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这部很爱啊
盲目添加电影中
回顾记录曾经看过的东西
无意点到了这一部
曾经很爱,虽然只看了两遍
虽然好像还没看懂,呵呵
还是爱,电影本身就爱,镜头也爱
荒诞的叙事也爱,桥本丽香,那就更爱
她居然拍的是这样的电影,爱的无以复加了呵呵
哪天再看一遍,然后写个影评吧
这个不算:)
不过就算看不懂,不再看了
我也知道我天生喜欢这部电影
就跟那部 natrual born killers似的
喜欢没道理呀,诶~
2 ) 正因为活着才会堕落──
仅此而已。
无论什么样的文字,改编成映画,总归是要被原作党喷的。短篇的改编无疑是会被喷得最轻的一种。
基本上除去原创部分,手塚算是完美再现了坂口原作那个人畜混同浑浑噩噩的堕落世界。假作歌舞升平的电视台,像巨大怪兽一样伫立在贫民窟的尽头,形象也十分鲜明。
原作的话,伊泽以演出为职业并不是及其主要的一件事,但手塚将之提取出来,作为和白痴女并行的一条线,并且,在那之上,加进了桥本立香。
“电视台,愚蠢的天堂。所有的罪恶都从这里流出。”
坂口说演出是最为卑贱的职业,“骨子里比公司职员更像公司职员”。包括记者,演出等等在内的这一行所标榜的独创和个性不过是用来充门面的空洞词汇,事实上这职业是一味追求市面上的流行,没有真实感,只有浅薄愚蠢的迎合,而“所谓的时代也就仅此而已”。如片子开头废墟之上立着的鲜艳精致的女人,以梦游般的姿态被拍摄, 缓慢无序地游移,脚下轰炸造成的残骸向四面延伸开来。
其实文章中描绘的那些演出主题,对战争中的狂热个体的赞美,虚假的对胜利的歌颂等等,已经超出迎合流行口味的范畴了吧,只是粉饰太平以求忘记现实,因为已经没有了出路,赞美着民族精神就可以将这些进行到底而不用另想办法(也没有什么办法)。此时他们已加入了白痴们,成为了他们所追逐的趋势的一部分,麻木着盲从。
这都可归结于他在堕落论中提到的在日本电影公司的工作经历。
堕落论续里讲到他曾经拒绝了该公司某个专务提出的写一部农民题材电影剧本的邀稿:
“他认为日本的文化应该是农村文化,就是农村文化在向城市文化过渡过程中才产生了今天日本堕落的悲剧。
我记得他这番话引起了在场人的极大反响。专务(实际上是社长)大为折服,回过头来问我是不是可以写一部剧本,我好不容易才婉言谢绝,这件事可能并不是战争时期的一场噩梦。战争期间很多人都叫嚣恢复农村文化,恢复农村精神,这思想流行一时,也是日本的大众精神。”
坂口这段本意是批判“恢复农村文化”,而指出一般认为的”农村文化向城市文化过度导致的日本堕落“才是进化的终极形式,只有彻底的堕落才能令症结暴露从而得到解决。这段确实也说明,他无法向盲目而莫名流行的大众口味妥协,但那又并不是重心所在。
映画版片中出现的专务要求伊泽写剧本的情节就绝非巧合,显然手塚真是认真研究了坂口。不过片子在伊泽最终不情愿把剧本交出去的原因的处理上,把伊泽与银河之间的恩怨放在第一位,辅以夸夸其谈说动伊泽,却又以大众口味和评论业界观点为标准挑剔剧本的专务,这立意是逊于原作了。
再说浅爷。浅爷那时候还不是浅爷,甚至还不是浅叔,最多就是浅兄而已。浅爷的伊泽具有一切三无青年该有的特质,独特,沉默,游离~比坂口的伊泽更加游离。坂口的伊泽为了二百日元勉强去上班,为了明天还能有烟抽勉强去上班,浅爷的伊泽清晨默默把脖子伸进套索,被银河剪开耳朵。似乎浅爷的伊泽相比之下更是一个被生活操惯了的青年,不过其实是一个被银河操惯了的青年......
银河是什么,笼罩在伊泽头顶的压力触发点?还是环绕在废墟之上的闪耀假象,高唱胜利的女神?银河是坂口笔下空洞虚无的幻影的具象化,是他两次提到的“犹如泡沫般虚幻的影子”。只是这样是否好呢,被一个刁蛮古怪女人虐来虐去的场景,确实比与看不见的什么痛苦搏斗的场景更容易理解,但是其内涵和震撼力是否被削弱呢。
成也银河,败也银河?她伤害伊泽,但是又挑逗勾引他。她令他厌恶害怕。银河说了原著里描述伊泽的那些话:他想要女人,却对有了女人以后充满了抱怨的狗屎般的卑微生活感到恐惧。但他恐惧的又不是女人,而是虚无的世俗。然后伊泽被她按在地上强吻,挣扎着跑开然后趴在洗手池上呕吐。尽管如此也要用最后的力气同世界争斗,不能向漂亮的假象妥协?可他也并不抗争,只是默默忍耐,到最后只觉得他是对一切强大的力量有逆反心理罢了。
银河又似乎是手塚从原作的伊泽中提取的一部分,主动的那一面。那段长而又长的独白里,银河说我是在努力地活着的,你的不怕死和藐视一切让我害怕,因为你让我清醒,而如果我在这一片混沌的世界中坚持自我,就无法活下去。随波逐流是一件必须的事情。回到艺术的话题,这一行业的人们之所以追随大众,是为了努力活着,没有坚实的内核,所以非此而无法生存下去。
所以错的是世界,不是你。
不属于世界的人呢,就不用忍受世界的枷锁。
白痴女,正如本片的英文名是Hakuchi The Innocent 而不是Hakuchi The Idiot, 白痴女是更为纯粹的存在。
伊泽平日里视她为帮助他逃离世俗丑陋的天赐的人偶,有了她就可以不去理会那二百日元的束缚,但这也有失效的时候。
她有两张脸让伊泽无法忘记。其中一张是完全的肉欲,另一张是完全的恐惧。贫民窟遭受轰炸的时候,她的表情和全身都充满着对死的本能恐惧。那是非人的,非理性的,如此盲目,无意识的绝对孤独,伊泽看到这张脸就会猛然意识到她的白痴而气愤绝望。这种时候谁又能说将白痴女留在身边不是伊泽对自己的麻痹呢,相对于银河的自我矛盾而言,没有了白痴,伊泽就会清醒,在这一片混沌的世界中就无法活下去而要以上吊自杀来结束,谁又能说他和银河是不一样的呢。
于是对片子里的伊泽来说,白痴女成为了一切,她失踪的时候他焦急寻找,不惜闯入疯子家中,甚至扔了摄影机,彻底抛弃了身为演出的自己。手塚把这段关系变成彻头彻尾的爱情, 甚至于白痴女被具象化为母体,具有着母性,这片子最后归结于伊泽从白痴女身上找到了生存意义的轰轰烈烈情绪激昂的爱情故事。然而不是这样的,原著的伊泽并不是因为白痴女的出现才有生存的欲望,也没有因为她而放弃自身的理性,他只是被白痴女变得更加主动。白痴女是一件对他重要的物品,可以是一堆肉,甚或一只猪,而不是付诸感情的对等个体,他可以毫无留恋地遗弃她,只是她毕竟算是一个人,而他没有能遗弃一个人的“勇气和洁癖”。白痴女表现出所谓人类的意志和控制在全篇中只有一次,那也是伊泽惟一一次觉得他面对的是一个“人”,其他全部时间里,白痴女所代表的仍然是对本源的回归,也是从人性向兽性本能的堕落。这才是坂口要表达的东西,人类很久以来使用政治和各种规则限制了堕落,这是被粉饰和扭曲了的世界,不能通往任何地方。只有彻底地堕落,才能得到彻底的救赎。
至于这片子所描绘的政治形态和媒体以及民众的做法是否和当今的什么什么很相像,我可什么都没说。
─────────────────────────────
关于坂口。
堕落论一向被视为无赖派的理论支持,白痴则被视为堕落论的具象化,意义不言自明。
坂口有种自然而然的妖气在散发出来,比太宰那个万年中二强的多了。
关于这个还在网上见过一个吐嘈:“战后他们的作品除了在一定程度上真实地反映了日本战后初期的民不聊生意外,总的看来,思想倾向大都是每况愈下,而艺术水平却有所提高。”
似乎一般而言无赖派多被拿来与迷惘的一代相比,应该是同为战后第一代的缘故。但是私以为气质上无赖派与垮掉的一代(BG)更相近些(一般则是说透明族与BG更为相似),最大的不同就是当年垮掉并没有理论支持,直到八十年代老艾伦才出来模棱两可地解释了一下,而无赖们那时候就有坂口的堕落论了。
另外有意思的是觉得坂口在无赖派的位置也和老艾伦在BG的位置很像~
─────────────────────────────
最后关于吉林出版社出的那本《白痴》要废话两句。
如果有选择,绝不要买这版。语句及其不通,简直像形成思维定势而不会讲中文的人写出,但是细看又会发现译者对自己所译文章其实并不了解。
比如伊泽的职业,前说演员,后说演出家,这二者显然完全不同。原文则是“つづいて文化映画の演出家になった男で”,直译为演出家只会令不明日文的人一头雾水,“演员”更是胡说八道,译成见习导演或者编导还比较靠谱。此类错误比比皆是,令人怀疑译者是否连一遍都未读过自己译出的文字。
论述性语句较多的段落中,往往在某个句号后凭空出现不知所云的短句,需要反复推断才能确定作者要表达的意思,极大破坏了阅读的节奏感,诗性和韵律都无从谈起。
3 ) 行走的画册与诗篇
《白痴》。手冢真。1999。
被片名误导,一直以为是部变态片。迟迟才看。结果——
这不是一部电影。这是一部行走的画册和诗集。
除了有一个有点烂的结尾,堪称完美。
浅野忠信这个时期的脸。清秀。稚气已褪。风霜未袭。
看这部片子的时候,才能深刻理解,为什么有粉丝看《罗曼蒂克消亡史》时,对着屏幕上的大叔,泪水奔流。
特别喜欢开篇的部分。镜头在狭窄破败的小巷子里摇摇摆摆,浅野的旁白,推出这个巷子里草芥的众生。
错乱的时空。
战争时代被轰炸的废墟。电视台五光十色的娱乐。
浅野是租住在破败小巷的电视台导演助理伊泽。他在衣柜隔间里系好了上吊的绳索。他各种奇葩的邻居。疯子大叔有一个傻女人老婆,淡到没有的眉毛,空洞无辜的双眼,苍白的皮肤,像梦里恍惚的女鬼。甲田益也子似乎只有这么一部作品。她神经质的苍白的美,和“小夜小姐"融合到天衣无缝。伊泽拿着相机穿行在废墟和被炮火毁灭一切的人群中间。他从不说话。但是他的每句旁白都是“哲学和诗”的子弹。
在电视台,他是唯唯诺诺的弱者。桥本丽香饰演任性狂暴的全民偶像“银河小姐”。她拿剪刀剪破伊泽的耳朵。她试图“包养”这个怀才不遇的男人。被拒绝后“莎乐美”附体,用媚惑的舞姿获得“装在银盘里的伊泽的人头”——到底,是个忧伤绝望的小女孩,在爱与忏悔中分裂着。
伊泽总是注意到小夜。她苍白无助的样子。她藏在猪圈旁边的鸡群里。
雨夜。疯子大叔在屋顶上拿着扇子跳舞。
有一天,他下班回家,看到小夜抱膝坐在路上。一只夜蛾落在她身上。他冲动地想说话——可是她的丈夫赶来,拉起她离开。
终于有一天,她出现在他的衣柜里。惊讶。试探。接受。放弃挣扎。
他们坐在衣柜的隔板上,吃饭,亲吻,发呆。
他写着他的失败的剧本——相爱的男女一直走到世界尽头,遇到上帝,一切重生——
小夜对一切充满好奇。大而空洞的眼睛,看什么,都像“初见”。
伊泽解除了练习自杀的绳索。
但是有一天,当他回到家,小夜不在衣柜里。
她消失,像她从来不曾出现过。
一切都像梦境。
他寻找她。或者说,寻找某些痕迹,试图验证,她是不是存在过。
直找到疯子大叔的家。到处都是小夜的脸。油画的。雕刻的。涂色的。大叔给每块石头画上一个人脸。有了脸的,是人。没有脸的,是石头。众生如此。石头如此。
大叔说,小夜是一块没有脸的石头,注定要回到她的故乡。
轰炸再来。
伊泽套上绳索。
然而终于还是挣扎着求生。他找到归来的小夜,带她走,在拥挤的逃难的人群中差点失散。他带着她离开人群走。炮火让一切毁灭。而毁灭的那瞬间,美得惊人。
炮火染红了的一切。这就是末世吗?
在平庸中想要主动死去的人,在末世去努力求生。
伊泽和小夜,在炮火烧红了的天空和溪流中行走,那么浓烈的画面,简直走到凡高的画里。
直到——那个特别烂的结尾,“他们走到世界尽头,上帝出现,一切重生”。那个山寨感极强的结尾简直让人想把导演拖出来扁一顿(对了,那个“上帝”,就是小夜的模样。)——像你在忧伤的音乐里,看着一本美丽的画册,读着深邃淡远的诗句,封底突然冒出来一个“大马戏团”三折低价的广告,穿着廉价短裙露大腿的女演员照片,衔接在前一页油画的沉郁色调里——
可是还是喜欢。
尤其是电视台之外的部分。每一句旁白都是诗句。
伊泽和大叔的对话也饱含玄机。
伊泽和小夜在一起的时候,两个好看又苍白柔弱的人坐在衣柜隔板上,依偎着,守着一盏小灯。这偷来的伊甸园,美得直白又摇摇欲坠。
4 ) “白痴”
他以反讽的手法描绘了人类文明遭受重创,在废墟中人们的生活。
战后,受美国原子弹袭击后的日本,国土焦黄,社会动荡不安,民不聊生,电影以类似的场景开始,这是日本导演骨子里的东西,一种叫嚣民族(日本)精神的方法,这种潜移默化的力量,值得每一个在二战时期遭到日本军国主义侵略的亚洲各国注意!
黑泽明的现代都市电影,当核心角色遭遇事件的矛盾属性达不到足够力道,只在面临诸如婚变造谣等民事纠纷而非自杀复仇或绑架等刑事重案
5 ) 摘抄的文字,了解之用
无论什么样的文字,改编成映画,总归是要被原作党喷的。短篇的改编无疑是会被喷得最轻的一种。
基本上除去原创部分,手塚算是完美再现了坂口原作那个人畜混同浑浑噩噩的堕落世界。假作歌舞升平的电视台,像巨大怪兽一样伫立在贫民窟的尽头,形象也十分鲜明。
原作的话,伊泽以演出为职业并不是及其主要的一件事,但手塚将之提取出来,作为和白痴女并行的一条线,并且,在那之上,加进了桥本立香。
“电视台,愚蠢的天堂。所有的罪恶都从这里流出。”
坂口说演出是最为卑贱的职业,“骨子里比公司职员更像公司职员”。包括记者,演出等等在内的这一行所标榜的独创和个性不过是用来充门面的空洞词汇,事实上这职业是一味追求市面上的流行,没有真实感,只有浅薄愚蠢的迎合,而“所谓的时代也就仅此而已”。如片子开头废墟之上立着的鲜艳精致的女人,以梦游般的姿态被拍摄, 缓慢无序地游移,脚下轰炸造成的残骸向四面延伸开来。
其实文章中描绘的那些演出主题,对战争中的狂热个体的赞美,虚假的对胜利的歌颂等等,已经超出迎合流行口味的范畴了吧,只是粉饰太平以求忘记现实,因为已经没有了出路,赞美着民族精神就可以将这些进行到底而不用另想办法(也没有什么办法)。此时他们已加入了白痴们,成为了他们所追逐的趋势的一部分,麻木着盲从。
这都可归结于他在堕落论中提到的在日本电影公司的工作经历。
堕落论续里讲到他曾经拒绝了该公司某个专务提出的写一部农民题材电影剧本的邀稿:
“他认为日本的文化应该是农村文化,就是农村文化在向城市文化过渡过程中才产生了今天日本堕落的悲剧。
我记得他这番话引起了在场人的极大反响。专务(实际上是社长)大为折服,回过头来问我是不是可以写一部剧本,我好不容易才婉言谢绝,这件事可能并不是战争时期的一场噩梦。战争期间很多人都叫嚣恢复农村文化,恢复农村精神,这思想流行一时,也是日本的大众精神。”
坂口这段本意是批判“恢复农村文化”,而指出一般认为的”农村文化向城市文化过度导致的日本堕落“才是进化的终极形式,只有彻底的堕落才能令症结暴露从而得到解决。这段确实也说明,他无法向盲目而莫名流行的大众口味妥协,但那又并不是重心所在。
映画版片中出现的专务要求伊泽写剧本的情节就绝非巧合,显然手塚真是认真研究了坂口。不过片子在伊泽最终不情愿把剧本交出去的原因的处理上,把伊泽与银河之间的恩怨放在第一位,辅以夸夸其谈说动伊泽,却又以大众口味和评论业界观点为标准挑剔剧本的专务,这立意是逊于原作了。
再说浅爷。浅爷那时候还不是浅爷,甚至还不是浅叔,最多就是浅兄而已。浅爷的伊泽具有一切三无青年该有的特质,独特,沉默,游离~比坂口的伊泽更加游离。坂口的伊泽为了二百日元勉强去上班,为了明天还能有烟抽勉强去上班,浅爷的伊泽清晨默默把脖子伸进套索,被银河剪开耳朵。似乎浅爷的伊泽相比之下更是一个被生活操惯了的青年,不过其实是一个被银河操惯了的青年......
银河是什么,笼罩在伊泽头顶的压力触发点?还是环绕在废墟之上的闪耀假象,高唱胜利的女神?银河是坂口笔下空洞虚无的幻影的具象化,是他两次提到的“犹如泡沫般虚幻的影子”。只是这样是否好呢,被一个刁蛮古怪女人虐来虐去的场景,确实比与看不见的什么痛苦搏斗的场景更容易理解,但是其内涵和震撼力是否被削弱呢。
成也银河,败也银河?她伤害伊泽,但是又挑逗勾引他。她令他厌恶害怕。银河说了原著里描述伊泽的那些话:他想要女人,却对有了女人以后充满了抱怨的狗屎般的卑微生活感到恐惧。但他恐惧的又不是女人,而是虚无的世俗。然后伊泽被她按在地上强吻,挣扎着跑开然后趴在洗手池上呕吐。尽管如此也要用最后的力气同世界争斗,不能向漂亮的假象妥协?可他也并不抗争,只是默默忍耐,到最后只觉得他是对一切强大的力量有逆反心理罢了。
银河又似乎是手塚从原作的伊泽中提取的一部分,主动的那一面。那段长而又长的独白里,银河说我是在努力地活着的,你的不怕死和藐视一切让我害怕,因为你让我清醒,而如果我在这一片混沌的世界中坚持自我,就无法活下去。随波逐流是一件必须的事情。回到艺术的话题,这一行业的人们之所以追随大众,是为了努力活着,没有坚实的内核,所以非此而无法生存下去。
6 ) 而白痴,只是想活下去罢了
在地铁站门口认识的女子,给我推荐了这样一部电影
在废墟里,像极了战争纪录片一般黑白胶片,聚焦着尸体,焦炭,浓烟,木纳的幸存者,这是一个纪实的人文视角,而突然这种视角随着闪光灯与快门声被具象化,看到满脸黑煤的孩子在这声音和镜头前不知所措
紧接着感受到这种不知所措的是我
因为画面突然变成了彩色,一个穿着时髦的人正拿着相机近乎粗暴的一通狂拍,然后像个提上裤子就走的禽兽,匆忙的离开
画面一转,时髦而鲜艳的一群模特,站在废墟中,配着慵懒而不屑的爵士,化妆师补着妆,摄影师换着相机,模特轻巧的变换着姿势,一切都是那么时髦而游刃有余。而一旁凝视着自己被炸烂的房子与亲人的难民,也依旧麻木的凝视着他们,黑白让彩色显得那么轻浮,却又无可奈何
随后突然就响起了弦乐,旋律感人的那种,一个侧躺着的石像绘,旁边写着两个大字,白痴
是的,这部电影就这样一开始便用莫名抓住了我
摄影机在半空中缓慢的做着倒立旋转,我以为是一个虚构的世界,待他把镜头摇正了才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战争中的贫民窟
啊我犯懒了,不想写了,就这样吧,后面自己看
好吧,我们还是来说说伊泽是谁
伊泽应该是这部片子的男主角,可他出现的第一个画面,是他在一个上吊用的绳圈后面。倒叙吗,反讽吗,超现实吗,不知道。反正看他犹豫了许久,好不容易套上去准备蹬腿,一个优雅的太太却敲门走了进来。她若无其事的看他一眼,说着天气真好,去晾晾床垫,我给你改了件衣服挺合身的,快下来吃早饭这样的话。所以想要放弃生命,大概对他只是每一个失去希望的早上,一件例行公事吧
他用自己的旁白介绍着街上的人,而镜头用他们的模样介绍着他们。这条街像个舞台,每个再普通不过的人都像话剧里的演员一样,有些夸张荒诞。他说对于最为夸张的疯子和傻子一家,他是抱着敬畏的。因为“他们只是比正常人更加勇敢,在想哭的时候就哭,想笑的时候就笑罢了”
但他上班的,电视台里的人们,可不是这样形容白痴
像军阀一样的节目导演说,观众都是白痴。我们只要让他们开心苟活下去就好。而即便他再肆无忌惮的凌辱着每一个下属,面对那个更加高高在上的镇台之宝,全民偶像,他也只能偷偷的在背后骂着小杂种。银河小姐,好一个了不起的名字,尽管只是个未满20的小公主,却要比任何一个女王更只手遮天。她的经纪人梳着干练的背头,不留一丝余地。不像那个副台长的助理,尽管高挑美艳,却浑身涂抹着奉迎淫欲的脂粉
是的,和贫民窟一样,电视台里的每一个人也都用他们的造型揭示着内心。建筑,打扮,这里所有一切都时髦的那么超现实,而这一切超越的并不仅仅是时代,更是墙外即将战败的国家。他们的广播甚至带着中文,仿佛对手已然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而在这一切用奢侈,意淫,造作所筑成的空间里,伊泽只是个无言的游魂,安静的旁观着。他的同事会在电梯旁跟他说,“电视不应该是这个样子,我们应该讲述真实。我看过你之前获奖的短片作品,你的影像,有着透明的质感。说真的,我很嫉妒你”。而即便如此,他也并没有什么回应。因为旁观的人,是没有实体的啊,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位置,谈什么嬉笑怒骂,悲欢离合呢
有天他也许是看到了一种他无法理解的美
对面的疯子的白痴老婆,小夜小姐,在一天清晨出逃,闯进他家的后院,做着莫名的蠢事。但那些绿,因为她纯粹的白,而显得透明。她没有眉毛,像只苍白的鬼,会盯着叶片上的晨露发呆,也会因为一句早上好而吓坏。伊泽也只是好奇吧,毕竟在这么个荒诞的世界,她竟然荒诞的,不需要一点理由
后面的故事很漫长,尽管激烈而心悸,我却和伊泽一样,不想多说。因为被银河百般捉弄,虐待,看小偷闯入,带走看家的荡妇,又有什么值得一提呢,不过都是些无聊的俗人罢了,他们都好理解的很。但小夜不同,她是一个会突然在深夜溜进你的房间,藏在壁橱里的傻子。伊泽想,她也许是被骂了,想逃到这里来躲一躲,但是半夜去叫醒一个疯子邻居,和被误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同样麻烦的事。他很累,懒得管会发生什么,就友好的搬出一床被褥,扶她睡下,然后自己躺旁边用衣服盖盖算了。
但小夜竟然生气的躲回了壁橱
他打开,她关上。他打开,她关上。他打开,她关上。
“你讨厌我”
“我不该来的”
“你讨厌我”
“我不该来的”
“你为什么,甚至不肯触碰我”
那一刹那的伊泽,大概也只是因为一种怜香惜玉的本能,产生了一种爱的错觉吧
可从来也没人能说清楚爱,到底是个什么
他们就这样一起坐在壁橱里,度过了一个晚上。我想起儿时的唯一一次,藏在妈妈房间的大衣柜里,等待着焦急的他们把我找到。可我却藏的太好了,以致他们根本没有发现。我从满心期待熬成焦虑不安,开始刻意制造出一些声响,等他们好不容易发现了我,一脸生气的揪我出来,却没看到,我脸上好像是有泪的
是啊,我只是想要被需要一回,你们怎么不懂
随后伊泽的生活开始变的不一样,尽管依然冗长,屈辱,却开始有了一些新的念想。他放下了那个上吊的绳圈,和她一起看那些胶卷。躲避着敌机轰炸,却看到废墟中做爱的,边做边吃着对方肉的男女。在透着光的花丛中接吻,没有真实感,也不需要真实感。导演死了,荡妇生了,同事升官了,自己被慧眼识珠的制片发掘了,这些都一点无关紧要。是的,哪怕是他最梦寐以求的那个,可以做一部自己一直想做的电影的机会,他写的剧本,也全是和她的故事
呵,真可怕啊,那有天万一失去了会怎么样
银河同样是个可怜的女人,她霸道,蛮横,能把所有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也只不过是出于一份爆炸的生存本能。她深深的爱着伊泽,只因为他永远无谓的眼神。可再怎么声泪俱下掏心掏肺,又能怎样呢,还是太好被看透了。她觉得她不会被看透,因为她深谙其中,可她毕竟有太多动机,她永远比不上一个真正,纯粹的傻子。所以她就算能得到一个装着伊泽头颅的银盘子,最后也只能亲自打开它,让他走人
她失去了他,而他竟也失去了她
所以像她失去他那样意料之中,他在莫名的失去了她之后发了疯的找。他说他只是想证明这一切不是个梦,那又怎样,你本来不就沉浸在这种梦一样的感觉中吗?他去到了那个疯子的家,而在那里的也只有疯子,没有他的傻子。疯子说,人和石头没有不同,你知道你自己是什么,石头也一样知道他们是什么。但有了脸,你才是你,我才是我。是脸将你我区分,是脸将人与石头区分
所以最后伊泽喜欢的,只是小夜的脸吗?
不是,是小夜那张特别的脸所表达出的,特别的人吧
轰炸又一次来袭,大家都逃走了,伊泽却不想,他想这次认真的结束自己的人生。又一次上吊,又一次没死成,那好吧,死前完成点仅剩的梦想。于是他拿着他的摄影机,爬出栅栏,拍着那些向他投下炸弹的飞机,拍着身边燃烧的一个又一个藏身之所。拍着这些毁灭者,即将被毁灭者,还有........害怕被毁灭的小夜
是的,这个傻子,在这一刻突然无助的出现在他的镜头里
伊泽毕竟是一个有纪录本能的摄影者,当他从前拿着摄影机对着小夜时,即便她是害怕的躲藏着,他也要先拍下再说。此刻寻觅已久的她终于出现,也依旧是害怕的向他寻求着庇护,他也要先拍下再说。这是属于他的本能,属于他自己的热。
然而这些伟大的理想,抱负,追求,精神,在爱面前,竟然最后还是一文不值
他就这么丢下了相机,丢下了身后美的无法拒绝的毁灭,像一个最最普通的人,带着这个其实也只有求生本能的白痴,奋力的向外逃去。这份第一次如此拼尽全力的逃,竟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一个人
呵
于是他们逃了出去,像童话一样,逃了出去,即便是逃了出去,也要继续坐在海边,幻想着跨过水火一线的长河,迈过世界尽头的坡崖,坐在地狱岩浆旁的火山,一起溶为风化的灰石
路过的大叔问,“你们没事吧?她有没有受伤?”
伊泽摇摇头
“勇敢一点,坚持下去吧!”
是吧,坚持下去,嗯,可能也不错
毕竟白痴都想要活下去的,这是本能
所以我也像白痴一样,用这么多主观的文字,复述了这个故事,像最后一个镜头里写着小说的人。
他是伊泽吗?他是我吗?我是伊泽吗?
谁知道呢,反正我爱这部电影,希望也爱这部电影的你们,如果想知道一个有共鸣的人都想了些什么,可以有点东西看看。如果你还没看过这部电影都有耐心看完了这些文字,那快去看吧,他的影像绝对还好上一千倍
谢谢我在地铁站门口认识的这个女生,谢谢手塚真
日本版本的Altered States
男主角是自媒体的实践先驱。用自己的镜头去实现自我存在感
因为有用我能多看好几遍。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小夜 小叶
just like god,watching life from outside the world.精华在丽香姐对浅爷的那段独白
还是更喜欢看浅野忠信早期演的那些神叨叨,画风诡异的片。
讽刺连连,对战后电视节目盲目追求无脑的乐观和人民生活的混乱无序状态进行讽刺。销毁一切的原子弹如烟花般绚烂,大家都画作泥土山石,又画作草木重生。最后我感觉还是桥本丽香更好看。甲田益也子看起来有些寡。片中主角写了一部深奥而不卖座的剧本,而现实中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也就我爱看这种奇奇怪怪的片子
开篇惊艳,后边烂尾。不过借桥莎乐美那段我还是蛮欣赏的。
真是甜美的脸——浅野
大到对于战争、世界、人性,小到对于理想、信念、爱均有涉猎和反思,白痴是他人眼里看不穿的清醒。有被这部电影惊艳到,意识流的拍摄手法,将现实和梦幻、戏里和戏外分割、糅合,最后一场火烧戏颇有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的味道。年轻时的浅野忠信有点像金城武了。
就我的天啊
这玩意没背景太不好理解了 | 原作食完感想见评论,宗教部分仍然不明阿
性感本能的凝视和感情;集权与大众媒体勾结反乌托邦题材,沉重富有灵性。
世纪之交的娱乐媒体,可以让手冢真联想到战后废墟的末日景象,而在本片的语境中,前者似乎更加令人感到绝望。坂口安吾在原著中将人物对艺术和文化的追求当做人物背景一闪而过,手冢真则将其作为连接两个时代的桥梁,这种虚幻感很大程度上是本片荒诞质感的根源,但用的多了总有些取巧之嫌吧。
我愿意给9颗星到此为止 最喜欢的电影被刷新荒诞也好极端化的对比也好基于最近的剧本筹备恰好也给了我很多灵感很及时浅野忠信很帅 这个角色真是活生生的活这故事讲的层叠累累每个人都能看到故事手法是我喜欢的类型
原来的她靠在肩膀上溶化从而成为了一个新的灵魂
很有爱很神奇。。
爲什麽橋本女王要強X如花似玉的淺野桑的這一段不發生在寺山修司流的《白癡》下町世界而發生在費裡尼流電視臺世界啊前者的話就音樂轟隆隆地上了啊好不甘心!安吾小說的架空世界版並列了大量手塚真自己設想的劇情,想法和場面很有趣,他的電影總充斥著美男、女模特和大牌客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