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之春(2002)

爱情片内地2002

主演:吴军  胡靖钒  辛柏青  叶小铿  卢思思    

导演:田壮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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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10-04 22:17

详细剧情

南方某小城里,年轻少妇周玉纹和丈夫戴礼言的夫妻生活淡而无味,两人已经几乎没有什么言语上的交流,周玉纹只是仍恪守着做妻子的责任。周玉纹喜欢时常到城墙上走走,有时能在那里呆上一整天,但没有人知道她在看什么,想什么。戴礼言长期抱病,终日郁郁寡欢,他对家道的日益没落感到无可奈何,而对妻子的疏远无法接受却又难有作为。

 长篇影评

 1 ) 小蜜女主角

琼瑶阿姨又重拍《一帘幽梦》了,L看了片花,不胜感概,把一个好好的帅哥方中信给整成了白痴纯情男,把帅哥整砸了,人民群众心里能没气吗,据说,这位帅哥一看到例如优美建筑啥的,必做出陶醉状,说,好~美好~美啊……花絮说,方先生经常笑场,真同情哎。宣传网站里还郑重其事写上,女主角用上了MSN……琼瑶阿姨大概正为与时俱进美得不行呢。
我等,我等,那天俺们俩足足笑了一刻钟。为此致谢。
女主角,我们看了照片,刻薄一回,根本不像女主角吗,她说一小蜜,我看差不离。
可是翻拍这回事,大家都挺喜欢的。
我刚巧看了《小城之春》,也是一翻拍。看完了,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是熟悉的家,进了陌生人,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就说那个女主角,表情倒是挺呆滞的,可是那举手投足,怎么看怎么像,同上,小蜜。就给妹妹头上擦点桂花油吧,那手啊,就摇曳生姿、含情脉脉的一塌糊涂。这手势,连我这女的,看了都心里咯噔一下,唉,修炼得还不够,可是想想人家玉纹,本是愁眉不展、看不到希望一人,有这个劲头在那儿玩手势吗。大家闺秀,举止要合体,这般挑逗,哪儿跟哪儿啊。
还有,这个玉纹说话那叫一个娇,说不出的柔媚,哪有半点丈夫笠言口中玉纹的“冷”可言。费版的玉纹是典型的大家闺秀,稳重大方,不动声色,极有分寸感,印象最深的就是和志忱深夜私会砸窗的那场戏,平时的克制与那一刻的爆发,对比鲜明,极富冲击力。再看这里的这位,经常性地找机会接近志忱,动不动就往人身上靠,经常性距离只有0.01公分,还哪有那种潜流暗涌的情感发展啊。
当然,这女演员挺有魅力,也挺有女人味的,仪态也算万方,只可惜,她不是俺心中的玉纹,就跟琼瑶阿姨的那位女主角一样,忒像小蜜了。
不知道这女主角像小蜜,算不算是与时俱进勒。
费穆那时代正是大乱刚过,百废待兴,十足迷茫,再看今朝,本片全在赏玩,包括女性的柔美,庭院的清幽,根本不是一个心态嘛,时代剧变成了言情小品,而这个年头的人估计也提不起多大兴趣,觉得小儿科。

 2 ) 重读《小城之春》

田壮壮唯一的贡献是为影片增加了色彩和美工。而丧失的是庄重、时代的精准定位和社会旧与新交替时期的解冻、腐败和苏醒之感。如果说费穆的《小城之春》有一种与旧世代相连贯的人际关系之“礼”的存在,就像小津安二郎在日本电影中表现的,那么田壮壮就把这种“虚构”平移到了现实之中,它使故事看起来更真、更平凡,而人物看起来更不完美。 费穆的《小城之春》是我们20世纪的民族寓言,是后来所有关于“春天的故事”的原型:从《天云山传奇》到《庐山恋》,1970年代初到1980年代末的电影叙事的“主旋律”——把春天与爱情、社会政治更新的可能联系起来。“开放的”政治于是获得了一种生物学的类比:压抑是不自然的。 它是关于两个男人争夺一个女人的故事。但这两个男人并不是表层叙事上的“兄弟”关系,而是隐含的父权制下的“父子”关系。生病的丈夫戴礼言被寓言为婚姻制度中的“家长”,它以一种不够“经济”的方式占有了年轻的女人,占有了生殖的可能性,但是却没有生殖和提供性的能力。而外来者章志忱,则是传统伦理秩序中不稳定因素,他是“上海来的”,暗示了一种由西方传入的关于婚姻自由的新秩序。在影片中,他的扮相略年轻,是男性活力的代表。 影片之所以是精准定位于那个时代的,是因为导演对剧情作了如今看来过于“庄重”的妥协处理: 志忱玉纹只是想象性地占有过对方,并没有真的作出“不是人的事”。它区别于如今对于多角关系的处理之处在于,影片作者把这个困境仍然放在无解的位置上。 换句话说,志忱玉纹的私情果真获得了父权制的豁免,他们会幸福吗?这是一个问号。而“父亲”戴礼言实际上提供了这样一种可能。就这个层面而言,他是十足“传统”的家长,而就志忱心照不宣地不去破坏这个古老的契约而言,他也扮演了十分“传统”的儿子的角色。 田壮壮的重写不是对原作的活力的更新,而像是照搬。在2000年,这个故事其实可以有完全另类的讲法,或者说,最忠实于费穆的“保存”,是把它改写为一个全新的故事,而不是在既有的范式内复制原有的故事。比如,既有故事中所有的人物,除了仆人老黄,都不是从事物质劳动的。那么这个表面封闭的家庭的经济来源是在哪里?它是否暗示了庞大的地产和雇农的存在?如果就这个问题进行反向思考的话,那么原作中的“老黄”是否显得是一个多余的角色呢?——毕竟他和这段家庭罗曼司几乎没有直接关系,在电影中只是作为背景而存在。 不过更有可能的解释是,作为有着极高艺术自觉的费穆本人考虑到庞大的雇工队伍的存在,而专注于讲太太小姐故事的这部电影就把这个群体缩小为一个唯一的符号性能指。

 3 ) 【转存】姜文和田壮壮对谈新版「小城之春」

10年没拍电影的田壮壮重拍费穆的经典之作《小城之春》,是这一年间的一个热门话题。去年8月份开机的这部影片即将在北京上映。关于重拍是否成功,业内早已众说纷纭,现在,轮到观众来检验田壮壮的“10年磨一剑”了。

姜文看完影片后激动不已,很多想弄明白的问题让他彻夜难眠,并且突然有了一种客串记者采访田壮壮的冲动。

记者:姜文

被访者:田壮壮

姜文:田壮壮先生,能够采访到你,我是非常荣幸、非常高兴、也非常紧张。看完电影之后,我记得跟你表了一下我们的心意、心态,提到了肃然起敬, 我觉得,这个电影非常不像这个时代,虽然《小城之春》是个老片,但它还不是大家平时能想象的一个作品。为什么?就是觉得它是一个很有作派的电影,不是那种讨好观众或者给自己穷打扮一通出门见人的那种感觉,所以我特别肃然起敬,我注意到有一次电台采访您,你 说起《小城之春》时有一句话,说不想赢,也没有可能赢,跟费穆,那我想不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你显然不是不想拍好,那这不想赢该怎么理解?

田壮壮:其实拍《小城之春》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它不属于一个原创的东西,是咱们看到看到一个好的故事,有感而发,然后想拍这么一个电影,觉得从电影这个角度上也表达出我的一个看法或感受。《小城之春》是被很多人包括搞研究的人痴迷的一个电影。在他们看来,这个电影上世纪四十年代拍的时候好象没什么人去说它,现在好象是'我们给养大了'似的,你碰它是大逆不道的,哪个已经完美到一个及至了。但我有一个很奇怪的感觉,1999到2000年,转世纪的时候,这全世界闹哄了溜溜两年,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怎么这样啊, 这有什么值得这么折腾的?我老觉得人类好象有点迷失的感觉。就有一天看《小城之春》,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激动,以前看过几遍,就觉得它不错,确实好,那天看完后就有个感觉,这故事挺有意思的,我也不知道它那打动我,我想拍,然后就找咱们尊敬的阿城老师,请教这个问题,阿城说:我觉得这能拍。我就去谈投资,很快投资人就找到了。我跟阿城说,我不知道从哪儿下家什儿,下嘴咬这个东西,后来阿老师就说咱俩聊聊你有什么希望的东西。第一呢,我就觉得它文明戏的味儿太重了,得改改;再一个我觉得画外音显得很特别。今天拍呢,我想离得距离远一点-----很快,阿城回美国就改出一稿剧本来,我特别感动,他也没提钱啊什么的。然后就开始操作。费穆家里开始寄来了关于费穆的一本书,他们整理的,还有一些能搜集到的费穆的资料。我才觉得呢,这雷趟的有点大扯了。我原来没想到《小城之春》被评价得这么高,而且有很多人菜网上说不能够拍这东西。我自己 挺喜欢这三个人的这组关系的,觉得拍起来会有意思。掌握每个环节上的分寸,这种似进又退,欲罢不能,纠缠在一起的这种东西,在那个特定的历史时期,又不可能有什么过分的行为和表示,挺有戏的。 还有一个心理,说不上来的一种心理,就是一种哀怨在里面,不知道哪根筋就碰到哪根筋了,就拍了。一读理论方面的东西才感到,这东西挺难做的。这就面临一个,你大概会遭到很多非议,怎么拍,能不能拍,就变得非常------那时候刚把剧本弄好,还没找演员呢,这期间我突然明白了:我是去临张画儿,临的再好,也是一赝品。最差就是我已经输了,我还怕什么。

姜:不知道是哪跟筋碰到哪根筋了,是在这样的心理上想做,那我感觉到,可能这样一个心态,比刚才谈到的输和赢,对你来说更重要。

田:那当然。我觉得拍《小城之春》对我来说,其实是一件很狡猾的事情,因为《蓝风筝》之后,很长时间没有拍电影了,我自己心里有一个很大的误区,就觉得好多人拿着棍子等着你呢。我就想,现在人家可能举累了,我可以出来拍了。拍历史题材财务负担比较大,从题材上说,现实题材可能轻一点,我老认为,现实题材,真的找到挠到你心里很舒服的一个,很难碰到。这10年里,我都找过什么剧本,井上靖的小说,赛珍珠的《大地》,《赵氏孤儿》,和邹静之一直商量写一个插队的戏,还曾经想过去拍刘恒的《虚证》------这10年里就怕去片场看拍戏,滋味确实很难受。你在现场倒没关系,就好象不是在一帮烟民里面,倒不是感到特别想抽烟。到了片场里面,锥心地疼。

姜:抽这二手烟挺难受的。

田:难受,然后就想,那就弄这么一个电影,这等于有这么一层防范的意义在里头。我是觉得,重拍,没有通不过的危险,这么四五个人,在小院里花不了多少钱,哪知道现在拍电影这么贵。我想可能会安全着陆, 但对媒体说的话可能挺冠冕堂皇的。依我的性格,当然喜欢拍有创造性的片子了,而且拍起来也觉得重拍挺麻烦的。

姜:我想理解成,现实社会这种浮躁的痛痒是你根本就不屑的,《小城之春》里,其实是很有痛痒的,所以我想再问一下关于创作方面的痛痒的一些事儿,感觉是你拍出了一个很讲究的很有味道的也是质量很高的一部影片。在我看来,好的导演是不需要经验的,而是靠他们内在的激情和对事情的分析判断来拍戏,我觉得《小城之春》就证明了这一点,在电台,你谈起费穆来很有感情,说他教你拍电影,说你所过的瘾是别人不能分享的,从你的语气里我觉得这是非常真挚的一件事,能不能谈谈你和费穆之间?

田:费穆为人我挺赞同的,他痴迷于话剧和电影,别的事他不会,也不想。他好象我行我素。我觉得特有一个自己的天地吧。他自己着迷的一个天地,他跑不出去。他也不是做给谁看的。属于那种把戏拍好就行,别的事不管,也不问。拍《小城之春》的时候,其实是在等一部戏,拿这个去垫。剧本是李天济写的,三年没人用。我就觉得费穆在拍这个戏的时候,用镜啊,语言啊,演员去,包括景,就是很随意的景,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都不重要,就是把戏按照设想拍好,我就挺佩服他这一点的。

在拍摄的过程里,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费穆的叙述,镜头的表述和组接的明快,单纯和简约,这是我最大的收获。就是用最简单的方法,最明确的方式来传达这组人物关系。这是费穆给我的一个最重要的东西。

姜:话外音的事,画外音里有几句话我觉得挺有意思的,玉纹说,一个是没有勇气死,一个是没有勇气活,去掉以后你在影片里是怎么表现的?

对,这个就会弱一些。我不明白画外音是原作里的还是费穆给加进去的,一直没得到解答有些事我得到了解答,比如这两首歌,是费穆的长女费明仪提供的。

姜:不是王洛宾写的吗?

田:费明仪喜欢唱歌,那时候特别流行这首歌,我请教国阿老,他说那时候,抗战结束之后,要振兴,不能够唱情歌,外国情歌又太靡靡之音了,王洛宾那种很健康的情歌自然就特别容易在民众中流传,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姜:那为什么这次不用这首歌了?

田:它现在不流传了,好多人不懂,而且王洛宾作品的版权特别麻烦。所以我选择了19世纪一个意大利的歌。再说画外音,我就一直没弄明白费穆当时是怎么设计的,有时候'我坐下'、'我到妹妹房里绣花去了',有点像看图识字;有的画外音又写得特别棒。我想,费穆在几个地方是觉得用画外音是最能够迅速解决问题的,从没见过这样的画外音,是最幼稚和最有魅力的一个组合。

那这个拿掉呢,还有距离感上的考虑,画外音一个是距离近了,另外还是玉纹的视角。再拍的时候,我想退得比费先生再远一点。是平视角,今天的一个视角。

姜:去掉画外音你觉得有更大的障碍吗?

田:去掉画外音,第一我觉得那些理论研究家肯定是要大骂的,因为很多理论家对画外因就写过整本书。

姜: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黑白《小城之春》里用了很多仰拍的镜头,尤其开始那一段,而且加上一些很有激情的音乐-----仰拍带来的是背景比较干净,有的是植物被风吹动时哗哗的那种动感,甚至在拍兰花特写时也有点仰。但在你的片子里没怎么用,那你怎么来处理,和画外因一样,我觉得它仍然是一个特点和优点,在这种情况下,你怎么达到原来的水准?

田:其实你观察到的东西,都是我觉得特别精彩的地方,真的觉得挺完美的,如果按照他那个拍的话,你会在很多地方就不知道该怎么拍了,就是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去传递他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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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载中国青年报,侵删

 4 ) 田壮壮版《小城之春》的几个构图元素

有办法阻止半桶水的晃荡吗?既然挑起来不能,放下来总可以。
不说费穆版《小城之春》,都知道它的特色独白,它的百无聊赖,它的欲语还休,还有它的那种文人式的抒情结构。田壮壮想必是胆大包天,否则翻拍经典本身即包含了无数未与风险。新版摈弃独白的做法至今褒贬不一,我不作评判,但我敢肯定的是,如果没有费穆版本的先入为主,新版小城之春一定是部杰作。
下面主要从构图方面简要说说田壮壮版是如何堪称杰作的。
第一是深巷灰白乌黑的断壁残垣。新版不是黑白片,说断臂是战争遗留下的印记固然不假,但和鲜艳精致的人物装束比较起来显然搭不上调调,毁坏的墙壁如果没有特殊涵义,摄影机也不会一而再再二三地穿过崩塌的墙壁拍摄缓步行走的玉纹。这种特殊含义就是环境对人的禁锢。深墙大院里会有一只红杏出墙来,小家碧玉无拘无束反倒很不容易越墙而绽,原因很简单,因为压根没有院墙的阻拦。同时这个出场的造型也给故事结尾埋下了伏笔,不止是外遇,婚姻,爱情,人生往往也都如此,当自由得没有限制,自由本身也就成了限制。
第二看看城墙。玉纹是自由的,她很可以“为所欲为”,但她却每天一尘不变地挎着篮子去到蒿草衰黄的残破城墙,在那踱步远眺。不妨作个小小的语义符号的转化:长满茅草的城墙可以看作女性不能满足的肉体官能,爱情不是情爱,嫁给病歪歪的礼言连身在曹营的满足都没有,但又没办法冲破传统和道德,于是只能挎着那只象征着传统和责任的篮子,怀揣着遐想,“意淫式”的远眺,企望某一天还能得到满足。
她也试图做过一些尝试,最激烈的一次是在戴秀16岁生日的晚上,或许是醉酒的志忱勾起了她压抑的爱恋,或许是受不了志忱那醉人的情歌诱惑,但不是有戴秀在画面中间的割裂(又一个重要构图,生日那晚,两个人就没有同处一个画面过,要么是一群人,要么是中间隔着戴秀),就是酒醒时志忱心怀亏欠,最后一步终未迈出去,最终二人不欢而散。
第三看修剪的树枝。春天将至,万树萌芽,自志忱来时院里就有不少粉红桃花绽放,但最后一幕却是礼言在为一颗尚未发芽的树修枝剪杈,自然不是时光倒流,只是故意拍摄了这样一个场景。也不妨做个假设:本想结束生命的礼言,起死回生,也深切感受到了玉纹对他的爱,借修剪还没开花的树干实际上在暗指礼言终于可以打理打理他无处释放的利比多。单凭这点可能还不够,再看手绢这个造型可能更为明显。
玉纹除买菜溜城墙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绣花上,不知道她的手绢是不是自己绣的,第一次出现手绢是玉纹与志忱在城墙散步,玉纹告诉志忱那颗树上的手绢是她的,于是志忱爬上去拿到手绢,向着玉纹挥舞,玉纹显得很兴奋。对这部分做个转换就是玉纹随时有夫之妇,但对志忱一直不能忘怀,手绢正是志忱心意的表征,坐于家中绣花是女红的束缚,送人手绢才是心牵的爱恋。一个很小的细节是结尾当礼言在修剪树枝时,玉纹掏出手绢为他擦汗,这分明是心意的转移,至于转移是出于责任,还是出于无奈,还是出于真心就另当别论。
还有无数细节造型不必一一细说,比如电灯,蜡烛,比如门窗玻璃,比如室内兰花等等,每一个造型构图都有画外音。国内电影里除了《东邪西毒》外,我很少看过如此细致精致微妙的构图,能将画面的模糊与暧昧传达的如此充分。
不得不提醒一句的是,看这部电影时最好忘了84年费穆那一版,否则只能是对比时四不像的尴尬。

原文见博客:
http://yanhaibing.blogspot.com/2008/10/blog-post_29.html

 5 ) 新小城,旧春天

50多年之后,田壮壮重拍了费穆先生的《小城之春》。新的小城里,花有了颜色,春天也有了它应有的模样。不多不少的五个人聚集在戴家大院里,说的是新时代的话语,遵循的是旧时代的游戏规则,追忆的,是旧时代的春天。
田壮壮的《小城之春》整体基调仍是感伤的,人物仍是欲言又止的。2002年电影里的这个春天如同1948年那个一样,孤立静止地呆在那里,人犹犹豫豫地从它面前晃过,终仍是没有打破平衡。

独白

田壮壮隐去了费穆先生电影里玉纹独特感伤充满诗意的独白。电影一开始,三个人物便一齐登场。玉纹买菜抓药的时间里,礼言正在院落里对着春天对着满院落的残破喟叹,而志忱,则由火车从上海带回这个小城,正往礼言家奔。不似1948年的《小城之春》的开头,玉纹用独白向我们交待她和丈夫礼言的日常平琐生活,告诉我们她并不知志忱会来,独白里念叨的正奔过来的志忱只是她因失落衍生的期盼。
没有看过或对费穆先生的《小城之春》一无所知的人直接观看田壮壮的重拍版或许在理解上会有一些难度。田壮壮不仅隐去了独白,许多来龙去脉也一并隐去了。田壮壮版本里玉纹与志忱十年后的初次见面,大概只有心敏感的人才能感觉出两人都有一丝不稳的情绪吧!因为之前并没有任何伏笔交待玉纹与志忱是旧日恋人,观众只会当玉纹对丈夫礼言的朋友志忱的热情是种礼貌,是懂事贤淑的表现。但是在费穆先生的电影里,我们看到玉纹内心的渴望竟成了真。我们的情感随着玉纹的情感流动,她一遍遍念叨的昔日情人章志忱竟真的出现了,竟在这种场合作为她丈夫戴礼言的旧日好友出现了,她该做些什么?她该怎样去做?
费穆先生的《小城之春》里,玉纹的渴望随着她的独白一次次成了真,志忱携带着她向往的生活一步步地朝她靠近。只差那一霎那,她便可冲出小城走向新世界去过她梦想中的新生活。在田壮壮的版本里,玉纹和志忱的进展虽也是与她的渴望亦步亦趋地前行着,然而少了内心的独白之后,其言起行不免有些生硬和苍白,情感传递到观众这里,引起的共鸣自然也少许多。

空间

新版本的小城里出现了延伸向远方的铁路,有了商铺,学校里也出现了一大帮和戴秀一样充满了朝气的年轻人。甚至站在城墙头向远方眺望时,还能看到绿色的田野。想想1948年那个春天,除了几截断墙、几间旧房和一个旧城墙头外,别无其他。虽在玉纹的独白里我们也知道这城里是有人家、商铺和学堂的,不然药和菜从何而来?戴秀又去哪里念书?然而影像里终没有呈现出学堂或商铺的模样,志忱乘坐何种交通工具来到这小城也没给予交待说明。
费穆先生电影里的小城是个完全封闭的小城。玉纹和志忱复发的旧情,玉纹和志忱对道德伦理的顾忌,全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空间内展开。人物的言语、神态、动作都在一步步地制造紧张的气氛。直到旧的平衡跌落,处在空间里的人才幡然醒悟,掩面而泣过之后,在跌落中尽快建立了新的平衡。
田壮壮版本里制造的空间虽大了,却也给人一种无意义延展空间的感觉。人物间本该有的饱和张力涣散崩溃了,他们的言行多少显得造作刻意。或许田壮壮是想将伤春的情怀仅留给一小部分人,毕竟这已不是1948年已是新时代,他不是让那些同戴秀差不多年纪的孩子们在志忱的劝引下丢掉了害羞跳起了欢快的舞蹈吗?
新旧两部《小城之春》是不能生硬地作对比的。毕竟1948年是个特殊的年份,处在关口中的费穆先生难免会在影片中将自己对祖国对民族命运的思考放在影片中的几个人物身上,给处在私密空间内的他们赋予一定意义。田壮壮重拍这部电影是想表达对中国电影先驱者的深深怀念和敬仰,同时在影片里放入自己对当下中国“新电影”的理解。空间,在新的时代必须变大,要考虑的只是传统的一些东西是不是要丢弃。
田壮壮最后的笔触是和费穆先生一样温婉的。玉纹面对自绝的丈夫留下悔恨的眼泪,志忱则离开小城又去了上海。新的平衡还是在跌荡后被建立了。

田壮壮在多年压抑之后选择重拍这部经典旧片,除了让热爱中国电影的人感动的勇气之外,必寄托了某种情思。不妨对比着两部电影的结尾来谈:1948年,费穆让玉纹再次踱上城墙头向远方眺望,随后礼言赶来,玉纹牵起他的手并指向远方初生的太阳给他看,或许这是预兆某种温和的希望,是费穆先生本人心中所想所憧憬的希望的光芒。而2002年,田壮壮让礼言叹息着修剪花木,让玉纹坐在有阳光照射的阁楼里继续绣花,最后让摄像机在一段城墙前静止不动,这些是否田壮壮依旧迷茫无所皈依的心境写照?纪念的电影是拍完了,对“新电影”的理解和态度也放进去了,心中却仍有一股烦闷的气不知如何宣泄——是对这个快速奔向前只讲速度的时代,也是对那一套无聊的电影审查体制。

 6 ) 如何讓戴禮言這個角色成為《小城之春》舊式家庭裏真正的主人翁 而不是被各種隱喻掏空的新皮囊

1948年費穆先生導演的《小城之春》日後評價甚高,地位尊崇,通常認為是有詩一般的意境,特別是跟整個紛擾的大環境相比,是一股清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跟張愛玲後來得到的公允評價是差不多的情況。2002年,田壯壯導演重拍《小城之春》,除了去掉女主旁白,增添改動一些場景與道具,特別是光影處理外,基本上就是照搬了費穆版的《小城之春》,上映後反響似乎不是太大,但還是跟當時整個紛擾的大環境,以及田導個人的境遇相比較,就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還是那個老問題,《小城之春》到底好在哪里?值得五十年後,用新的技術手段,與電影語言,依葫蘆畫瓢的再拍一遍?

在我個人看來,《小城之春》的好與特別,除了此類故事常見的含而不露的“隱喻”,與大環境的“逆行”,或者說是跟時代某種形式的“對抗”之外,更應該與之作比較的,還是曹禺和巴金那些創作於上世紀三十年代的話劇與小說,講述大家庭的年輕一輩,面對整個時代巨變,因為排輩,地位與立場,還有性情的差異,所做出的不同反應……而這些故事因為不斷的以不同形式反復演繹,其中所包含的元素,也就更為讓人耳熟能詳,大抵也無非是反抗家長,出走私奔,忍氣吞聲,傳宗接代,投軍救國,家國春秋……

而《小城之春》自然是跟剛才那些故事不太一樣的,而且不僅僅是創作年份的差異,故事中的戴家也算是大家庭,房子不少,但因為戰火,已經被炸掉了許多,只剩下一些斷壁殘垣,門牆都有點形同虛設,從女主玉紋的旁白中可知,之前應該是有不少傭人的,眼下只剩下老黃一位,而家裏除了少爺戴禮言,少奶奶周玉紋,以及禮言的妹妹,也就是小姐戴秀之外,別無他人了。

這就形成了一個階層等級空白,逃難之後回到老家,家中可以說是沒了長輩的,戴禮言的父母去世了,而他因為體弱,夫妻分開住,也沒有一男半女,之前那種大家庭裏,必須被反抗的那種大家長,都不在了,而那種新生力量,更加新的一代,還沒被生出來,或者按這片中的人設與身體情況,是永遠也生不出來了……這也就大致相當於如果溥儀一家被趕出紫禁城後,沒有去天津和東北,而是到圓明園的舊址旁,用斷壁殘垣剩下來的石料與木材,蓋了間四合院,跟婉容與文秀住在裏面,沒有子嗣……

但這樣的隱居生活,顯然不可能平靜太久,很快就有一身西服的章志忱過來拜訪,他是禮言的老友,同時也跟玉紋青梅竹馬,只是多年不見,不知道這兩位竟然結了婚,而禮言也不知自己的太太與好友從小就認識。志忱的到來,吹皺了不只一池春水。這似乎又是再典型不過的民國三角戀故事,再加上戴秀和章志忱也很合得來,哥哥戴禮言還曾想撮合這門親事,這樣子感情的線頭就更多了。但問題還在於,跟之前那些沖出封建家庭,打破包辦婚姻不一樣的地方,是戴禮言雖然長兄如父,同時還是玉紋與志忱之間愛情的絆腳石,但他並不“反動”,更不專橫,他甚至還感歎自己體弱,對玉紋說如果她當初嫁的是志忱,那就好了,聽口氣和上下文,那似乎不是反話,也不是試探……

費穆版中是以周玉紋為旁白,貫穿全片,而田壯壯版中,雖然去掉了旁白,但感覺還是周玉紋和章志忱的戲份更有發揮,而扮演戴禮言的演員,一來有點少年扮老成,二來跟老片中那種特別的“口音”相比,新版演員的談吐,總還是有點古怪與出戲。但我覺得這不只是演員本身的問題,可能也不只是導演的,而更多是戴禮言這個角色本身的問題。首先,他太羸弱了,不但是身體,也是精神上,同時剛才也提到過,他這種角色在這種情境與關係下,一般都是反派,如《菊豆》裏的楊金山,由李緯扮演,也就是在費穆版《小城之春》裏演章志忱,又或者是《大紅燈籠高高掛》裏不顯山露水的老爺,也是同一類的,但戴禮言不一樣,他非但不做壞事,還反過來想“犧牲”自己,成就別人的好事。但這樣的角色,會引發觀眾的同情嗎?可能會有一點,但也不會太多,很多觀眾想來反倒會覺得他懦弱,在觀影口味上,很多人寧肯喜歡乾脆俐落的壞人,也不待見禮言這樣懦弱無能的好人!

但這也不是戴禮言這個角色最大的問題,因為在田壯壯的版本裏,章志忱看到梁上還掛著一副吊環,就回憶起當年戴禮言是全班第一個能做十字支撐的人,也就是說他當年體能很好。而另一方面,以家世,還有兩人當初的友誼來看,戴禮言就算是性情內向,但也不可能內向到哪去,也就是說,現在的故事,把這對曾經一樣意氣風發的朋友,日後不同的人生狀態,僅僅是描述成是醫生和病人的區別,有點潦草輕率,或者說有點太過隱晦……玉紋和志忱似乎是很痛苦,很有戲的角色,但實際上這三人之中,最有戲的應該還是戴禮言,但他身上這個病人的標籤,就把他死死困住了,而成了一個喻意的“空殼”,讓他自己,編導,以及觀眾都有點無所適從。

在比較兩版《小城之春》之餘,我還想起了格斯範桑特Gus Van Sant曾在1998年重拍過希區柯克1960年的驚悚代表作《驚魂記 Psycho》。和田壯壯處理費穆版本《小城之春》類似,格斯範桑特也幾乎照搬了希翁版本的情節與鏡頭,加以彩色化。本來除了這一點影壇軼事外,《小城之春》與《驚魂記》之間好象談不上有任何的聯繫與共通點,但不妨借用玉紋旁白仲介紹她老公禮言的出場時所言:我看他其實是神經病!

戴禮言與其說是身體的毛病,還不如說是精神上的,當然他沒有嚴重到人格分裂,變態殺人,但同時也不是說,他就不應該得到精神上的慰藉與分析。中國傳統,甚至是當代對於人的關懷,大多還是表層,很少真正深入到內心。戴禮言可能很怕見光,總是檢查門有沒有鎖好,但實際上那門鎖不鎖早就沒什麼實際的意義,因為旁邊的牆都倒了。他可能有時會有幻聽,總聽到門外有鄰居家的孩子在吵鬧,叫老黃去趕走,但實際上鄰居家根本就沒有孩子,只是因為他內心其實非常想要孩子,但有心無力(影片中在對白中,也試圖給人一種戴家不是單獨住在這條巷子裏的感覺,但實際上全片沒有任何鄰居出現,如果在片尾告訴觀眾,戴家其實一家都是鬼,我想觀眾也不會感覺太意外)。

他沒准還有疑心病,總是懷疑玉紋會離開他,也懷疑老黃一直在偷他的錢,等偷得差不多了,就會逃走。但他內心還是善良的,也會體諒玉紋和老黃,因為換位思考的話,沒人願意守著他這個“活死人”的。而他的善良,有時候會過了頭,特別是章志忱來訪後,他先是怕章說起之前的往事,怕他,以及家人瞧不起現在的自己,然後又疑心他和玉紋舊情複燃,故而借酒裝瘋,極度真誠的要勸兩人在一起,畢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而他不想違背天意,成為絆腳石,叫老黃馬上拿文房四寶來,他立馬就要寫休書……

如果是這樣的話,戴禮言就不會只是形同一個封建沒落的象徵,而是在多種象徵意義的擠壓下,不得不變得扭曲,但始終希望找到出路的人物,而與他對比,玉紋和志忱就是再傳統與扁平不過的角色而已,他倆不再是小城春色的代言人,而得徹底讓位於複雜且多心,極端又立體的戴禮言。

從某種角度來說,田壯壯導演處理《小城之春》,還是太把這些演員,當成木偶,而且線頭還不在田導手裏,而是在當時已經逝去五十年的費穆導演的“遠程”操控下,同時也可能類似能劇的表演,一投手一舉足,著實也難為了這幫演員,雖然TA們大多所受的戲劇表演訓練,本身也是模式與拘束的,但現在畢竟談論的是電影。我個人覺得中國式表演或表達,還是像很多東西一樣,處在兩個極端之間,既不能像日本那樣完全程式化,以及良性的繼承傳統,又無法像歐美那樣銳意進取,打破框架,就總是在兩難之間,如果處理不好的話,那就是兩邊不靠,四不像,而從另一個角度來講,這種微妙的“尷尬”,其實也就如同《小城之春》中的戴禮言這個角色,倘若盡情渲染與放大這份“尷尬”,那“尷尬”就不再是尷尬,而是斷壁殘垣也遮不住的,真正的小城之春。

 7 ) 荷叶生时春恨生--写意下新旧的<小城之春>

  当一个作品给人是的印象是将她和一个被公众接受并认为经典的形象或是里程碑进行并列的对比,去拍摄这样一种作品的人,我想如果是出于理智的动机,那他应该是自身的对时代的自审和自省.新版给我直接的印象是从一开始的镜头而来,那种流动与温软的气质直接树立了不同费版的时代感.人物不是来自历史,而是来自记忆与时间.在这一影片建立形成的方式上,把她和费版来做比较是非常不恰当的,如果要在现代电影史上选择一部类似的电影来比较,我会挑<去年在马里昂巴德>.人物从一个个空间里出现,游走,相互干涉,再回到各自的时空,只带着各自的扮演的角色与记忆.这种手段,从非常大的程度上折射出了时代的变化和电影写作文本的突破与私人状态.而李屏宾的摄影(我想摄影的方式更有获取镜头当下时态的用意)象<去年在马里昂巴德>里的叠纸牌游戏一样.从一开始,她就图解了我们对翻拍意图的设想.

      应该注意到的是,新版的班底除了摄影外,阿城的出现无疑就让翻拍更象是回归到一个大纲之后的一次新的创作.用现在的方式去回忆与重新构建这样一个时代性的记叙.在他笔下,女性洋溢着一种东方面孔下的西方现代特征.在第一次夫妇两人矛盾时(新版所有的排列都打破了费的戏剧三一律)妻子在丈夫扔掉药包之后,淡然的离开.之后对她一系列动作在环境里的捕捉(她不断的照镜子,埋着指甲的兰花),女性越来越成为一个"包法莉夫人"的符号.所以玉纹才会和自己的丈夫有生理的隔阂之后,还会自若的与他同座交谈。

在费版里,小城更多被放置到一个不让观众重视的背景.当然,我们会更多把注意力放在人物本身.演员恰当的成为了时代的称述者.这种身份是电影存在的最大底蕴,虽然,要借一个西方的形式来摩画出东方的情蕴.如果可以这样比较,费版和<朱尔与吉姆>有着不少相似之处.

    在这一点,新版很好的回避掉了"时代的人"这个主题.他用更多的行为去注释"人物".使得他们有了"缺失时代感却仍存在的标志".对礼言的家庭背景的细致交代.朋友之间少年时候的细节与亲密关系.当时流行歌曲的唱颂.甚至不惜花一大段时间去拍摄与主体无关的学跳舞的少年同学.这些努力所形成的直白和奇怪印象.(你会很容易理解角色的情绪.但会怀疑为什么章在酒席上要唱一个西方歌剧)无疑让观众感觉到角色间缺乏后续与填补的能力,所有的角色都只有半口气,或者说是游走在特定空间的半提线木偶.

     在最基本的叙事手段上,新版中,镜头不再只着眼于让表情去叙述与建构,用特写来传递情绪.中,远以及移动镜头成为书写方式和从银幕这个载体去传递的手法.在费版里"短镜头"单元式的强度使用以及发展状态上给人预见的故事语镜.力求在一个调度之内,用各种手法把此刻的内容最大限度的表现出来.(最有代表性的是在大嫂喝醉之后,在卧房和章与小妹的关系斡旋 以及众人齐聚于刚苏醒过来大哥床头的用一个镜头就括纳了对人物的审视)对应着剧本的话剧效果,院落,房间,城头都成了一个个背景和布局.细节也无处不在的起着"提话员"般的作用.(我很清晰的记得里面跑过的几只老母鸡和一些老式的做饭用的工具以及各种除草和修割的器具).这些在新版里是没有出现的.新版中用更宽大的视角去展现人的姿态和环境,按心理学说,身体的反应是去除理性后的第一反应.导演似乎想要一种"既兴"式的表演,礼言和玉纹的姿态开始应是"习惯式"的.僵硬,了无生气.演员很好的"表达"出这一点.而慢慢预热的过程(或者说他们被镜头带动的过程),作为夫妇的两人都没有更深刻的变化(宴会一场无疑是全片调动最显著的表现,它的出现可以让质疑导演挑选角色的能力的评论家安静下来).这种姿势上的宣言已宣布一种电影的时代性和时代下的辩证性.

    


 短评

☆:4- ♡相较于原作输在“聒噪”,台词、运镜、剪辑各个方面,像涂太满而不留空的画,尽管确实丰满了空间并填充了心理背景;演员的表演也稍嫌过火;一切都太实了,也没有积累起来的情绪。一种对立感更加被强调,一中一洋,被置换的歌曲,由此引出的摇摆立场与选择,未曾真正现身的上海/一种吸引力,不知道是不是基于对原作的解读或研究之上。但是仍然,两千年过了,感谢还有导演愿意翻拍小城之春,以一种真诚的态度。

9分钟前
  • マツハ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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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复制,但隐去了女主独白,替玉纹包扎伤口的由章志忱变成了丈夫戴礼言。李屏宾的推轨摄影,静谧悠远。

12分钟前
  • 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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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电影,真含蓄,那些小情绪也真够美的。听说这是田壮壮的翻拍,不知道老电影还找不找得到。我喜欢老黄那口不标准的普通话,听着很贴近。

16分钟前
  • 一头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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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之春」好便好在情绪的一种持续的流淌,隐忍压抑而不外放。情绪的体现靠行为。这里,情绪多次被打断,多了情绪直接表现,哭泣喜悦一览无余,也便少了逐步积淀之后的集中呈现的张力。少了内心独白,便少了一层表现的空间。女主行为的略微差异却改变了故事内核。原版结尾多好。

18分钟前
  • 刘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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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女子软软细细的声尾,有一点慵懒和倦怠。她在春日孱弱的光线里绣花,是百般的心无所踪。破败的旧院,久病不愈的丈夫,开始有萌芽意识的小妹,对她而言,都是外物,可有可无。甚而连带她自身,她也怕是要完全摒弃和忘记。唯一坚持的是与丈夫之间的距离。那里面有一道墙,在这段婚姻开始以前就构筑。

23分钟前
  • 时以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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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于老版,江南意象更浓,演员表演更细腻。

24分钟前
  • 即兴表演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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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一次像前辈的致敬,在他的年代,用他的方式,有他的理解和探索,也有向费穆导演的学习和传承,很好的驾驭了李屏宾的摄影风格,也拿来了李屏宾式的东方神韵。

28分钟前
  • 亵渎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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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在资料馆2号厅重温1948年版时,冒出了观看2002年翻拍版的念头:开场的几个镜头让我误以为本片要将《小城之春》的故事拍得更加写实生活化,结果,大量的缓慢推移长镜头+演员们偏话剧形式的表演,使得整部看起来更像是舞台剧化,至于在原版的基础上修改的部分情节也是喜嫌参半……累,一度看睡过去。

31分钟前
  • Panda的影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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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大咖,看时还奇怪哪个摄影师运镜这样好,竟是李屛宾,美术也很扎实,置景服装道具都棒,叶锦添真是百搭。片中摄影和美术营造出凄清的东方意境,与一场一镜的调度配合的恰到好处。划拳一场戏调度超凡,人物走位与焦点来回变换,难度极高。气氛营造成功,基本上可以说是最好的翻拍片,离五星只差一点

34分钟前
  • 沉默在冥王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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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得田壮壮比费穆差

37分钟前
  • 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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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水里扔一块石头

38分钟前
  • 哪吒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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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中四个人之间包括爱情、亲情、友情在内的情感纠葛,却经常以三角的动荡关系来叙述,这使得极简的场景蕴含着巨大的并不喷发的内在矛盾。近乎程式化的表演看起来青涩而有些虚假,但是同时,配合着简单的镜头仿佛作出了内涵大于形式的象征,这应该算是一部能给人充足回味的电影。

42分钟前
  • 韩伯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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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法上基本就是固定机位+摇摄,基本上就是各种摇摄,造就了一整篇的移动。后景无疑是在变化的,人物也是在运动的,都是在强调运动性,这是在和费穆做区别和旧电影的形态做区别。回看故事,细节上改得挺多的,悄然地置换成了现代语境,你会发现人物的反应就是这个变化后情景下的产物。但所有的一切却都没有落在针尖上,演员的表演和旧作比较,效果居然是相反的,表演之下是不自然的状态,人物失了魂。人物之间的对白,剧情的改动都让很多情感的表达不见了,其容量不够你感受。2022-05-23重看。大部分表演都是当代感受的激发。小妹生日众人围桌喝酒那场戏调度有意思,丛一开始礼言背对观众到自主做到中央面对观众,再到被众人挤出画外。实在是可怜。剧本改编是阿城,摄影是李屏宾。看了花絮,理解了一些拍摄理由。

46分钟前
  • LoudCrazyHe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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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將玉紋旁白拿掉,田壯壯又要李屏賓把鏡頭拉遠,使故事由第一人稱轉為第三人稱;雖然在禮言和志忱的背景上多描幾筆,演員們重新詮釋的對白卻不再寫實而彷彿邵氏電影的配音……全文:http://hou26.org/zeta/golden2004d.htm

51分钟前
  • 侯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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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开场就摆明了上限,但还是渐入佳境。表演的相对生活化消解了原版的非自觉间离性(所谓话剧感),大量无意义的镜头运动却又平添了廉价的电视剧感,中间教跳舞的戏把封闭感破坏得莫名其妙,城墙边的几场戏是创新意识最集中的部分。但无论如何,在色彩和声音上做文章是最理所应当的,所以只开发到这个程度(包括去独白)很难不让人质疑翻拍的野心和诚意。结尾那一收,是全片唯一不一言难尽、有功无过的改动了:同样“止乎礼”,却不再有相依城墙的一幕,一怔一叹一个空镜让人物状态从主动落回了更缥缈也更可信的被动,意蕴和多元的指向都有了。但依旧是局限于文本而非视听的破立。后知后觉,论气韵的继承和重构,《花样年华》是真正的当代《小城之春》。

55分钟前
  • Oc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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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致敬之作,田壮壮并没有对费穆原作做太大改动,除了画面变成彩色、隐去女主角的内心独白、主角里少了几只鸡之外,其余基本照搬过来

59分钟前
  • 雲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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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分。2023.3二刷,这是中国版的《查泰莱夫人的情人》,讲述民国年间的人们是如何搞暧昧的。同时也有象征意义,一个病恹恹的老长衫与一个朝气蓬勃的新思想。另外,女主胡靖钒真的是一个眼睛会说话的演员。

1小时前
  • 老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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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大更绿的小城,平面外化的改编,志忱和玉纹的屋内对话,声音好像不在同一空间,还记得原版玉纹扑哧一笑后直接趴着哭,多次走路节奏的差异,原来的雕琢没了...《花样年华》才是有所继承有所开拓的改编吧

1小时前
  • 吴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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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与老板无奈、落寂和破败的基调相比,新版从画面取舍和环境的刻画上更多的是一种压抑和阴郁的感觉。新版更加注重画面的流动性,多使用长镜头的移动,有一种欧洲式的凝练,但因此在人物的关系和活动的细节上则远无老版刻画得细致。表演和人物外形有点感觉不适,结局没有老板的希望,但表现得也挺好。

1小时前
  • 合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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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说随便,却不曾随便地私奔;一直说无碍,却不敢无碍地偷情。你就像春风一过,荡舟的歌,划拳的酒,枝杈上的手绢,残垣边的夕阳都春意盎然。我把房间的灯都拉开,反正生活总会将它们熄灭。其实,没有恨也会有战火,没有爱也能有婚姻,没有心跳也能叫活着,没有花开也可以叫春天。反正,也都没有你。

1小时前
  • 西楼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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