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女演员在片场发生了危机性命的意外,亦由于一直教导的学生投靠了他人的麾下,导演金基德长久以来对于电影的执念发生了动摇,年逾五十的他发现原本高产的自己竟然再也没有了拍电影的热情与冲动。于是,失意的导演选择过起了离群索居的生活,在物质条件极为简陋的高山之上开始了自我质疑和质问的心灵旅程,他用摄像机拍下了这一段困顿生活中的自问自答,经过剪辑,于是有了这部电影。
拍电影究竟是为了什么?将那些饱受争议的画面和意向放置在电影里又有着怎样的意义?即使是金基德,也给不出标准的答案。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已将电影融入了生命,情到深处人孤独,在《阿里郎》的歌声里,除了电影本身之外,一切都显得不再那么重要……
我并不喜欢金基德之前的三部作品(《时间》、《呼吸》和《悲梦》),在我看来,金基德已经把自己逼上了绝路,无从解脱。然而,我没想到,金基德居然就此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比北野武遭遇的创作焦虑要严重上许多。这会,两位亚洲大神刚刚入围了威尼斯电影节的竞赛单元,其中,金基德便是通过这部《阿里郎》完成了自我疗伤。 《阿里郎》是金基德自导自拍自演的纪录片,他继续尝试“一个人的电影”,剑走偏锋,比日本的冢本晋也走得还要远,来得更绝更狠。他在片中分饰三四个角色,吃喝拉撒、自我对话、狂飙脏字,他制作了咖啡机、灯罩、手枪等一堆东西,然后尝试杀死过去的自己。他一边自怜自艾,数落着昔日风光,攀爬三大节的巅峰,一览众山小,泪流满面;一边又深刻反省,剖析自己的自卑、狂妄和功利主义,纠结难耐,濒临精神崩溃。观众会惊讶于一个知名导演的窘迫处境,同时也会思考着,为什么他沦落至此……好说歹说,他也一度风骚,享有好评。 在金基德看来,电影的灵魂就在那首高亢且不太中听的《阿里郎》里(库斯图里卡曾听得皱起了眉头),直抒胸臆。那是大韩民族的精神疾苦,也是金基德的内心写照。是甜是苦,是黑是白,那都要自己的苦役人生去尝试摸索。上山下山又上山、下山上山又下山,人生起起落落,配上《春夏秋冬又一春》的电影片段,居然看得叫人一阵翻滚。这个在本土得不到认同和赞许的电影导演,他该是有多么绝望——以至于要在一部近似精神分裂的纪录片里寻找脆弱的存在感。在粗糙简陋的镜头面前,《阿里郎》注定是一部会让多数人感到不舒服的电影,同时它也缺乏金基德作品的精巧构图和简洁场景。它的混乱和丑恶,恰恰是金基德狂掏心肺的一种表现。如果你喜欢金基德,想进一步读懂金基德,那么忽略《阿里郎》是绝对不允许的。【名牌】
SIFF第四部:私影像+行动电影。自恋、自辩、自嘲、自残。以及略带自愈系的结局,非常符合各种独立影展气质。
可以理解他的困苦和困惑,但不赞赏这种傲娇的态度,让我觉得一年后的金狮奖像是一场预谋,作为艺术家还是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比较好。
黑与白是同一个颜色
自省不忘自拍,自虐实为自恋。一些人的掌声和另一些人的眼泪以及豆瓣的分数都可以作证,你秀得很成功。
#SIFF# 6. 粗砺、勇敢、直面自我的电影。
人在审视人生时,是个全知的导演;而在活出此人生时,却是个入戏太深的演员。其实,那个看着《春夏秋冬又一春》的画面而痛哭的,才是一个完全敞开、不受欺惑的金基德,可惜他自己偏偏不知道。
一位真正的电影艺术家,我2007年的毕业论文写的就是他。深深地认同他的纯粹、自恋、纠结、单纯、真诚、文艺·····
《阿里郎》放映结束后,面对足足有十分钟的掌声,这位得过几乎所有电影节奖的韩国人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几年不见的金基德,再出现的时候突然变成了一个老人,他拍了一个最絮叨的电影,告诉人他为什么不拍电影,他在一个小木屋避世三年,他着向自己提问,他想杀了自己。电影和他都让人担心
剪辑一级棒。金基德就是这么狠,创意永远一流(这次是私电影/一个人的电影/(伪)纪录片/多人物身体(multi-body character)等等),但是往往用力过猛。本片不是创作焦虑,而是抑郁症的自我治疗,但是就这还不忘自恋。什么时候金基德有点节制就好了!
金哥又出山了
那年夏天,還不知電影到底為何物的我看了《空房間》,對於這部幾乎沒有對白的電影,我竟然無比喜歡。然後,我看了《漂流慾室》,感動得不能再感動,我迫不及待地把這部電影推薦給了一個朋友,她說覺得好變態。於是,我便知道並非所有人都與你有著同樣的想法。這是我認識自己的第一步。謝謝你,金基德。
我们也时常手足无措,时常觉得无用武之地,时常觉得小宇宙无法爆发,可我们没有勇气去山上住三年,去过不洗澡、不洗衣服,露天拉屎,用雪煮面的生活。曾经的辉煌在意外和背叛面前如此脆弱,他只是想拍一部电影而已。他说电影最重要的是真实,神马灯光音效都是小浮云。这是一部心魔的自白书。
4.5,小丑表演的经久不衰是有理由的。金基德当然只是个庸才,他所有的作品都坚决地假定观众不具备最基本的知识分子自觉性,全身心在他的低级趣味中被愚弄,因此常说他的作品是真正意义的文盲电影。指望从一部他记录个人的作品中得到自省,只能说对这位导演还缺乏认识。但这部电影的魅力就在于,观看一个愚人如何自作聪明的实现”恍若真诚“的伪饰,从而在一层表象虚假的外部体现出一种更广阔的,真正属于这位文盲导演的真实,供观众充分地将他把玩。就此意义,金基德不自觉地完成了一部优秀作品的创作,以一场自我愚弄实现了创作的升华。这也是电影的伟大之处(猴子——打字机——普鲁斯特·,我们永远不能期望文学出现误打误撞((截至目前能够实现对创作全然自觉的韩国导演应该仍然只有一位。
金基德的【碎碎念】…… PS:看来金基德的车工【做枪】也很在行啊……
倒垃圾。拖拉机。
金基德比他的电影还要更纯情。是的,他并不太好,不强大,且永不恰当,湖中的庙宇也从未被抵达。但他嚎叫时我哀鸣,他放声哭时我不止流泪,他拿起枪,我也有凛然的决意。孤独的人永远孤独,又疯又丑,内心软弱。
这是一个心理疾病患者自我疗伤影像实录。自问自答,自恋,自怨自艾以及自我吐槽。中间很多人退场,剩下的观众都坚持到了最后。很小众的片,起码要对金基德这几年的事有个了解,包括与张勋的事。否则看起来会很迷糊。除非对他非常感兴趣的人,否则意义不大。
人生就是施虐、受虐和自虐,目测还是自虐更美一些。
对三大节的参赛经历如数家珍,金基德果然已经到了杀死自己的地步(如同北野武)。以前把电影人物封闭在容器里,这回轮到他自己了。不管怎么说,即便连续骂了三部片子,看到他老泪纵横地唱着《阿里郎》,依然觉得心酸,韩国电影圈里的野生动物。
金基德的电影看多了,以为导演是个闷蛋极度失语。看了《阿里郎》发现其实是个话唠,没事的时候总是喜欢躲在荒凉的地方,胼手胝足苦行僧一样怀疑人生,把自己分解成ABC几个角色,一边叨逼叨一边聆听,一边困惑一边解释;对着摄像机自说自话也是导演的自我修养,希望下山后的新片铅华洗净有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