为完整。在描述上校对自我的疑惑以及剧情的铺陈上也更为合理,9课与上校间的互动更真实。

顺带一提,这部的主题曲真的很好听。

 6 ) 废墟的本质

废墟的本质是废墟,一种过去式的、存在着的灭亡,它不能发展,它的内核和形式都已经不存在任何活跃的能量形式。

这种概念可以比作白矮星,白矮星属于演化到晚年期的横行,它的核能能源已经基本耗尽,整个星体开始慢慢冷却、晶化,直至最后“死亡”。

废墟的概念是一种普世的的概念,我不得不说这是一种超验的感念,因为我不能站在人类消亡的终点上去证实这一论点。

谈到废墟,我是站在将人类历史发展作为线性的基础上去论证的,人类的历史是不可逆的,发生过的事情成为过去,正在发生的和将要发生的也将必然成为过去,人本身对于发生的事件即人的感官体验都存在于过去,我们即刻的身体反应也是存在于现在,即过去与未来的交点上,然而这个交点从数学的角度上来看,无限之微小且存在,对于人这种麻木的动物,从来没有一刻曾体验过现在的这个客观存在,只有精神或者说思想可以超越肉体感官本身的局限性,当然并不是什么惊人的观点,就像一位女哲人曾说过,我们从来没有一刻活在现在。

既然思想可以超越感官的局限性,那么废墟概念从根本上就找到了立足点。

人自身作为一个不断学习、感知、思考、进化的生物,不断利用自己的智慧改造着身边的一切,生产力在数万年内得到了极大的推进,如今生产力依然在迅速的发展,人将种种不可能变为可能,为了完成自己更多的欲求,科学在改变着人的生存环境和生存方式,从历史的角度看,这种生产力不可遏止,于是我们得到一个问题,生产力的终结是什么?在人拥有了改变一切生存环境和客观物质的能力时,这种庞大的生产力会将我们带入何方?

生产力的相对概念是消亡能力,我们不可能无以复加的去进行生产和制造,没有消亡能力,生产力便不复存在,生产力概念的提出更多的抹消了这种消亡力的客观存在,也就是我所谈到的废墟概念,我们不遗余力的改造、创造、制造的物质存在终将在历史的某个点上所消亡,我在这里所说的消亡不是消灭,不是不存在,认识废墟的前提是认识存在,而不是否定物质的消灭。物质依旧是存在的,只是一种密度极其均匀的形式存在着,稳定且自身不具有复苏的可能。但人本身并不能将自我等同于没有精神或灵魂的物质所存在和进化的,驱动人进化的核心是精神。

人的进化与发展是不可逆的,这是必然趋势,为了进一步加快这种进化和发展的趋势,人与人之间进行交流和沟通,缩短人与人在精神上的距离,人的沟通并不是建立在官能上的,本质上是建立在精神上的观察与被观察、发出与接收、判断和论证上的,但是受于官能的所限,我们从来没有一刻能够完全理解他人的精神,这种沟通无论多么畅通,在通过任何一种以感官(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作为发出体和接受体沟通方式上,信息都不能完全被拷贝或者映射在另一个人的大脑中,更不要说复杂的信息,人为了达到完全的信息流通一直在做着各种尝试,然而我们仍旧只能缩短信息传播的时间、加快信息传播的效率,但从来没有扩大感知的能力,我们依然靠着感官去在大脑中完成一个形而上的信息形象或者说信息模型,我们仍旧像最原始的动物一样完成精神上的沟通和信息传达,尤其像复杂的人类感情,不是图表或是模型可以承载的,但这并不是一个令人担心的问题,信息在通过感官传递过程中变形和流失是人所熟悉并接受的,但这的确减慢了人类概念消亡的进程。

我们设想一下这个情况,当人类通过某种仪器或手段达到人与人大脑精神上的完全沟通时,人在人的概念上将发生本质上的变化,在这种情况下,以个人为单位来说,人的精神和肉体将分离成两部分,人不再依靠肉体感官作为精神沟通和信息传递的媒介,精神沟通实现了最大化,信息流通的加快使得一部分人的精神意识统一速度得到最大化,也促成了更多的矛盾,对立面双方产生激烈的碰撞,将直接导致生产力更快速的发展,人类此时将摆脱肉体的限制,因为官能的刺激的终端无论如何是人的精神,思想发出诉求和思想获得诉求的信号在极高速的情况下完成,这时促使人类进化的精神在不需要官能帮助的情况下变得可以独立存在,这种思想不是我独创的,在日本动画《攻壳机动队》和美国电影《骇客帝国》都出现过,人的精神在巨大的网络(容器)当中驰骋,人的精神可以储存在仪器当中,肉体的感念消失,人的精神将像梦一样,电影和动画都没有给出那之后的答案,以我的猜想,人类在生产力高度发达之后,会产生巨大的精神容器,整个人类的精神都将储存在里面,我们需要的只是维持这个机器运转的能量而已,因为肉体在那时相对于精神来说将是一种低效率的、笨重缓慢的衣服而已。也许会有人愿意存在在这种笨重的躯壳中,但大部分“人”将作为信息元件存在在巨大的容器中。这个巨大的容器就像废墟一样,密度均匀、稳定且自身不具有复苏的可能,到那时候也许思考的问题就变成了如何讲精神转化为物质的问题了,但这应该是一个假问题,因为这种转换是一种低效率的、笨拙的行为,如果有也不会成为主流,而且这样的人也不能用现在“人”的概念去定义了,那将是一种新的生物。

艺术与废墟的关系:艺术的概念不停的在发展着,但依我看来,艺术行为一般都不以直接促进生产力发展的目而存在,这种行为是创作者本身的精神的物质化,最终都要落实到物质的层面上,因为行为是客观存在的,艺术本身不能以概念存在,而需要由具体行为去最大限度的复制具体的艺术概念,艺术概念和艺术行为是两个层面的,前者是精神层面的,后者是物质层面的,艺术概念也不可等同于概念艺术。

在人类的艺术史上,如果将一件作品作为一个点,那么艺术历史则是由一条直线所构成,为什么说是直线?如果从艺术作品的影响力或者成就来看,在艺术史这条线上的确存在着波峰波谷的关系,但宏观的来看,从广义的高度看这条线,波峰波谷只是微观的变化,从总的趋势上来看,艺术史就是一条平直且干巴巴的线段,后人以前人的历史作为经验创作出艺术作品,当然这种艺术作品也是一种过去的经验,它永远无法被定义成历史的“现在”,因为无论是创作作品的行为还是观赏作品的行为都是一种过去式的体验,人之所以无法感知现在,正是因为我们的精神感应受制与感官,而无法越过感官障碍而变得缓慢,也许艺术史上未来主义的出现也是因为艺术家认识到机器的效率和肉体的沉重,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但是艺术作品的过去性等同于精神的之后,我们无法体验现在,我们只能活在回忆中,哪怕是前一秒的回忆,对于精神沟通的最高效率依旧是缓慢和滞后的,这种低效率的行为是人类自身终将自我改进的。

新的艺术作品的矗立是基于旧的艺术作品的消亡,不是说旧的作品被消灭了,而是失却了活跃的能量,等待外力激发出新的活力,打破这种类似于废墟密度均匀稳定的性质,然而新的艺术品的建立也终将变成又一个废墟,新旧的更迭已是所有人认知的概念,但我要强调的是,从宏观上来看,艺术是建立在一个巨大废墟上的更大的废墟,艺术家只不过是历史的弄潮儿,他们领悟了制造废墟的规则,艺术作品唤起的是人自身更快自我消亡的诉求,因为无论从艺术品中唤起了哪一种情绪,都将无法改变生产力持续发展的客观趋势,艺术只是社会生产力发展大潮中暗流而已,更可悲的是,我们无法制造废墟艺术,艺术作品只能反映出废墟情绪,废墟将只能作为一个概念存在,如果废墟艺术真的能够创造出来的话,那么人类将提早结束自己作为人的历史,但我想,这种存在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废墟的终结将停留在人类精神容器出现的时候。

科学和艺术同样都在推着人类向着一个密度均匀的、稳定且自身不具有复苏可能性的废墟环境飞速进发着,到那时,因为我们到最终已经超越了感官的屏障,我们脱去了精神沟通的最大障碍——我们的身体,所有存在于容器内的人将作为一连串的信息存在着,人类的定义也在历史中永远的成为过去。人类消亡的最大推动者不是他者,而是人类自己,人类历史将终结,成为一个过去式的巨大废墟而停留在宇宙的某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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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和几个朋友在麦当劳里聊这个聊了一晚,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把这个概念梳理了一下,也不求有什么人来看,只是作为纪念,里面还有很多叙述有错误,只作为个人观点,有待修正

 7 ) 黑客帝国之母

95年能拍出这样的电影真是让人吃惊。
影片刚开始时的绿色字幕更是让人觉得黑客帝国的标志性背景字幕的灵感肯定来自于此。虽然画面比较粗糙,但影片的故事情节却让人着迷,(不排除有些人第一遍看不懂)。
如果你看过ghost in the shell的第2部,即innocence,你就会发现两部电影的结构是如此的相似。甚至连他们的主题曲都是一样的。两部电影都在讨论这样一个话题,灵魂和肉体的分离。人类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他的外在存在形式还是因为其高度发达的物质的产物,智慧,或是说自我感知,如果人的思想,或者说是灵魂由于技术的进步最终离开了人的身体,人又何以为人。如果人工智能的发展使机器最终产生了自我感知,意识到了自我的存在,那人和机器的界限又在什么地方呢?
非常喜欢这样的话题,也希望能有着方面的更多的电影的问世

 8 ) 素子的永生

在攻壳里,傀儡师、素子和久世英雄都将自己的数据上传到互联网,并永远地生活在无限宽广的网络世界。但这种永生到头来可能是一种令人痛苦的事情。

素子在哪?

素子的记忆(数据)应该存放在哪?素子的灵魂(程序)又应该在哪儿运行?素子可能将自己的数据存放在租用的服务器或者劫持的电脑里。但是单机器可能因为火灾、地震或者硬件老化的问题出现故障,也可能被敌人找到后毁坏,所以素子必须要在多地备份自己的记忆与灵魂。这很类似伏地魔的魂器,损毁一个无法杀死伏地魔本身。杀死伏地魔和素子必须同时消灭他们的所有备份。在《攻壳机动队2:无罪》中素子曾将自己的人格拷贝到潜水艇里的机器人的脑中。这说明素子确实是采用多地备份的方式防止被毁。

谁是素子?

但这样就会出现第二个问题,拥有多个“魂器”的素子可能会出现人格分裂。考虑以下情况,素子的一个人格(社畜素子)去没有网络的地方执行消灭恐怖分子的作战,另一个人格(肥宅素子)在夏威夷度假。这两个人格分开的时刻是记忆是一致的。

肥宅素子

但当社畜素子到了没有网络的地方,社畜素子无法和其他素子同步记忆与感受。肥宅素子在夏威夷度假受到了房东阿姨很好的照顾,聊天时房东阿姨说自己的儿子十年前被恐怖分子绑架,至今音讯全无,说完大哭并昏了过去。于是肥宅素子暗下决心一定会帮房东找到儿子。但很惨的是房东的儿子被绑架后加入了恐怖分子,并且刚好被社畜素子杀死了,情节特别恶劣,手段特别残忍。社畜素子完成任务接通网络后和其他自己同步记忆。肥宅素子惊讶的发现另一个自己已经杀死了房东儿子,深受打击。这时素子的人格就发生了分裂。自己的一个人格接受不了自己的另一个人格。就像一个民族,比如闪族人,在永恒的时间长河里积累了无数冲突,“民格”无法承受这么多冲突,最后走向了分裂,而闪族人本身也走向消亡,取代它的是继承了它的记忆与灵魂的犹太人和阿拉伯人。同理,这种情况下的素子可能也是同样的结果,以分裂的方式结束名为素子的永恒。

但素子也可以考虑采用计算机科学领域的共识算法解决这个脑裂的问题(比如著名的paxos),但共识算法需要不断选出一个主灵魂并将其它和主灵魂矛盾的记忆覆盖。对素子来说,这本质上是在不断杀死自己的人格。

所以到头来摆在素子面前的是两条道路,拒绝永恒并接受自己的灵魂在时间无尽冲刷后带来的分裂与本体的消亡;或者在人格分裂时随机杀死其中一个人格以得到永恒的存在。

你是素子的话你会如何选择?

 短评

《攻壳机动队》从《神经漫游者》《银翼杀手》扒梗,《黑客帝国》又从《攻壳》扒梗…,徒子徒孙一片繁荣之际,作为 cyber punk 开山老祖宗的《神经漫游者》却直至现在都没有被拍成电影…然后还有一帮无知的瓜娃子读过小说后埋怨它“太过时”。啊呸!它不是“过时”,是【太超前】,是开创和预见了一个时代,好吗?

2分钟前
  • 匡轶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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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性动画,看到了后来“黑客帝国”、“盗梦空间”等片的雏形。关于生命体的进化和繁衍、人类意识的植入和剥离,充满后现代的哲学思考。震撼!

6分钟前
  • 同志亦凡人中文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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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国家还是集体,过于单一化只有走向毁灭

11分钟前
  • 扭腰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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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头就知道要给怎样的评分了,其中某些场景很银翼杀手的感觉。色调是偏冷的,人物或者说傀儡复制人是没有生命而空洞的但看到最后被撕裂被爆头还是有一种心痛感。

13分钟前
  • UrthónaD'M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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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于《银翼杀手》《黑客帝国》承上启下的片子,果然一个都不喜欢。题材我是热衷的,不过倒是关注一下内心好吗?就像《西部世界》那样,你给我弄的现实一点嘛,动辄就是飞车武斗机关枪,特工悬疑国际化。我呸你。

17分钟前
  • 深夜的阿斯伯格
  • 较差

1995年的作品,确实是神作。但印象最深的是配乐,尤其是一段毫无意义的破败街景配合着音乐和雨……在科幻中运用非常传统的日式配乐和声音真的太棒了。

21分钟前
  • 荞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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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银翼杀手、神经漫游者到黑客帝国,这部作品承担了承上启下的功能。最简单呈现:银翼、漫游者等开立赛博朋克,给出生化人AI的身份认知命题,攻壳沿袭前者,突出存在与思维这样的二元辩证关系,让人机关系模糊,机器有了灵魂,并完成逆变,黑客则是沿袭以上路线,讨论机器拥有灵魂之后的结果

26分钟前
  • 乌鸦火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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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晚了

27分钟前
  • 桃桃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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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一无二的记忆铸造了独一无二的人,人是靠记忆而活,要是真都记不住了就真白活了。

32分钟前
  • 男娼起义
  • 还行

押井守,鬼。

36分钟前
  • Arch-Mur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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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完全看懂还真有点难度

38分钟前
  • 把渣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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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存在困惑,造福人工智能题材的经典电影母题,新与旧融合的香港城市灵魂,深水静流的川井宪次配乐……中间起《傀儡谣》的疏影摇曳雨中城市,制造出了凝视深渊的人类命运忧伤。

40分钟前
  • 木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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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7.9 我想押井守做为一个日本人他与西方人截然不同的是他意识到操纵这个未来世界的不是华丽的想象,不可思议的科技或者是花哨的打斗,而是人本身理智与感性的不断矛盾冲突,这个冲突在物质化世界所激发的人的情感上的忧伤与绝望将缠绕人的灵魂久久不能散去,无论他们的肉体是如何铁一般强硬。

41分钟前
  • 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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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从头至尾都让人惊叹啊,虽然说像银翼杀手可的确又是另一种感觉,日本人的哲学吧。配乐真是太赞了,有洗脑的作用!用桃姐的话来说就是“我来晚了”。。。

42分钟前
  • 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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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动画片吗?

44分钟前
  • 战国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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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极具哲思的赛博朋克动画,灵肉关系,人工智能,生命本质,身份与记忆。2.氛围营造绝佳,尤以自然博物馆决战为最,沉郁配乐,完美烘托出迷茫与忧伤,进化树。3.老旧香港城区与高科技的反差,颓败雨中都市令人想及[银翼杀手]。4.热光学迷彩和义体人设定很赞。5.你我犹如隔镜视物,所见无非虚幻迷蒙。(9.5/10)

48分钟前
  • 冰红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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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承银翼杀手,下启黑客帝国。

49分钟前
  • 芦哲峰
  • 还行

基督、卢梭、黑格尔、叔本华、尼采,都是西哲概念的具象化啊!8.8

54分钟前
  • 巴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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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是晦涩的,场景描绘是牛B的,音乐是难以忘怀的,意义是划时代的。

58分钟前
  • 37°2
  • 力荐

巴特第一次被甩。

1小时前
  • 伊谢尔伦的风
  • 力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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