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再访幻觉大师奠基作
在刚看完Stay Alive这样21世代的游戏仿真电影之后,突然想再看一次Videodrome。并惊讶地发现豆瓣上此页一片空白。
在1983年就有如此犀利的作品,和1991年的《裸体午餐》、1992年的《铁男》相比更早一步,使用异化人体的视觉,以及甚至可以绵延到如今的媒体杀人观。
这个故事的逻辑性当然不能深究于主要情节。而是和《1984》、《美丽新世界》那样的观念文学作品,尽可能地虚拟人生(人身)所能受到的迫害、发达、以及泯灭。
我记得第一遍看这部电影时,无异是被“手枪—腹—手枪手”那种骇人听闻的幻觉所震惊。裂在肚子上的那道恶心的口子,其实给我的感觉是女阴,但真正的寓意是将此人变成了一个人体放映机,只有执行所接受到的旨意。当碌碌怪叫怪扭的录像带被塞进那道口子之后,他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
第二遍看,想再琢磨一些个中的理论逻辑。主人公原本是色情频道的经理,但无意间找到一些暴力影像,遂想将这所谓的Videodrome买下来在自己的频道里播放,以获得商业效益。但自从他看了这套节目之后,他的日子就变怪了。女友是自虐狂,合作伙伴透露出Videodrome的始作俑者,而他却发现这位博士早已身亡,而他“存在”的证据不过是无以计数的影像备份。这位世人尊崇的大众媒体博士是在用无的放矢的言论维持对大众的愚弄,也可以说是用心颇为良苦的愚弄。
主人公很快发现自己被骗了。电视节目会直接作用于人脑吗?会引发脑瘤吗?或是脑瘫?或是不可思议的幻觉?最终他和女友都是受害者,成为暴力恐怖的执行者。
承认大众内心里对暴力和色情的偏袒,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诚实,这部电影拍摄于80年代,据说导演所针砭的就是当时美国境内毫无节制的败德电视。一开始,主人公Max就是典型的电视媒体经营者,他精明的眼光、计算机般的头脑,看起来颇有点眼熟的样子——很多经营者共有的秉性。但随着录像带的变异,他变成了毫无招架能力的人,要他杀他便要杀,最后,听从指令,杀掉了自己的合作伙伴,并举枪自杀。
有评论说这是寓意着导演柯南伯格在呼吁大家要有这方面的“自决”之心,应该亲手扼杀这些败德的东西。但在我看来好像还没那么高调,在我看来,这是媒体、影像、他人观念对“自我”的操控、模糊乃至逃避后不得不决断的泯灭。
看电影,看电视,确实在某种意义上而言是对个人生命的垄断、篡改和虚伪的丰富。只不过色情和暴力相对来说是那么鲜明,鲜明到你可以用一只恶心的连着肉长的枪来寓意,但其实还有太多太多被渗透的内容,我们根本无法用这么鲜明的喻体来夸张表现。
而这位导演柯南伯格却似乎始终致力于这类内心幻觉态的视觉化。《裸体午餐》也是非常让人叹服的作品,那只会吃人的打字机,是我多年来难忘的形象。
去年的《暴力史》被媒体说成是他老态转型之作,全无那般华丽的异类幻像,也没有艳丽的异人异物,竟是个灰蒙蒙、让人心里重得很的电影。
我记得今天看一份杂志,还将台湾某娱乐评价家的一句话奉为金玉良言: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缺口,叫做无意义,但你把它填满了,就舒坦了。他所指的是众多风靡电视屏幕的综艺娱乐节目。
大概无意义总好过色情暴力。他是这个意思吗?
2 ) 《錄像帶謀殺案》:柯南伯格的肉體恐懼
70 年代的大衛·柯南伯格,以《毛骨悚然》、《狂犬病》等低成本恐怖電影嶄露頭角,1981年因《奪命凶靈》票房大賣而略有聲譽。但這位加拿大天才導演絕不滿足于程式化的恐怖類型片,他從第一部作品開始便一直在嘗試創造自己獨特的幻覺世界,并將隱喻、哲學思考藏於其中。1983 年,當《錄像帶謀殺案》橫空出世,也許不及《奪命凶靈》的商業成功,卻使評論界和學術界癡迷,安迪·沃霍爾將其稱為「80 年代的『發條橙』」。這部電影也標誌著他作為電影作者的成熟。
“ I have to show the unshowable, speak the unspeakable.”1
-David Cronenberg
“Everything but the body is an abstraction for us.”2
-David Cronenberg
柯南伯格一直癡迷于肉體,正像他說的,肉體之外的一切都是抽象的,肉體是唯一通向真實的鑰匙。而他所做的,就是將情緒具象化,將無機有機化,將肉體以外的一切都直觀地呈現在肉體上,show the unshowable。他電影中的「畸變」、「化身」,除帶來視覺震撼外,往往含有隱喻。
比如他 1979 年的作品《靈嬰》中,女主人公 Nola 因童年的受虐經歷而產生的憤怒,被具象化且外化為「靈嬰」這種肉體。他們從母體直接生長,最初為瘤狀胚胎并逐漸從母體掉落,最終長成擁有魔鬼面孔的孩童們。黨 Nola 被激怒時,她的身體便孕育出「靈嬰」,這種生物(她的「孩子」)會感應到她的意志,并殺死令她憤怒的對象。柯南伯格通過製造肉體的演變來模擬情緒的演變,使觀眾看到猙獰的怪物正是「憤怒」本身。在 1991 年的《裸體午餐》中(原著的影像化曾被稱為「不可能完成的任務」3),Bill(也是作者威廉·伯羅斯的自傳式人物)的打字機化為一只佈滿粘液和血跡的甲蟲,并用形似 human asshole的嘴部對他講話: 「同性戀身份是一位特工最好的偽裝。」4而只有柯南伯格能將伯羅斯在迷幻劑過量狀態下產生的幻覺,從文字變為怪異的、極度令人不適的柯南伯格式(含有人體器官的)肉體機器,Bill 的同性戀焦慮被具象化,且作為一名作家最緊要的思想表達工具——打字機置于書台上,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直視自己的內在。
回到《錄像帶謀殺案》,它講述了一家私人電視台台長 Max 無意間發現名為 Videodrome 的地下節目,因著迷于其極度寫實的暴力虐待場面,嘗試探尋源頭,卻被人利用,最終捲入幻覺漩渦里的故事。片中我們可以看到很多肉體化、有機化的意向。在昏暗的房間裡,Max 將頭鑽進電視屏幕,而電視仿佛具有生命, 表面如皮膚般起伏並發出滿足的歎息。他在幻覺中用皮鞭抽打這一具有肉體的電視機,它不斷抽搐和啜泣著,而屏幕里是一位同時抽搐和啜泣著的女人——Max在潛意識裡渴望殺死的上司,這一幕也表現了他的施虐傾向,被抽打的機器回應他的內心而肉體化。一只舉槍的手從電視屏幕里伸出,屏幕(皮膚)被這一動作拉伸變形,這隻手扣動扳機,屏幕(皮膚)上出現幾個傷口般的彈孔,並向下淌著淋淋鮮血。其中有一場戲註定留名影史:因幻覺侵擾而感到生命威脅的 Max,在觀看 Videodrome 節目時,腹部突然裂開一條大口,他試探著將握住手槍的手伸進裂口里,鬼使神差地將槍留在腹部,伸出手,裂口消失了,手槍仿佛融進他的身體。這一幕預告了 Max 的命運,在之後他變為 human videotape recorder, 當有人將錄像帶強行通過腹部裂口送入他體內「播放」,他便成為該人的奴隸, 完全按照主人的指示行動。柯南伯格受到馬歇爾·麥克盧漢的啟示,後者曾說「電子時代將我們的身體變為虛無」。電視影像的真實開始侵蝕并代替了自意識的真實,”I’m the Video Word made flesh.”, “Television is reality, and reality is less than television.”5這一裂口,是電視傳媒對人類思維影響的具象化,表達了柯南伯格對於受眾解碼過程喪失自主性的焦慮。
當然這也是柯南伯格一貫擅長的身體恐怖(Body Horror)類型的體現:《毛骨悚然》里的怪物是蟄伏在人體內的寄生蟲,《狂犬病》中受感染的人身體長出怪異的吸血器官,《變蠅人》裡的科學家不小心將蒼蠅的基因移植入自己體內......在這裡,Max 也經歷著同樣的恐懼,武器進入身體,同病毒、寄生蟲、異種基因一樣,將人類置於肉體演變的未知域中:我是否會變化?我將如何變化?我還會是我嗎?在《錄像帶謀殺案》中,他的精神是錄像帶式的複製品,他的肉體轉化為他人的武器,或者說武器(手槍)是他肉體演變的方向,某種程度上和麥克盧漢的「虛無」不謀而合,肉體被異化為肉體之外的,亦即柯南伯格的,虛無。 “First we build tools, then they build us.”6
我們從他1996年的《慾望號快車》7也可窺見這種虛無。人們癡迷于製造並經歷車禍;情侶在車禍后用殘缺的身體做愛,因為只有撞車才會讓他們體會到性高潮; 金髮女郎粉碎自己的骨骼,將其用冰冷的金屬支架支撐,用鐵絲縫合,成為柯南伯格式的「肉體機器」......《慾望號快車》仍在講述肉體演變為「虛無」的焦慮, 人們將思想、身體、和性完全都交付科技(在這裡是以汽車工業為代表的工業技術,在《錄像帶謀殺案》里是影像傳播技術)主導,汽車成為人類的新器官,抑或人類成為汽車的一顆零件。
“Death to Videodrome! Long live the new flesh!”
- Max Renn of the film Videodrome
肉體的演變對于柯南伯格來說是其邊界的擴展,他信奉達爾文主義,認為生態壞境或社會文明的重大改變將會作用於人類的肉體,并促使其在物理層面的進化。 甚至他還笑稱「核災難也許會是我們進化的一部分(動力)」8。在《錄像帶謀殺案》的結尾,屏幕里的 Max 自殺,電視屏幕爆炸并飛出很多殘破的人體器官, 而屏幕外的 Max 也將追隨自己的影像,殺死所謂的「舊肉體」。當他喊出“Long live the new flesh”的宣言并扣動扳機后,屏幕轉黑,全片結束,觀眾所期待的「新肉體」的具象將永遠未知。也許柯南伯格本人也無法勾勒出既突破現有邊界又不至於異化入「虛無」的「新肉體」,畢竟他在《變蠅人》里僅展示了一次失敗的嘗試(蒼蠅基因是艾滋病毒的隱喻:這種病毒本身的超強生命力導致人類肉體的衰弱9),在 2002 年的《蜘蛛夢魘》后,更是不再涉及肉體恐怖類型,也不再拍攝《裸體午餐》、《慾望號快車》這樣的實驗性電影,反而更專注于心理分析領域 (如榮格傳記式的作品《危險關係》),探討人物的精神困境,但這些更加寫實主義的作品(《暴力史》、《東方的承諾》、《危險關係》、《大都會》)其實並未偏離柯南伯格的作者軌道,他的作品一向是精神分析的:《靈嬰》中的童年創傷,《錄像帶謀殺案》中的施虐-受虐心裡,《孽扣》中雙胞胎關係里的納西索斯情節等。
柯南伯格的作品,貫穿著他對人類肉體的思考和重構。思考其與科技、與真實的關係,并用這思考來製造恐懼。真正的柯南伯格式恐懼不在展現怪物、尸體等血腥、獵奇的畫面,而在於這些畸變、異化的人類肉體,都有著合理的心裡或社會根源,柯南伯格只是把這些根源誇張化并推向異變的邊界10,他們仍然是人,但他們也同時是怪物、是機器。某種程度上柯南伯格和卡夫卡不謀而合,這些肉體的「變形」足以讓我們產生懷疑,懷疑我們存在的主體性,懷疑我們傳統的社會身份、規則、體制、限制的合理性。而這些懷疑,才正是柯南伯格式的焦慮和恐懼的源頭。
1 Quoted in Chris Rodley, Cronenberg on Cronenberg, Introduction xxiii.
2 David Cronenberg, interviews with Serge Grunberg, 2006, Plexus Publishing, 71.
3 Chris Rodley & David Cronenberg,1997, Cronenberg on Cronenberg, Faber and Faber Limited, 159
4 電影《裸體午餐》中的台詞: “Homosexuality is the best all around cover an agent ever had.”
5 兩句都是《錄像帶謀殺案》中的台詞
6 Quoted from Marshall McLuhan
7 Crash 改編自 J.G.Ballard 1973 年的同名小說
8 Chris Rodley & David Cronenberg,1997, Cronenberg on Cronenberg, Faber and Faber Limited, 80.
9 Ernest Mathijs, 2008, The Cinema of David Cronenberg: from Baron of Blood to Cultural Hero, Wallflower Press, 144
10 Mark Browing, 2007, David Cronenberg: Author or Film-maker?, Intellect Ltd, Bristol United Kindom, 25.
3 ) 《录影带谋杀案》:情欲嚣张或思想控制
或许,我们能够登上月球,但是,人类依旧无法透彻了解自己的心灵。――卡夫卡·陆(KavkaLu)
市民电视公司(Civic TV)是一家色情为主题业务的电视台,业务经理马克斯的工作是养眼,他负责收集各地色情影片并协同交易,他的工作必须不断琢磨观众的品味,这不,东方成为了卖点。 他们为了收视率,也想尽办法非法截获别国的卫星视讯,一小段被截的马来西亚写实而充斥虐待的SM影片《电视竞技场(Videodrome)》引起了马克斯的注意…他叫拍档跟踪这个台,找出来源。 马克斯参加了一个电视访谈,面对主持人的质疑他提出了自己对色情文化的看法,让观众寻找幻觉和泻口从而减轻自我压力,直到减少犯罪几率。 在被物资所掌控的社会里,人们为了缓解压力用了各种方法,倾诉和窥探折磨,工业化的城市人在砼体里被挤压。马克斯明白,观众就是上帝,他们的取向就是生存的可能,于是,他向制作方要去制作SM色彩的电视节目。 马克斯的女友妮琪即是电台情感倾诉节目的主持人,喜欢SM的电视。马克斯手中的SM的《电视竞技场(Videodrome)》录像让她兴奋,明显地她有着受虐的倾向。她渴望男人的占有和虐待。 在妮琪的提议下,他们开始寻找另类的刺激,在妮琪的要求下,马克斯用针刺激着她,这让妮琪兴奋不已,她疯狂和马克斯交织在一起,渴望着被吞噬。 这种录像让她有了试一试的渴望,于是她报名参加了这个名为《电视竞技场(Videodrome)》的节目,这让马克斯不快。 而制作方给他带来了更可怖的消息,《电视竞技场(Videodrome)》的素材是真实的,它不仅是受虐的电视,有着政治暴力黑手的存在,它的终点是死亡。 导演是不会给我们传统故事的,他的影片总是有着魔幻的变奏。导演以马克斯居室里一副登月的照片来反证认知的局限。 或许,我们能够登上月球,但是,人类依旧无法透彻了解自己的心灵。 看了录像带的马克斯行动有了变化,他产生了暴力的幻觉,无法自控,这些似乎都和布赖恩教授有关。 布赖恩寄来的录像带将马克斯带入了深渊,现实的薄壁被幻象占据了。他仿佛被催眠了,他和电视里女友相吻的镜头,以及手从电视里的伸出,和后来的日片《午夜凶铃》有着机缘吗?!不断的关于施虐的幻象让他寝食难安。也让他彻底迷失。 作为80年代的特效,导演是走在前沿的,马克斯将手探入自己腹中的画面做的十分逼真,压迫着你的视觉神经。这些在影片里一次次冲击你的感官,让人在惊恐里窒息。《电视竞技场》的主脑死亡的恶心程度和《苍蝇》一样,一大堆血肉模糊的东西… 他渐渐地不再相信自己,他在虚幻世界(标志物是电视)的蛊惑下,按照设置进入他们的圈子,直到他用枪顶着自己的太阳穴扣响了扳机。 银幕上只有黑暗了! 值得一题的是,其中涉及的日本文化也是有趣的,那个玩偶里装的角公子表达了东方情欲的私密性,大卫.克南伯格对于摄影从来是有所追求的,有些空镜头刻意表现了柱状物的隆起,充满着色情的隐喻。而片中贫民区的老人们聚在一起看色情电视的场景也征实了人类本原的需求 导演以这样一个电影反应这个世界已经为媒体暴力(其后的强势集团)占有,普通人深陷其中(脑瘤的隐喻)无力自拔,我们被影像的幻觉所控制! 导演忧患与此,也让观众不寒而栗!笛卡儿曾说:我思故我在,故而,当我们被传媒催眠的一刻,我们已经成为了幻觉的一部分,生命的存在在于它者的世界,在于他人的描述!我们被无形的力量控制,我们没有可以自我主宰的将来。 导演借了电视描绘了人类可怖的未来,我们都时一样,站在街口,谁也不是?!他通过剧中人哈兰说:我们进入了新的野蛮人时代。丛林,是不需要温文尔雅的。 真理死在了电影发明以前!
【附录:影片资料】
《录影带谋杀案 Videodrome》美国/加拿大1983
【导演】大卫·克南伯格 David Cronenberg
【主演】詹姆斯·伍兹James Woods、黛博拉·哈里Deborah Harry 【片长】87分钟
【imdb评分】6.9/10 (3,923)
【定级】18
4 ) Something Tough
#PCC #Anniversary Screenings 2023 故事性不强,但是内核点的非常到位,以第三人的角度观察男主的幻想与现实还是非常过瘾的,视觉上完全摒弃边界感,以超现实的画面呈现作一个恋物癖的极致表现,性倒错的质感也非常不错的。片中对于死亡与性的表现也非常直白(最近看的咋都是“沉迷”与性与死亡的导演),那个越来越血肉化的录像带不光象征着男主越来越不稳定的精神也有对于那未来的批判,过渡时期的物肉质感更是让我想起了《阿基拉》,以超现实隐喻的现实放在现在看预言性也是很强了,仔细一想《阿基拉》连内核上都与本片很像,只是批判的方向不太相同,对比看本片最后结尾内外“爆炸”却也是更加悲观,录像带与视觉两个方向的毁灭,感觉也是说不出的讽刺。其实非常喜欢这个收尾,不光悲观,自毁与性更是点题。
镜头上大量的中近景固定镜头,方便塑造人物,直视镜头+POV更是提高凝视感,也很好的帮助传递欲望,俯拍的大远景则更是带有极强的批判性(那环境让我想起了《盗梦空间》沉浸梦中的人),几场跟镜头还帮助塑造了强烈的紧张感,尤其是最后的正跟搭配着POV,对比之前的背跟充满着杀戮的欲望。片中的小细节也很棒,各种欲望的小物件(预示结局),同步男主台词的海报(媒体介质的影响)。
听觉上,有些音效有种蛮荒感,紧张氛围铺的也非常好,尤其喜欢的是幻象与现实有几幕利用声音质感进行的过渡,让边界感更加模糊。
5 ) 《录像带谋杀案》
一部怪异的影片,说实话有点没看明白,感觉有极强的象征意义。
提供色青保利的作品或是为了让它们只停留在虚拟世界,而大卫·柯南伯格似乎在这部片子里展示了媒体对现代人不可逆转的改造。Max在两股势力间被控制利用,不变的只有旧肉体被新肉体取代的进程。
总觉得这部片子有很明显的杏暗示。Max接收录像带的是腹部很像银狐的器官,我不知道这是否是一种导演心中对媒体快感之于人的解释。全剧设计的器械基本只有鞭子和枪,鞭子可以看作保利的象征,而枪(至少弗洛伊德会这么觉得)带有男性升至七的意味。这些呈现模式让死亡或被信息同化变得像一场扭曲的杏胶(虽然个人觉得极具刻板印象就是了。。。。。。。)。
想起腰乐队的“可我们的伤啊,要色青才能抚平”,“You are the video word made flesh.”或许对现在奶头乐盛行,某些词汇讳莫如深的时代里,《录像带》有一些预测,也有不可言说的意义。
6 ) 娛樂至死——Cult·諷刺·寓言 上篇:高懸客廳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IMDb:7.3 Metacritic:60/6.6 Rottentomatoes:80%(7.3)/81%(3.7)
新千年之前的大衛柯南伯格絕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導演之一。
即便到了今天,仍然很少有人能擁有他那樣冷峻而又徹骨的超前洞察力。1999年先後誕生了石破天驚的“虛擬現實”三部曲《黑客帝國》、《異次元駭客》、《感官遊戲》(P.S.98年還有《移魂都市》),所激蕩起的重重波瀾,至今仍有迴響。甚至在今天,我們仍然能夠一眼發現熟悉的影子:《盜夢空間》對《感官遊戲》的扒皮換骨,比《Paprika》要狠多了。
而柯南伯格不僅如此而已。
在探討“科技對人的異化”這一母題上,沒有人比他走的更遠。86年的《蒼蠅》讓學術狗傑夫高布倫不做人了;91年的《裸體午餐》大半個片場都不做人了;而83年的《錄像帶謀殺案》折騰到最後,還是讓小老闆詹姆斯伍茲不做人了。
不管是理性還是非理性世界,暗潮湧動之下,在柯南伯格招牌式的怪異和暴力元素之后,其實都是一種精神對物質的投射,是利用肉體的異化和血腥,來表達和反襯人類在意識層面上無法逃避的脆弱和虛偽。
或者說,不做人情結太重。
《錄像帶謀殺案》在柯南伯格的作品中,可謂是里程碑式的、承上啟下的地位和作用。
在任何層面上,《錄像帶謀殺案》都是一部偉大的作品。從表達方式上,《錄像帶謀殺案》繼承和發展了從《毛骨悚然》《狂犬病》《奪命凶靈》一以貫之的影像表現風格,成功地將瘋狂和妄想加載到了冷靜且抑鬱的鏡頭之中,從而同時具有惡劣和啟發的雙重特點。
理性而又非理性,現實而又超現實,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
《錄像帶謀殺案》的片名Videodrome是自造詞,照詞面理解應是“影視綜合征”。小電台的老闆Max無意中接收到Videodrome的訊號,伊始僅想利用Videodrome賺取經濟利益,卻越陷越深,從此陰差陽錯地捲入了一場巨大的陰謀和瘋狂之中。
本片並不是普通的、摻雜有科幻元素的驚悚恐怖片,在表象之下蘊藏的思想,無疑是相當超越時代的。Max試圖將自己和普通觀眾區分開來,扮演操縱者和提供者的角色,然而隨著影片的推進,在這種意識上的對抗中,他早已在潛移默化之中落敗。而這種對抗的載體,不僅僅是Videodrome這樣一台“節目”,而是由Videodrome所暗藏的,在人類擯棄道德之後,對視覺媒介的誘導消費,對性和暴力的永恆追求。
以Max為例的媒體人,無論在什麼時代,只要拋棄了道德感和底線,為了金錢和收視(說到頭還是金錢),是不會在意引入多少所謂“喜聞樂見”的血腥暴力的。而當人性的泯滅走到盡頭,為了滿足人本的窺私和狂躁,拋離了軟色情和偽暴力的遮羞布之後,剩下的就是無休止無內容的性,虐待和殺戮。
也就是Videodrome。
僅憑藉這一點,《錄像帶謀殺案》對的娛樂行業及傳媒行業的諷刺,就已經足夠被捧上神壇了。
這種對沉溺娛樂的深層憂慮,在70-80年代的電視衝擊浪潮下,無疑是有著其時代特性的:直播犯罪追擊,越來越低俗的內容製作,這些都是確實存在至今的問題(《王牌播音員》也採用了同一時代的類似背景)。但多年后的今天,當人人都捧著手機目不轉睛,人肉搜索大行其道,肆虐社交媒體的色情和暴力,“只要敢露夠狠就有賣點”的腐化邏輯大行其道的時候,難道不僅僅是另一種形式的改頭換面嗎?
懸掛在客廳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如今已經安然地侵略到了每個人的頭上。
昔日的電視,今日的網絡,不過是一代新人換舊人。
當年的Videodrome,如今就是四處可見的暴露癖女患者,“暗網Dark web”陰謀論者,違背倫理道德地追尋性快感和金錢的心理病患,和無良“媒體”從業者們炮製的另一出惡性循環罷了。
而這是很可怕的。
更可怕的是,如今敢於大膽開嘲諷的人,已經鳳毛麟角了。
在此之上,才讓到對影片故事的探討,有了更多的價值。
在故事中,Videodrome的產生是有其特殊價值的。Videodrome會引起觀眾產生幻覺,而Max在影片中段之後,已經完全放棄了分辨何為現實,何為虛幻。由於影片也隨之單一視角地呈現Max所遭遇的理解不能,其複雜性也順理成章地延伸至了銀幕下的觀眾身上。當觀眾試圖去理解後半程糾結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時,會發現導演並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因為角色身上所體驗的這種混亂的錯覺,正是他想讓觀眾切實體會到的。真假難分的糾結處境,直到最後自殺的時刻,也輕而易舉地面對觀眾,放肆地伸展和延伸下去。
要談開放結局嗎?一個旋轉的陀螺,和一聲黑暗中的槍響,哪個會更令人絕望和渴望?
更為表象的,則是直白的劇情鬥爭了。
布萊恩奧布萊恩(Oblivion的名字明顯是故意的)教授淪為了自身發明的第一個犧牲品(作死定律大顯神威),之後女兒繼承其業,開放“陰極射線佈道會”,為那些沉迷到無可救藥的麻木人們提供場所來收看節目。其父認為,電視熒屏乃是心靈之眼的視網膜,已經成為了人類所外化的另一器官,屏幕是头脑结构的一部分,由此,不管电视屏幕上出现什么,对公众来说都是一次原始经历,其帶來的視聽感受也將構成為人類所認為的真實之一,因而电视就是现实,现实还不如电视。甚至真正的世界對人類所產生的影響,僅僅是這個“新真實”所能提供的一半不到。在此之上,Videodrome應運而生,將這個過程反推和發揚,不僅僅能令人無法分析真實和幻覺,並且能確實改變人類的生理結構,令到腦部產生腫瘤,甚至最終引起死亡。
而後,Videodrome技術落入了另一勢力的手中。巴里康威克斯(Convex的名字明顯也是故意的)經營的企業“奇異光學”表面是一家眼鏡商行,其實卻早已滲透到了媒體內部。“奇異光學”認為,世界威脅日益增加,北美已經陷入軟弱,而美國已經失去了其 Max並不是無意識中機緣巧合收看到Videodrome節目的,而是從開始便為了達到控制其電視台的目的,埋下的陰謀。在通過“幻覺錄影機”的誘導之下,Max徹底墮入了深淵之中,并在兩方派別的洗腦之下,擔當槍手,最終駛向了自己的毀滅。
幻覺錄影機(大霧)
《錄像帶謀殺案》最為人震撼的,不僅僅是奇觀式的畸態展示,也在於其演員的選擇。詹姆斯伍茲在80年代的表演和其90年代的表現簡直判若兩人, 頗具魅力的演出,令得其出演的多部電影,如《薩爾瓦多》《美國往事》都像是為其打造一般,氣質獨特,融合完美。Sonja Smits的演出,也令人難以相信這是她出演的首部電影,雖然角色設定有些poker face。
而特效上的成就,更是80年代登峰造極一般的全面展示。
大量的模型運用,沒有絲毫的廉價感和破碎感,把B級片做出了A級水準,毫無紕漏和出戲。這種敬業精神,在今天的國產電影中,都是極度難求的。而電視、錄像帶等意象在片中,更是具備了擬人化的特質,不僅會動會吞,更是成為了真人的形象代表,能給予反饋和賦予誘惑。
在B級特效領域,大衛柯南伯格和約翰卡朋特,堪稱80年代雙雄。
你想要的真實,是真正的真實嗎?
《錄像帶謀殺案》的寓言性質不光是其超脫的思想性,在其工業設計上也是很有預見性的。如片中的“幻覺錄影機”,無論是造型還是使用性質,在30年後的今天都已經成為現實。已被Facebook收購的OculusRift,Sony去年宣佈的Project Morpheus(和《黑客帝國》的墨菲斯同名同源)和微軟今年公開的大殺器Hololens在外形上已經像足十分,而在功能上,Hololens更是確實地模糊了真實和虛幻的邊際。
而這會引向了人類的自我毀滅嗎?
是,也不是。
技術和科學從來都是中立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引導人類走向毀滅的,從來都是人類自己。
陰暗和私慾,是泯滅人性的根本原因。如前所說,Videodrome已經存在與我們身邊許久了。而我們也早已經受到其影響了。
不信的話,如今的孩子們的思想,和十年前相比,和二十年前乃至30年前的同齡人相比,難道不是更早熟和利益化了嗎?我們的社會,不更是十足的利益化和資本化了嗎?逐利至上的念頭,不是越來越低齡化了嗎?
笑貧不笑娼,不應該是越來越令人心下大凜了嗎?
總有一天,Videodrome的世界,會以某種形式降臨我們身邊。
而我們,只有真切希望,人類自己,能夠推遲那一天的到來。
http://i.mtime.com/cydenylau/blog/7876560/ 7 ) 媒介吞噬人类
20世纪80年代电视正式进入新媒介时代,实现了自身媒介的扩张,形势一片大好,大卫 柯南伯格却以此为题材,拍摄出了这样一部怪异的作品,即《录影带谋杀案》,原名为《Videodrome》,自造词汇,直译便是“视频综合征”,这样的表述倒也符合主角MAX的遭遇。
柯南伯格对于电影的掌控有两点,异化和解脱,从本片上讲,若解脱对应的是死亡,那么异化从何开始,就是非常重要的问题。在异化的过程中,感官刺激下的兴奋欲如何充当催化剂的效果,也相当有趣。如若从传播学的角度上看,把电影的元素割裂成三种,即传播者,中介,和接收者。传播者,即可看做是MAX负责的83频道,和阴极射线传道会,奇光天堂。他们充当着上帝的职责,诱导观众来进行他们所需要的,无论是世俗化的低俗节目,还是以宣传宗教思想,哲学理念的传道会,他们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控制,完全的控制。而作为接受者的普罗大众,却在不知觉的情况下,受大脑下意识的影响而被控制,这些控制元素都是非常低级化的感性思想,性爱,虐待等,电影里着墨不多描写普通观众,便是在传道会上,观众在这些人群所能观察到的,除了喧闹,还有麻木。而作为神秘的中介者,电视(影视场)引发的效果便是催眠,是控制;让人进入催眠状态下,使本我的完全释放;想要控制一个人,何其难,想要驯服一头动物,却又何其的容易,说到底,人即使有自我和社会观念的束缚,实际上却毫无作用。讽刺的是,当电视作为工具被使用的时候,它却在不断的吞噬着传播者和接受者。在作品的结尾,当两者被完全消灭的时候,谁永存了下来,是影视场,是电视。
MAX是什么时候进入异化后的媒体世界?若和奇观天堂的人所描述的一样,从他一开始在高频海盗办公室中,接收到来自影视场的那刻,他完全被动的,被强行催眠的状态下进入的这样的说法太过有牵强。事实上,真正使得MAX踏上不归路的,还是他自己。亦如,在电影里,玛莎对MAX产生的疑问“这究竟是个生意,还是你乐享其中”的问题时,MAX的肢体动作已经给出了答案:他不仅作为一个老板来寻求公司的出路,同时,他还作为一位忠实的观众来享受电视所带给他的一切快感。当他所追求的“视觉真实”已经渗入到他生活的时候,他的世界已然宣告完结。这里稍微提一下,感官世界并不是我们所想象的如此可靠,当视频代替了视觉,传动装置代替了手臂,人还能称之为人么?娱乐至死,不无道理。所幸MAX找到正确的进入方式,这过程虽玄幻,但并不痛苦,相反,它是愉悦的,具体在电影开篇,由妮琪的引导,发生关系,MAX和妮琪的身体交流,是探索的满足,是性爱的高潮,是虐待的快感,可看做是最低层次同时也是最真挚的情感被完全释放出来。所以,MAX进入录影带世界的那一刻,感到的并不是绝对的恐惧,他对于自己腹部的伤口,呻吟的电视机,尖叫的录音带都保持着纯真的好奇,好像这世界如同身体有的一部分般,怡然自得。所以,他在后面所做的一切举动都并不奇怪,他杀人的缘故并不只是因为影视场的缘故,视频只是催化剂罢了,它只是挑起了MAX的兽性,让他成为混沌,成为机器,并忠于自己身体下达的命令(所以才需要将录音带塞进MAX的身体里)。其实,自杀后的MAX并不遗憾,对他来说,死亡并不是终结,他被洗脑后喊出“新肉体长存”,这新肉体便是传播的信号,新型的媒介。如同奥布莱恩教授般。
麦克卢汉说:媒介是人体的延伸。我们在这部电影里看到的,确是媒介对人体的吞噬。硬科幻小说家传,比起无机体,有机体处于劣势,淘汰不可逆转,当成为造物主的人类被自己的子民所同化,那么对于柯南伯格来说,喜大普奔的结局,便是欣然接受这样一种“变化”,奥布莱恩教授,MAX都完成了上述的进化,由一个多元复杂矛盾体,进化成了单向性传播载体,功用性发挥到了极致,不浪费多余的精力,不受其他的影响。这样的逆转是不可避免的,人在自我反思消匿的那一刻起,就能预示到这样的结局。但是,这并不让人悲伤,这样的进化是属于“物竞天择”理论体系的。这就是为什么我说这部电影实际恐怖但并不悲观的缘故。
作品中,电视和身体的拼接,视觉上原色的使用,冷暖调打光的均衡处理,大提琴的变调曲,大量使用硬光来造成人物硬朗的效果,诡异的人物,烟不离手,蛇蝎美人,关乎利益。这些都是B级片应有的基本元素,却被柯南伯格巧妙的组合起来,成了意寓极深的黑色故事。同时,里面还带着作者的特征:装置的组合拼贴并加之粘稠化处理。看似简单,但请不要小看它,柯南伯格作品中所蕴含的深意,会让观众疯掉。
请不要以为《录影带谋杀案》会离我们有多远,它时时刻刻的待在我们的身边,时刻准备着吞噬着我们。这部电影让你觉得恐惧,仅仅是因为,电影里所讲述的故事,“恰恰”来自真实生活中的一部分。
都是幻觉?有点像裸体午餐~
立意好,电视机充斥着色情与暴力内容,而电视又成为我们看世界的唯一方式,人对于低俗内容无法自制,逐渐被吸引和异化。但是因为导演的坏品味,把电影变成了血肉模糊的狂欢,除了令人瞠目结舌的血腥场面,哲学就太浅薄,描绘人的疯狂不外乎就是被催眠和乱杀人,还要弄一个背后的阴谋财团,实在陈腐。
难以分辨现实、影像、幻想,把“电视异类人”刻画得如此恐怖,现在的电影人是不是对电脑太nice了。
8.2 界线的模糊。本以为的幻象竟成了身体器官,视觉具象化传媒妖魔,但最后好像不知如何结尾。和其他在银幕表现血腥暴力性爱的导演一样,柯南伯格受到的指责定不少,于是这部【录像带谋杀案】对我来说更像在说:我的哲学心理恐怖片和外面那些纯粹消费刺激的廉价暴力色情毒瘤不一样。没想到会喜欢。
有點晦澀,但是好像帶點預言性,是否將來我們的世界就會產生這樣的情況?
这则关于表与里的故事放在如今触摸屏当道的时代或许更有说服力:即便无数次爱抚电子产品的表面,"舔屏"真正渴望的却是虚幻的更深处,正如眼睛是影像入口,但快感不来自眼球而通往五脏六腑.何谓Videodrome vs. New Flesh?前者提示肉体-机械同等的物质性,让它们进入彼此;后者则更激进地强调二者互渗的精神性,要求人-机创造对方.站在自然进化而非人道的角度来看,我们得将区分遗落在后面,成为食蒌陀果的人,须记得教授的名字是:Oblivion.
最后一幕应该是血肉横飞出屏幕喷溅到我的脸上,所幸没有,因为我是用电脑看的,而不是电视,虚惊一场。
不得不服!科技媒体阴谋论放在现在只有更合适不过!好玩的东西真多:东方情色猎奇、虐杀录像带、肉欲电视机、男子腹部开阴道、阴道内部有手雷,想都不敢!有些想法真的超前:电视吧和videodrome不就是二十一世纪网吧和暗网录像。柯南伯格对人类的悲观态度:原始难以根除的性欲、对暴力的崇尚和轻易被煽动被操纵的盲从都表现地极端又先锋。人说到底在娱乐致死的年代就像一滩血肉腌臢,迟早在电视机里玩完。
1、制造影像,贩卖影像,最终变成影像的一部分。大卫·柯南伯格对于八十年代流行的录影带文化、以及媒介本身的暴力与欲望的极端思索。2、性、暴力、SM、猎奇、快感、死亡,将影像对人的入侵表现得几乎像是邪教传教一般。“舔屏”、搏动的电视机、录影带——影像的诱惑;被幻想打开的肉体、“枪+人”的合体——影像的入侵。屏幕构成幻想,幻想即欲望,人沉溺欲望,然后成为欲望的一部分。(想到贞子何从电视中爬出,和这里影像将人拽进电视,一个是恐惧,一个是欲望。)3、结尾的“自我凝视”象征着自我(肉体)的毁灭,最后成为影像本身。如同观看屏幕前的我们,不得不说是一则未来预言,放到现在,可以把电视机换成任何被凝视被渴望的幻想。
诡异骇人的柯南伯格。1.对暴力影像的超前反思,后启[铁男][死亡论文]。2.冲击力极强的血腥特效,人体异化与视像肉体化:"手"枪+腹部阴户+颤抖娇喘的电视。3.难以拆分幻真虚实=大众传媒操控威力,想及麦克卢汉。4.詹姆斯伍兹的角色名"Max"同[美国往事]。5.涌动的性虐情欲,对东方异域的YY。(9.0/10)
想法和观点是真的超前,核心观点就是影像传播大众娱乐操控人的意识和生死,但电影的特效和剧情走向太过猎奇以致于观念和故事割裂不成章法,后半段完全是自我放飞除了猎奇别无可言。如今大众传媒早已成为操控民意的工具,上到意识形态,下到广告代言,人类已经被驯化成4A广告公司和“权威辟谣”的奴隶,这可比皮鞭枪炮高效多了。
《娱乐至死》+午夜凶铃+裸体午餐+苍蝇人=3.5,主要是前面行,后面俗了。
【B】《灵婴》与《夺命凶灵》的设定对于观众来说仍然是和谐的,是直观易懂的。但《录影带谋杀案》的设定实在是太过晦涩难懂,现实与幻觉的交织让电影几乎完全失去了参考系,只能被动的跟随导演去批判电视媒介。媒体是如何杀人的?让性爱常规化,让杀戮娱乐化,让男性躯体的腹部长出女阴器官。「人」开始异化,而「物」却被赋予人格,柯南伯格将这层意象清晰点出,伴随着标志性的特效化妆/道具,将心理不适的感觉植入我们对电视媒体的印象之中。只可惜后半段的说教让电影再度落入俗套,本该理顺逻辑,却只是让电影本身愈发难懂。但结尾的设计真是妙绝,马克斯在屏幕的那头举枪自杀,而你,又在用什么样的屏幕去观看这部电影?
大卫一贯的风格,一定要先从视觉上恶心死你,其实他的一系列片子看下来,你会发现里面的特效化妆是有很大关联的,拟人拟物感很强,这片子没中文,试听上练了练不一定全能明白,邪恶詹先生当年真是美男一枚,大卫好像很喜欢玩这种影视,游戏对人的影响,放在1983年很大胆很骇人!
“珍爱生命 远离电视”CULT版公益宣传片。。。
6.0/10 分。2018.08.18,第一次看,箭影英版原盘。脑洞大开的剧情,诡异荒诞的画面,看得人莫名其妙又毛骨悚然。。。普通观众放弃吧,还是留给专业人士看好了。。。我感觉有点像大卫·林奇的《双峰镇》那种风格。。。
能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以这种“惊世骇俗”的形式展现“科技危机”,可见大卫·柯南伯格强大的脑洞和勇气,不仅在艺术表现上颇具述求,对cult亚文化直白的展现也让本片科幻味十足的同时充满另类色彩。
【B】想法很有趣,不过说教味有些明显了。柯南伯格的电影有时有催吐效果,不是场面恶心,就是觉得拍的.....不对劲儿
【4.5】在普适的类型语汇(身体恐怖+黑色电影)发展下却走向常规媒介反思题材的反面:物质性被着重强调,将观看的幻觉塑造为闪烁的软体,在反复的触摸或象征性的交媾动作中激活欲望,枪-菲勒斯的寻常隐喻也被转化,和身体一同异变,直至存活于一种“新真实”。在短视频时代观看好像更显振聋发聩,还顺便预言了触摸屏的诞生(笑
"Long live the new flesh"。好適合文化研究者較(ㄏ)真(ㄌ)的一部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