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碧浪达要早于这部纪录片,后来看清这黑白画面里这张晃荡着的硕大的橘皮的脸,就是碧浪达时,我激动地要哭了出来,那感觉就像唐僧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后取到了真经一样。
碧浪达何许人也?最开始知道这个名字,是在看廖一梅话剧《柔软》的时候。他两米的大个儿,白天在服装学院当老师,是个和其他男人没有差别的服装设计师。到了晚上,他会换上女装在北京的一家酒吧表演,言辞犀利,“有谁在乎,你是谁家的,是不是一个长着cock的女郎。”
廖一梅很喜欢这个人,就以他为原型,写了个角色放进话剧《柔软》里。《柔软》在香港成功上演,开庆功宴的时候廖一梅想请碧浪达来,却收到碧浪达suicide的消息。
怎么可以有人活得这么清醒啊。他说,生活都是两公斤的大粪,有的人慢慢吃,他是大口大口地吃。听他说的每句话,我都觉得像一声响雷,让懦弱的我一阵阵惊醒,在虚静的夜里瑟瑟发抖。
听他讲自己的故事,讲那些姐妹的故事,只觉这人世荒谬的可笑。没有那么多伟大的梦,只有一个个挣扎在这灰色人世的蝼蚁,他们拥抱虚无,出卖理想,眼泪流下来都是黑色的。
他到底该怎么活,又或者说,我们每个人要怎么活。
他从不特殊,只不过他放大了他人的虚伪,也放大了他人的现实。
这世上,每个人庸庸碌碌追求一生的,不就是名利、金钱和美色么?很多人太喜欢把自己说得多伟大,什么理想抱负,穿上西装就有那么多漂亮的说辞,冠冕堂皇的话翻译过来不过是能不能把cock塞进更漂亮的B里。
我们这娱乐至死的社会不断发展下去,你们想过尽头是什么吗?尽头就是所有的媒体都屈服了,所有人都在满足浅层次的感官,没有人再理解思想是什么,以前流行乐好歹愿意唱肤浅的爱情,现在的流行乐演化的只剩拟声词。
人类返祖的速度令人发指。
总有一天,人们只会看一个人有没有性价值而不是其他,只听得懂yellow笑话而不是莎士比亚。
“我站在台上,我是替各位站在台上。”
在看这部纪录片之前,我想象过很多关于碧浪达的形象,却没想到廖一梅的形容是精准的,他就是一普通的男的,从外貌上说。两年前,他说他演过碧浪达,我想不出那样的画面来。除了知道他要在35岁自杀我不知道他和碧浪达还有什么相似的。要让我想象一个在我面前如此暴烈的人拈儿着指头说“哎哟哟顶到老娘心坎儿上了”我会在拥挤的地铁人潮里噗嗤一声笑出来的。
他就打开了阳台的落地窗,一丝不挂地直对冷风,his dick has such an ambition that want to f**k the whole night,我脑子里蹦出一种形容:原始而生猛,张扬而自卑。如果不是在六楼而是在什么废墟荒野就好了。
我们都太TM绝望了。
他说他要35岁suicide的时候,我找他讨教了suicide的方法,并且说到时候你suicide了告我一声,我给你拍下来。我想这真的是最绝的艺术了,不考虑我会in jail的话。
《柔软》那出话剧有一句词,“每个人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他把这句话以txt格式存在我电脑桌面上。后来他从我生命里蒸发了,我发誓说这个文档我不删我不删,奈何电脑是个傻X,不知道哪一次整理桌面的时候被它那个册那娘X的整没了。我倒是可以再敲一份,反正天底下所有人打出来的宋体字都是一样的。但就是懒到不愿干这么个事儿。
前两天发现《重庆森林》里还有这么一句话,“其实了解一个人并不能说明什么。人是会变的。”操,做人真麻烦。
一个失落的英雄卖掉了他斩奸除恶的剑——后来他不愿用这么沉重的表达,就说是“吃饭的家伙”——饥饿让他差点被车撞死,他说没关系,我要在裤裆里酿一个黑洞。
操,真TM绝。我觉得我太有才了。
“TMD”真是个温柔的词。温柔得像“CTM”一样性感。
终于决定开个自己的公众号:Imagine Heaven。
10岁进入北京市戏曲学校学习老生表演,五年后逃离学校。后成为服装设计师,曾获得1998年兄弟杯银奖、1999年益鑫泰杯金奖,并曾赴法国留学。他还是清华大学客座教授、工艺、造型顾问。樊其辉开设了一个专为一线明星设计礼服的工作室,曾为刘亦菲、范冰冰、梅婷等女明星设计礼服。同时他在业余时间以“碧浪达夫人”的身份,易为女装在北京的酒吧中演唱。导演邱炯炯以樊其辉为主人公拍摄了纪录片《姑奶奶》。
2010年10月11日,樊其辉在北京家中自杀身亡。
以上是樊其辉wiki的全部生平。我盯着这段话看了5分钟,想着言语还真是无用的存在,你不会想到这段冰冷生硬的文字所指代的人是多么自由和生动。 影片最开头,就是碧浪达夫人顶着夸张的假发和妆容,穿着透视装,手里夹着一根烟,在舞台上婉转唱:“就算你看清我模样,就算你肯留在我身旁,可是,谁又能打开心房?你不妨就叫我神秘女郎。有谁在乎你是什么女郎。” 随后他笑着说很多人就是来听他唱这最后一句的“有谁在乎你是谁家的 是不是一个长了鸡巴的女郎”。 影片第二段,是卸了妆发脱下华服的樊其辉坐在那,短发乱糟糟的,眼周还残留着烟熏,一开口就是:“嫖我可能只能嫖上妆和卸妆这一会”。 开场可真生猛。 他有一套自己的生存逻辑。 谈同性恋,他说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活了快30年才意识到自己喜欢男的,他可是从小就喜欢跟大叔爷爷们一起玩; 谈舞台装扮,他说穿裙子纯粹是因为觉得好看,戴假发纯粹是为了把大脸衬托得小一点,穿20公分的高跟鞋纯粹是为了配合假发。你要是觉得恶心,那他就过瘾了,你不是想看么?你也就只配看这个; 谈观众,他说完全不介意台下的混乱,台下乱糟糟的,台上的碧浪达依然在流着他那一英寸宽、三英寸长的眼泪,真是凄美,这才是人间; 谈嫖与被嫖,他说没什么人够格嫖他,所以他总是卖不出去,而要是有人能忍受他的胡说八道而不觉得讨厌,他就算成功嫖了那人的灵魂; 谈人生,他说从小看他爸那么波折觉得真惨,命真贱,但遇上没经历过波折的人又觉得没意思,看不上; 谈童年,他说虽然小时候无忧无虑,但是那时的情感太过简单和原始,所以是最不值钱的最恶心的,而每个人都这样长大,所以生命就是恶心的; 谈卖淫,他好奇地问大家都没有过卖淫经历吗,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他说真遗憾,你们的生活会比我更困苦; 谈爱情,他说爱情就是臭狗屎,很多人有幸踩上了之后才发现甩不脱了,擦都擦不掉,整个人会变得又馊又臭,活该,谁让你们想要爱呢。 大胆、辛辣、戏谑、火爆,片名姑奶奶真贴切。 碧浪达是樊其辉的影子,或者,用他自己的话说,碧浪达是每个人的影子,因为每个人都有病,而他是替大家站在台上的,替大家说出心中的阴暗。口中说着阴暗,心底却很纯粹,揉不得沙子的那种纯粹,不然也不会因为听到他爸一句玩笑似的养儿防老就从此关上对他爸的情感之门。 他的这种纯粹,延伸到卖淫上,就是很希望自己能凭借自己的魅力卖出去,但却一直没能如愿,他接受不了这种情况,就选择去偷东西,最后也被人逮住了。偷人不行,偷东西也不行,整个人进而非常绝望。还有就是他一直想让喜欢的客人送他一个电熨斗,30多块钱,但客人就是不给他买,情愿花三五百请一群人吃饭也不愿给他买一个电熨斗。他只想要电熨斗而已啊。 再有,就是他那炮友在得知他被人抢钱后骑着自行车回家拿了5块钱给他。他一边吐槽这年头哪有人送5块钱的,一边说那人给他买的那瓶1毛5的北冰洋汽水是他喝过的最好喝的饮料。 他夸张的眼线和发型总会让我想到英国爵士歌姬Amy Winehouse,在Amy沉迷酒精早逝后,前辈谈起她,说的是“Slow down, you are too important. Life teaches you really how to live it, if you can live long enough. (慢慢来,你太重要了。如果你活得够长,生活会教会你该怎么活。)”Amy的悲剧或许在于她太年轻没活明白,但樊其辉正相反,他是活得太明白了。他清楚地知道这个世界给不了他想要的,他觉得无趣了,就离开了。 影片的最后,是碧浪达双眼噙泪,唱着“人生啊我们何不戏青春”,眼泪落下来,妆花了,一如他在第一幕里所说,“我也渴望有一颗一英寸宽、三英寸长的眼泪,从银幕的一角流下来,恰巧滴落在你的心湖上。” 你的渴望实现了,因为你的眼泪真的流进了我心里。
看了姑奶奶和廖一梅的剧本和小说,好多思绪来不及整理,先作碎纸条儿。
你说这样一个人,一直痛痛快快地冲着镜头讲真话。他会不让人爱吗,多少人的内心戏,他就这样活出来了。你爱他,因为你羡慕,为什么会有人活成了这样子。但生活稍微给一点甜头,人们马上就会站在道德的高点对他的生存状态表示不屑,甚至是嫌恶,人们会想,这多不体面啊。究竟什么是体面的事。难道他站在台上留下墨水般的眼泪,不美吗。他只是人们在悲惨的时候的一根稻草。就像他说的。有的人活在这世上就是为了看别人比他活的更差劲,以来得到欢愉。
他代入的每一个角色都是他自己。晴雯,天涯歌女,婉转,任性,心比天高。我也流了点鳄鱼泪。每一个人都是一种患者,同性恋患者,异性恋患者,盗窃患者,懒惰患者,笨手笨脚患者,成绩优异患者,每一件事情都有它的反面不是吗,为什么我们要以是否对人类整体发展有利来判断这件事情是否应该做,不应该做,它是否是病。实际上都是老话题了,人们明知道这些还喋喋不休,没意思。
记得最清楚,是他说自己儿时在上学路上自己给自己唱歌玩,觉得自己的声音落在烟囱上,跟着飘上了天空,他用自己的嗓子愉悦自己的耳朵,并不将愉悦寄托给任何人,即便是这样“懂事”的人,老天也要把他的快乐一件一件地拿走。老天说,我是来让你受难的,不是让你在这自娱自乐的。人不能轻轻松松地过完一生,要么把这坨屎匀到一生中的每一天,一点一点地吃。要么就大口大口地吃完这坨屎,吃完之后怎么样呢,我不知道会不会更加可怕,也许会面临无趣。
“人所具有的思考、记忆、预见的能力。是凝聚和贮藏他的欢悦和悲哀的机器。而动物没有这种能力;他无论何时处于痛苦之中,都好像是第一次经验这种痛苦。动物毫无概括此类感情的能力。因此它们漠然无虑,宁静沉着的性情是多么遭人嫉羡啊!”
他说自己一直沉湎于回忆和幻想之中。我曾经非常是,但我现在大部分时候不是。如果一个人常常反思,那么他会看得更清楚,更懂得规律,那么也就越绝望,越发具有预言的能力了。那么这个人便是痛苦的。甚至痛苦的事情还没有发生,他就开始痛苦。不要说正在发生,发生过后。何况痛苦不止一种,不止一时。
他唱歌的时候,眼泪掉下来,用一张红色的钞票擦眼泪。他说他的心里只有钱和色。他心里还有电熨斗和北冰洋。一个人用回忆和幻想填充他生活中形而上的部分,用钱和色堵满他生活中形而下的部分,也许这样他没有时间去思考其他的事情,一旦停下来,一切就空了。但我也疑惑,生活除了这些实在还有其他的东西么。
看那些摘录,总是看到生殖器,或是上帝之类的字眼。或许人们总是喜欢将这些原始冲动,欲望和恐惧拿来做最精致的喻体。樊其辉说自己最恶心童年时期,因为它的天然,它容易得到。那么这些东西是不是也是一种天然,一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东西。我不知道这些举动是为了打破传统禁忌(虽然早就已经没有),还是单纯地感到兴奋。
有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想不出来能写什么。即使是发生了翻天覆地我竟然也没有一句话想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状态切换的不适感。我知道我自己从小就对所有环境和阶段的切换感觉到恐惧。我自以为自己有所成长了,能够应付变化。但实际上我的副作用只是从另一面展现出来了,甚至我更希望它从情绪上表现出来,而不是在创造力上。也许也有冬天的原因,我第一次明白我是这样的厌恶寒冷。我记得北欧的忧郁患者远远高于热带,热量确实让我恢复了思维和肢体上的活力。
这种以削弱创造力的副作用,让我明白我只是在逃避那些负面情绪。我知道我一有完美主义者的偏执我就一定过不好日子。我很清楚这世界是怎么运作的,我知道怎么跟上他,很明显。这很像我生活了十年却从来不花心思装修的老房间,我可以将一种临时的状态不合时宜地维持好几年,我有时候也惊叹于自己的情绪上的懒惰。我知道一切都是暂时的。所有我还没有完全确定归属感的地方就是我的暂居地,它不值得我用心花费太多。我知道我要走,或者我知道有人留不住,那么这道墙就筑起来了。
“我对你的爱就是对人类的恨,因为爱上了人类,就不能专心爱你了。”
“我不能一一列举我做过的蠢事,花了很多年我才意识到,实际上对我来说一句不得体的蠢话比背叛、残暴、欺骗这样的所谓罪恶,更加难以接受。罪恶里还时常蕴藏着某种激情和勇气,激情便与美感有关,而平庸与乏味则毫无美感。”
“确立某种生活准则,并有勇气去坚持这些准则是必要的。可惜大家通常既无勇气坚持善,也无勇气坚持恶,甚至没有勇气随波逐流。更加不幸的是,我对他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领悟力,有了这份本可不必的理解,做起事来便难免拖泥带水,对一切都失去了明确的尺度。这对我的生活是个致命的错误。”
“我等待着之置我于死地的爱情。”
我以为黑白屏幕里那个纯粹的碧浪达夫人就是一个普通的裁缝。所以没搞明白,按理说,在广东快活一阵子,没钱了就回北京做做衣服再挣钱南下的人,生意怎么做得下去的?以及他的歌声也许算不上天籁之音,但肯定不是毫无技巧水平、没接受过训练的,一个从小穷困潦倒的底层男孩何以掌握这样的技巧?诸如此类。而观影结束之后根据人物列表查阅信息,才知道裁缝是京城高定服装设计师,小时候上过戏曲学校,成年后曾出国留学。瞬间了然。所以,他时不时脱口而出的人生道理、对自己的文学化塑造与表达,是从何而来也就可以理解了。
十多岁下广东为妓的樊其辉,说他可能是为了想找一个爱人。混乱的广东,比北京更开放、有更多可能性。但是找不到爱人应该也没关系吧,因为尤其是对男性来说,活着并不一定需要一个爱人,但通常非常需要性。或者说他本来也没抱必然成功的希望。 尽管他最终没找到自己想要的,而mai yin的日子,纵然不是”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也有“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的青春欢愉。
不再年轻之后,他成为“逼浪得·飞起嘞”,在夜里登台献唱,为大家助兴,又或者是大家为他助兴。 身高一米八,顶着一头巨大假发套,画着八字眉、流着黑色眼泪的碧浪达,穿着二十厘米高跟鞋和裙子在台上卖唱,在黑白的屏幕里看着都有点诡异吓人。他创造了一个荒诞不羁的形象。他知道这样不美,他只是喜欢这样的打扮。嬉笑怒骂之间,他似乎快要接近自己的梦想——年老后成为老红牌,还在舞台上唱。很浪漫很放肆,亦是悲情所在。其他的人,年少时多半会梦想着挣钱、事业;懒惰一点想躺平的,也会像老年人一样,追求舒适安稳的生活。恰恰是没有真正的梦想,才会像碧浪达夫人这样胡诌一个梦想聊以安慰,那不是梦想,不过是对未来人生的一种觉得还可以的想象罢了。四十二岁的裁缝自杀去世了,在此之前他自杀过很多次,所以他其实并没有什么非完成不可的梦想。
这不是一个常规意义上关于同性恋的故事,更像是樊其辉的人生悲剧。看起来只是对一段人生的记录,没有太多的哭诉和谩骂,痛苦的记忆大都轻描淡写地过去了。但何尝不是悲剧呢。毕竟连喜剧的内核都是悲剧。 他清醒、理智地感受着疼痛。父母对他来说不过是两个毫无关系的人,能够相伴一生的爱人 也未曾出现。他不断在短暂的性爱和爱情里获得依托,但这样的东西终究不能让人感到存在的价值和意义。他那么敏感多绪,他想挨的是灵魂层面的操。“但我没见过很幸运的人,当我见着幸运的人时,会觉得因为没有波折,所以我又会觉得挺没意思的,我又看不上。受过波折的人,我又会觉得,命真贱......所以没有合适的时候。” 裁缝不羡慕他们。 一般人常常羡慕有钱的人、幸福的人、美貌的人,羡慕各种各样比自己过得好的人,对未来有越多期盼,对生活有越多喜爱,就越容易感到羡慕。当已经习惯了看开了毫无期待的时候,就很少羡慕了。对裁缝来说,羡慕应该是一种奢侈的情绪。他一直喜欢不劳而获的幸福生活,但他得不到。他也懂得苦难可以充实人的灵魂,但没办法热爱苦难,因为会很难受。 “这世上的幸福大多差不了多少,而不幸,却是各有各的不同。所以我从来没有,指望过谁能真的听懂。”
但他是个实实在在的同性恋,他的悲剧首先无法和那个糟糕的家庭分开,其次没法和性取向分开。八九十年代的风气比现在闭塞得多,他想要活出自己很难很难,即便他没说自己受到了多少歧视,无需多说,观众不用想都能明白。裁缝放飞自我,最终活成了碧浪达。
贴一段知乎看到的回答:
“ 通片看来,感觉童年以及他的母亲对他造成的影响很大吧。虽然无法判断他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但是从影片来看,他对于母亲是极爱到极恨的。
舞台上他在表演一个虚伪的女人,性交易中他在表演一个没人要的同性恋,他那个人可能并不是他自己。是把一个把阴暗面完全裸露出来用讽刺手法展现出来的人,很真实很残酷。
一个很虚伪的女人,在年幼的孩子面前数次要自杀,然后原因是穷,接着离开家离开孩子
最后
长大后,我成了你.....我用我自己的方式去演你”
一个思考:男性的欲望比女性强,长期以来未曾受到太多的性约束,所谓性解放,是否就是男同性恋的性放纵这样顺从自然、顺从天性的存在? 除了性传染病的困扰以外,他们一直因为滥交饱受诟病,被认为是品行不端的表现。”脏“是常用于他们的形容词,我有时也这么觉得。但是一边骂脏一边觉得纪录片主人公可怜又高尚,这不是很虚伪吗。在这个连单身约炮都还会受到道德批判的时代,性解放该以什么样的“度”推进?真的能达成吗?或许它和男女平权、人种平等一样,只存在受人嘲讽的政治正确里,像彻底的公平正义那样,永远也不会实现。
“大部分人活着只是看到你活得不如他,他们就满意了。”
听碧浪达唱歌,听裁缝讲话,流着一英寸宽、三英寸长的眼泪,在旱点和水点寂寞地踱步。广州的电烙铁,南池子大街的北冰洋,你没有忘记,但其实你在情感上和苏州婆一样落魄。是的,“真正的嫖是操灵魂”,于是你提前吃完了生命那两公斤的大粪。邱炯炯是真的懂爵士,所以我像是看了一场两小时的演出。这种演出的范儿太正了,因为他知道观众和听众在结束以后,都可以安然无恙地回到自己的生活里去。我们活得如此平庸。我们都太幸运了。“生命里面有什么东西是浓烈的呢?”我不知道。面对镜头,他是怎么一股脑说出那么多金句的?把人生看透了,也就能撒手了。拍摄对象的袒露,纪录片作者的建构,两相成全。
我不是不正常,只是一不小心穿错了皮囊。。。白天我为这假皮囊说谎,晚上我为这真灵魂流泪。
人自虚伪我自在,真GAY真性情。他就是他,他就是不一样的烟火。他比我们大多数人都活得明白,他比我们大多数人都勇敢!然后,歌唱的不错,最后,走好。
你能想象一个异装癖的同性恋男妓 是清华的客座教授吗 《孽子》的花园 澡堂 是他混迹的地方 然后理所当然地上吊自杀 如果父亲因为文革被下放 母亲带着自杀的抑郁基因你该怎么办?她在舞台上放声歌唱,诉说自己的纯真爱情。
白光、龚秋霞、蔡琴…… 岁月熊熊烧尽青春,生命火种狂舞,月下独自留连
我从未见过一个人在镜头前脱光衣服说了两个小时的真话。
真正的嫖,是操灵魂。
他的每一句话至少都是真诚的
一切神一樣的人物都離我們而去了。向樊奶奶致敬!
神情和妆容都酷似Janis Joplin,那么孤独脆弱,rather burn out than fade away;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性取向,他无所顾忌谈论心酸经历、猎艳奇事、人生哲学,句句犀利直指人心,真实的让伪君子们汗颜!“我就是自己的上帝,我就是最大的牌;理想从来都不是用来兑现的;爱情是臭狗屎!”
真心话碧浪达赢了,樊其辉大冒险输了
不停截图的人应该不止我一个吧。
3.24 哀埋。看完这部电影便想看《红楼梦》了。「你若是果然不舍我晴雯女,望天涯频频长唤我两三声」
独立电影,他是我姑奶奶。
自由属于妓女
腐烂的龌龊与淫荡的纯洁,樊其辉就是让热内,彷徨在道德边缘,吃大粪却散发花香。白天是为了生而打拼的裁缝,晚上是为了活而肆意绽放的碧浪达,每一首你唱的歌,每一滴你流的泪,每一个不耐烦的轻佻白眼,你走了之后,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人如你一样卑微又高尚,提前吃完了大粪的你笑看着小口细抿的我们
愿姑奶奶在天堂依旧唱歌,愿天堂有丛林一样多的鸡鸡。
不知道它到底算不算是纪录片,充斥全片的访谈夹杂表演片段,没有当下生活,没有刺痛,没有突发事件,导演选择了一种远观甚至仰视的姿态想要打造一个绝世名伶。前后只用了二十个小时的拍摄时间,导演坦诚地承认它是一场秀,一切就像是事先酝酿好的,为他树碑立传。不可否认的是,导演做出了他想要的美感
今天下午在方家胡同度过了多么文艺的一天,精神上得到了熏陶,胡同口的卤煮火烧很好吃,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