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我來報告一下
不知道大家知道這件事嗎,畢竟今天上民族誌課放了這部片,全班都是陷入震驚,以下簡述。
Claude Massot,1988,《Nanook Revisited》,重返當地檢視南努克後效應,以及眾所皆知的Flaherty有一些重建和造假。
1.南努克是假名,那人不叫nanook,這名字Flaherty取來給歐洲觀眾看的。
2.片中南努克兩位老婆不是南努克的老婆,是Flaherty自己在那邊的老婆,Nyla還幫Flaherty生了一個小孩。
3.這部片有訪問到那個私生子的老婆(私生子本人已過世),他在世時從來不願認Flaherty是父親,他認自己的養父,而Flaherty自己有白人的正牌元配。
那當然不用講其他那些各式各樣的演戲和重建、做假,在這部片都有追問並且重演一次給我們看。
不過,我查到Claude Massot到1994年又繼續拍了一部《Kabloonak》,就是拍Flaherty去拍攝南努克的過程(film on film),沒看過,但看網路看劇情和別人的敘述,似乎又有一些變化,所以我仍然搞不清楚南努克和片中家人到底是不是一家人,Nyla幫Flaherty生了一個小孩、以及Flaherty在那邊有兩個老婆是事實,但這家人到底是不是只是鄰居然後被湊成一家人(《Nanook Revisited》和教授都是這樣講的)還是後來有變成一家人…
有誰有研究煩請解答…
2 ) 北极的忧郁
第一次上纪录片课,看的第一本片叫做【北方的纳努克】。黑白默片,字幕解说。常常说电视比电影平民,就是因为看电影时,只有银幕是发光的,人的注意力不得不集中在那儿,无法分心做其他事,当然,除了睡觉(这里特指在电影院,幼年的我常犯这种阶级错误)。而电视摆在那儿,随意性很大,看的人可以做别的事,吃饭喝水打牌。所以如果从开头就吸引了人,那么就可以将人的目光吸引在电视上,从而无心做其他事。
本以为很枯燥,不料从开始就被吸引,如同老师说的,纪录片开头就要吸引人。我错过了开篇,从纳努克坐上船然后下船那里开始看,“下船”便是那个纪录片历史上公认的经典长镜头。老师说如果由几个镜头完成,会让人不免怀疑那艘船是不是真的可以装那么多人,想想是很有道理,可是我也有点小小的怀疑,是不是弗拉哈迪不经意的举措,也许他认为一个长镜头可以搞定的不需要一个一个地剪。下个船而已。(学术研究者看到不要打扁我。)
纳努克的确是个出色的猎手,他穿越浮冰的技术一流,独自一人,独一叶扁舟,在浮冰重重的海面自如游走,看似平静也许暗涌不断,也许暗藏在水下的冰峰可以轻易将他阻挡。即使徒步穿越,手持一细长棍就能探测虚实,若是我等,恐怕只能望而兴叹了,甚至会盲目跌落水中,葬身冰冷海水之中也许不忘感叹自己为何不生在爱斯基摩人之中。
捉大马哈鱼,背景音乐也配的极好,没有诱饵的垂钓,纳努克有节奏的抖动手腕,如正在弹奏。捕上岸的鱼直接用嘴咬死。
值得一提,爱斯基摩人处在古代文明中,很明显的一点就是他们喜欢用嘴唇以及牙齿去试探。比如用嘴将捕得的鱼咬死,面对从未见过的黑胶碟唱片,他也用牙咬一咬;孩子们争夺海豹鳍也是用牙齿紧紧咬住的你来我往生拉活扯;早晨起床妻子为丈夫用牙齿咬软冻僵的靴子。
他们表达情感与内心的举动直接而单纯,如同婴孩——我见过许多抓了东西就往嘴里送的小孩子。
最喜欢他们与白人交易的那一段,他围绕着唱片机,拿起唱片咬一咬,看一看,再咬一咬,脸上的笑纯粹的一下子就感染了我。纳努克的孩子们吃着白人们给的蛋糕点心吃到撑,不得不喝下一口植物油润肠,腼腆地看着镜头笑着咂嘴,仿佛连油都是可口的。这一段的背景音乐也配的极好,轻松跳跃如同卓别林的电影。
平行蒙太奇的运用在建造“伊格鲁”(即爱斯基摩人居住的冰屋。)时表现的很好,一边是大人们建造冰屋,一边是孩子们“滑雪”,每滑一次,爸爸的屋子就已经升起大半。他们是充满智慧的,因为懂得如何采光,一切纯天然。
而与他们单纯可爱对立的是,捕猎时的凶猛。这样说倒不是因为他们捕猎就不单纯不可爱了,只是原始的人性直接表现出来,如同兽类,但可以理解。匍匐前进,向一群熟睡的海象趋近,只有一只“哨兵”,还是发出了警报信号。但慢了一步的,不幸就被叉住,就是这一段让我觉得,“落单”这个词的深刻含义,同伴们都得以逃脱,只一个深陷危险之中,眼前的是同伴的回望,而身后却是猎人紧紧不放的绳索,金属的钩叉在身体里的刺痛提醒着自己的恐惧。虽然海豹有两吨的体重,但还是敌不过人类的力量。同伴无效的努力救助,最终还是没有救回落入人类手中的落单海象,终是死了。纳努克和同伴费力的将它顺着海浪拉上岸,即使饿着肚子,对食物的强烈欲望使他们将两吨重的海象,剥皮,肢解,然后用满足的表情啃食割下的肉。是的,在现代人看来无法理解的吃生肉。
如此的搏斗还有最后的捕海豹,而这次落单的是纳努克,当然也是片中另个著名的长镜头。他只身一人,与海豹拉锯般的拉扯,如果不是看到前因后果,就很像滑稽录像,纳努克用各种姿势拼命拉住他们一家的食物,而食物为了生命拼命的挣扎。当优势者落单时,只需发出求助信号变有同伴前来帮助,纳努克打着手势向同伴求助,人多力量大便是这个道理。
同样是两个落单,结果却不同。海象丢了命,而纳努克得到了食物。
另个比较震撼我的镜头是,拉雪橇的狗们,闻到海豹的血腥味,露出了它们祖先狼的本性,龇着牙,表情贪婪凶狠。与它们晚上在伊格鲁之外满身落雪的傻傻的样子,实在不同。都是有本性的吧,人和兽类。
大自然的弱肉强食就是自然法则。
这是弗拉哈迪第二次进入北极拍摄,第一次拍回的胶片因为一个烟头化为灰烬,也似乎是天意让他尽善尽美。当再次回到爱斯基摩人之中,不仅与他们朝夕相处获得了信任使得纳努克一家在镜头前高度自然,而且完善了之前的不足。有说弗拉哈迪拍这本片是因为目睹了工业革命给自然带来了野蛮的伤害,本着让人重温古代文明的意图。
值得一提的一点是,对于这本片,反对的人,一是因为:片中有搬演和主观干预,与现实不符,比如当时爱斯基摩人已经不用鱼叉而是用步枪捕猎;纳努克一家的起床是“表演”的结果;因为照明问题,只能将伊格鲁削去一半。二是因为他们认为弗拉哈迪不关心社会,仅仅醉心与异域风情。
我却认为这样的理由若是当时,是可以引起共鸣的,但在现在这两个所谓“不好”,根本不值一提。纪录片奇妙的,它要求真实却可以用假来表现创作者想要表达的真。它可以反映社会也可以表现创作者的内心。
关心国家大事社会时事政治,或者只顾内心理想偏爱坚持,管他的。
又及:标题名来自片里的一句话。
3 ) 世界第一部纪录长片与家庭情感
【首发于公众号:韩伯愚】
6分钟看懂《北方的纳努克》!爱斯基摩人全纪录!_哔哩哔哩_bilibili
今天要给大家介绍的,是一部被誉为影史经典的老电影,《北方的纳努克》
这部电影可以说是老得掉渣儿,它诞生于1922年,是世界上第一部真正意义的纪录长片。导演是美国人罗伯特·弗拉哈迪,他以拍摄纪录片闻名,被称为“纪录片之父”。
不过,拍得早不代表它很劣质,恰恰相反,我们甚至可以说它很精致。这部电影的主角是一百年前北极圈里的因纽特人,也就是大家都熟悉的爱斯基摩人。电影的主人公名叫纳努克,他是一位出色的爱斯基摩猎人,带着自己的族群生活在加拿大的北部,那个地方大家都懂的,属于名副其实的恒温社会,常年的温度都恒定在零摄氏度以下。
这部电影的主要内容,是介绍猎人纳努克族群的生存状态。其中有很多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生活方式,比如他们用海象皮做的小船,当你以为它只是一艘小小的独木舟,其实它是一辆装载量惊人的“五菱宏光”。纳努克可以把全家五口人都塞到里面,额外还能再携带一只可爱的二哈。武林中传闻的缩骨大法,没准儿就是以这个为原型。
在北极圈里生存,首先要面对的敌人是寒冷,这里冬季的最低气温可以达到零下六十度,撒泡尿都得冻在牛子上。所以爱斯基摩人也得造房子,否则一夜之间就要变成冷冻肉。经过近一万年的进化和适应,他们不仅十分耐寒,而且一直传承着冰雪造屋的工匠精神,属于冰雪建筑届的“煮饭仙人”。其实这个原理和我们用砖砌墙差不多,只不过他们的材料是零成本。就地取材在我们这里是褒义词,对于爱斯基摩人来说,这叫被逼的。
有人肯定产生了疑惑,待在这种鸟都拉不出屎来的地方,爱斯基摩人是不是脑子有病,他们的祖先是怎么给儿孙选了这块风水宝地的。这要从大约一万年前说起。话说当年,爱斯基摩人的祖先加入了人类历史最后一支迁徙大军,他们从亚洲出发,跨越白令海峡,一步步地挺近了美洲。等到了美洲后,接待他们的当然不是好酒好菜,而是当地土著印第安人的长矛和弓箭。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爱斯基摩人被印第安人一路碾压追杀,一点点地退缩到了北极这个不毛之地,与海豹和海象作伴儿去了。看着爱斯基摩人消失在暴风雪中的背影,想想他们只能茹毛饮血、自生自灭,印第安人终于满意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心地给他们起了个让自己暗爽的名字,叫“爱斯基摩”,意思是“吃生肉的人”。
虽然吃生肉的确算是爱斯基摩人的传统艺能,但是可想而知,他们很讨厌这个称呼,这是来自印第安仇敌的蔑称。他们更愿意称呼自己为“因纽特”,翻译过来是“土地的真正主人”。有人说爱斯基摩人喜欢吃生肉,这有点说话不过大脑。有条件做熟的话,傻子才喜欢吃生的,这又不是在餐馆里吃刺身,有日本老师傅耍刀功。
爱斯基摩人的饮食习惯完全是逼出来的,一方面是因为食物经常短缺,饿了好几天后,面对还热乎着的海象尸体,第一反应肯定是赶紧切开猛吃几口,而不是想着能不能背回家去做红烧肉。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荒野猎人》里的小李子,他不止一次展示了这种饿死鬼的状态。除了食物短缺,吃生肉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太冷了。如果不趁热赶紧吃,海象尸体很快就会被冻僵,恐怕不一会儿就只能啃血肉冰淇淋,牙口不好的就要饿死,去见曾经的印第安仇敌。
正是因为这种严酷的生存环境,纳努克带领族人狩猎的场面才显得更加好看,不是猎物被打死,就是自己被饿死,那还是选择努力一点,早些把猎物打死。尤其是纳努克捕猎海豹的时候,在猎物上钩后,纳努克自己明显没法搞定这个大家伙,于是其他家人迅速从远处跑过来,帮助爸爸从冰窟窿里拖拽海豹,一家人搞得几乎人仰马翻。这不但有几分紧张的氛围,还多少有点家庭喜剧的意思。
正是因为这个场面,我认为它不单是一部关于爱斯基摩人的纪录电影,更是一部关于人类的家庭电影。家人之间互相依靠、互相付出,这里体现着具有普世价值的家庭文化,蕴含着人生感动。爱斯基摩人也好,中国人也罢,家庭都是直接而强大的加油站。为亲人而努力奋斗,是大多数普通人的精神支柱。就像《教父》系列之所以被验证为经典,核心当然不是黑帮屠杀,而是在暴力血腥的外衣下,散发出来的浓烈亲情。而不管是《教父》里的枪杀,还是这部电影里的狩猎,其中的暴力成分让亲情更加真切感人。
《北方的纳努克》能被称为纪录片的里程碑,与这些放之四海皆准的情感分不开。即便它没有荡气回肠的故事,也不影响我们从里面找到自己的影子。这就是有些电影能被称为伟大的原因所在。
4 ) 真实的力量
《Nanook of the North》
生活是富于诗意的真实
以真人为本,以影像为鉴,世界影史公认的第一部纪录长片,由“纪录片之父”弗拉哈迪数次深入北极有感而作,爱斯基摩人的极地生活本身就是有别于工业文明的奇观,生吃海豹并刀口舔血,搭造冰屋后半裸入睡,嘴咬皮靴以化解僵硬,加之冰面游猎的惊险场面因长镜头而生发悬念,简单平实的故事未因冰天雪地的艰苦而变得冰冷残酷,相反纳努克一家仍快乐热情地活着,从他们灿烂的笑容和坚定的眼神里看得到对生的希望及对爱的追求,虽年代久远没有把声音传下,却能依稀听见他们,晨初梦醒时的搓鼻取暖,寻找目标时的疾驰呼啸,捕猎成功时的雀跃欢呼,人类最原始的生活状态在今天所谓的文明世界看来,有着最朴素的动人力量,我们衣着整齐坐在餐厅里精致进食,他们皮毛覆身站在寒风中大口吃肉,还总以为他们很可怜,其实是我们对幸福的定义太狭隘,若不是外人介入,他们能一直在拼搏努力后安祥地死在这片纯洁天地。
未经搬演的真实往往不完整,所以说恰到好处的“作假”是妥协更是智慧
5 ) 《纳努克》与人类学隐喻
当听说这部《北方的纳努克》的拍摄者罗伯特•佛拉哈迪在第一次长达一年多的北极考察拍摄的成果和素材,因为一个小火头而付诸一炬时,我真想知道,他从哪里找到信心和毅力来支持他的第二次拍摄呢——长达一年零四个月的时间。这位富有“边缘民族”文化情结的拍摄家兼导演或许没有接受过什么人类学的专业训练,但从影片中看出他具有一些人类学的气质和特点。如果说马林诺夫斯基的长期实地田野考察为后世人类学从业人员立下了一座里程碑的话,那么,佛拉哈迪的这部《北方的纳努克》就开创了电影纪实融合人类学拍摄的先河!
这部纪录片只在课堂看了三分之二左右,后来自己把后面的内容也补看完整了。
说真的,初次观影的感觉实在一般。那都是大半个世纪前的拍摄与后期制作的技术与现今水平相差甚远了——连今天的很多商业娱乐大片都看腻的人们对于这种黑白默片会有什么感觉呢?在电影技术诞生不久的20世纪初期,这部片子较落后的拍摄技术或许与这部片子的盛名不太吻合。从影片开头的“十秒倒数”镜头,再到默片风格合成字幕的配合,这些特色是当代影片无论如何复古都无法重现的一种电影原始风格——属于二十世纪前工业时代的黑白产物。
再回到这部片子的拍摄手法,引起最多人争议无疑是部分有“摆拍”嫌疑的场景与纪实影片真实性之间的冲突。譬如,有传闻说在在影片中段叫纳努克的猎手从冰窟中拖出来的海豹其实早就死了;还有前半部分,那个神奇的皮筏独木舟中竟然可以挤下两三个大人、两个孩童再加上一只小狗!从一个长达一分钟的长镜头头里,一个接着一个地从皮筏中走出来,未免使人对此心生疑窦:这个长镜头是否经过了剪辑,再合成?一条独木舟怎么可以塞得下如此多的人?除此之外,全家人一起合理制造冰屋(Igloo),还有后面一家人起床的场景,情节的人为塑造和“摆拍”性几乎毋庸置疑。如果从上述如此之多的疑点和争论来看待的话,这部片子“真实度”如何考究,对于人类学片借鉴成都有多高?
佛拉哈迪并不把拍摄《北方的纳努克》这项工作看作是科学的真实记录,这是由于他本身也不是这一方面专业人员,而且他并不拘泥于简单的纪实,而是对一个边缘民族传统一面的还原,甚至是再创造。这样做,或许违反了完全自然的科学宗旨,但考虑到当时因纽特人当时被工业文明的侵蚀,再加上极地恶劣的气候条件,这种对于真实的再创造手段是可取的。
片中的人物只有动作,甚至有时会对着镜头主动地做出一些反应和表情。但在这部不足一个小时的影片中,却凝聚了佛拉哈迪在极地工作一年又四个月的辛勤劳动与体验。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拍摄工作当然只占了很小一部分。其它时光,或许佛拉哈迪就是与因纽特人一起体验极地的寒苦,大自然的冷酷吧!如果不与当地人的打好交道,了解他们的衣食住行,就无法获得这群因纽特人的配合,更加无法拍出反映他们原始而传统的文化层面之影像。因此,从这角度来看,佛拉哈迪也算得上是半个田野工作者了。
难能可贵的是,佛拉哈迪并没有带着偏见的眼光去看待这群边缘部落。在他的拍摄镜头当中,不自主的流露出一种人文关怀。从镜头里对纳努克和他的同伴们的狩猎行为,生活上的细节,我们甚至可以听得出他在心里头的赞叹:在如斯艰难困苦的环境中,竟可孕育出如此卓绝奇特的民族!
6 ) 摘自《纪实影像的稀缺时代与过剩时代—早期电影与弗拉哈迪、维尔托夫纪录电影实践重温》
“质朴叙事的诗意化纪录片”“质朴叙事的诗意化纪录片”“我们站在今人的角度,用高度媒介化了的认知观念,觉得搬演被使用的行云流水,以至于弗拉哈迪被赋予了一个既才华天成又因这才华背后的冷酷功利又令人忌惮的形象,忽视了另一种可能,即在那个时代条件下,如殖民主义话语在当时的正当性、特定媒介技术手段的背景,如机械的笨重、胶片时长与保管的严格限制等,这些状况共同形成了人类“可见”的与后世不尽相同的观念,使得“扮演”与其说是达到目的的手段,不如说是本能地在复制当时人们借助机器能够认知到的现实—一个电影事件。” “弗拉哈迪被誉为赋予冰冷记录以浪漫主义的人文精神与价值的先驱,而维尔托夫在“电影眼睛”宣言里力主推翻扮演与预设,盛赞机械复制的自生力量,向后人彰显出的却似乎更多是建构主义的强烈主观立场。 前者看似是人类力量在机器面前优越之处的彰显—奋斗求生、战胜自然的故事,以及亲密贴近、自然朴实的情感体,实际上是臣服于媒介机器的生产逻辑,将包括所谓人类创造性的东西与机器复制能力一道糅合成为了机器的生产资料;而后者将复制看似全权交给机器后,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都反向推动出人类在机器面前的复杂生存焦虑,从而没法完全进入这个生产逻辑。”
7 ) 詩意的真實
在巴贊的《電影是什麼》中讀到文章“電影與探險”知道了納努克,他認為《北方的納努克》擁有著“至今不覺陳舊的,富於詩意的真實性”《北方的納努克》,“紀錄片之父”羅伯特·弗拉哈迪的第一部紀錄片,同時也是電影史上第一部關註社會生活的紀錄片。於1989年入選美國國會圖書館“國家電影記錄冊”。
電影拍的很流暢,沒有一句臺詞,依舊敘事清晰。基本是固定機位、固定景別的拍攝,所以很少推近的特寫鏡頭,某些場景因看不清人物的表情和動作,比如納努克的妻子早上起床用嘴咬納努克僵硬的鹿皮靴子時,會引發觀眾焦急的心理。由於機位移動也很少,拍攝角度單一,視覺與審美的疲勞,會給觀眾帶來不夠精煉、拖沓冗長的感覺。
不多的幾個特寫鏡頭中,納努克用湯匙餵調和油給孩子消食,孩子滿足而快樂的笑容,讓人動容,簡單,純粹,發自內心的喜悅,把孩子臉上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都填滿。
就在弗拉哈迪(Robert Flaherty)的紀錄片Nanook of the North完成的兩年後,愛斯基摩人中的偉大獵手Nanook,在捕獵時餓死在北極的荒原上
和摩登社會完全脫節的Nanook,在交易點的白人給他用留聲機播放聲音時,他竟然好奇的用牙咬黑膠唱片,這是他的本能,也就是:這個東西是什麼做的?能不能吃?
Nanook的家庭在冰天雪地、北風呼嘯的廣袤冰原上生活,他們吃生魚,用舌頭舔刀子使之結冰變鋒利,他們的皮筏子裏面可以裝下五個人和一條狗,衣服就是一件肥大的海豹皮袍子,早晨起床妻子要把丈夫的靴子咬軟,因為一個晚上過去靴子比石頭還硬,冬天來了,他們用冰雪制造igloo,雪被凍得可以切割成一塊塊磚頭,他們的狗剽悍精壯,嗜血好鬥,他們的嬰兒赤裸的在母親的皮袍裏,而母親樂於把赤裸的他抱出來展示給鏡頭看
就在這種與現代文明距離如此遙遠,仿佛不處於同一地球的環境中,Nanook一家在以他們習以為常而令我們瞠目結舌的方式生活著
平行蒙太奇的運用在建造“伊格魯”(即愛斯基摩人居住的冰屋。)時表現的很好,一邊是大人們建造冰屋,一邊是孩子們“滑雪”,每滑一次,爸爸的屋子就已經升起大半。他們是充滿智慧的,因為懂得如何采光,一切純天然。
最令我感動的一幕是,Nanook選了一塊冰,鑿成磚作為Igloo的窗子,雖然這塊玻璃比起真正的玻璃要模糊多了,然而他的妻子專心的從裏面擦拭,北極始終傾斜的陽光模模糊糊的射進雪屋內
同樣偉大的還有拍攝者弗拉哈迪,他一貫於展現於現代社會完全不同的另一種生活,比如愛斯基摩人,亞蘭島人。而這種生活方式,在與不可抗的自然奮力搏鬥的景象,使盧米埃爾兄弟的紀錄片所不能比的
這部片子的具有著超越記錄片的風格特征,而有意思的是其人工痕跡並沒有給這部記錄片帶來破壞,反倒成就其詩意的真實。我們不得不承認一旦導演拿起攝像機,敘事(而非紀錄)便會產生,紀錄下來的東西同樣也是從弗拉哈迪的攝影機出發,同時這部影片似乎也暗示了我們個人主觀的熱情如何可以同紀錄的真實性相融合(他將這位普通的獵人講述成了愛斯基摩人中的偉大捕獵英雄——總會存在這麼一個英雄)。弗拉哈迪當然要捕捉、剪輯他認為有價值的畫面和影像。於是乎當看到納努克面對鏡頭微笑的時候,這一微笑並不只是一次表情的紀錄,而是面對西方人的好奇和西方先進技術的微笑——一如納努克啃咬唱片的片斷——同樣從弗拉哈迪這一方,我們同樣也看到“西方精神是怎麼描述和詮釋遙遠的異域文明的”。
這部影片更驚動人心的地方是弗拉哈迪通過電影向我們顯露出來的他與攝影機之間的奇特而自然的相融關系。雖然弗拉哈迪在此之前並沒有積累什麼寶貴的拍攝經驗,但是他對於電影這一藝術視覺的熱愛一如他熱愛愛斯基摩人並無兩樣。弗拉哈迪的探險精神必須通過一種方式來表達,幸運的是他找到了,並把兩者的愛結合非常完美——“至今仍然非常耐看”便是佐證。
這部影片的敘事性是具有創造力的,同時這也說明電影的這一特征:通過攝影機之眼紀錄下來的愛斯基摩人捕獵海象的場景,絕非簡單的記敘,他先是鋪墊式地拍攝海象在完全自然的冰天美景的水中運動,繼而再開始拍攝捕獵過程,這是一次對比式的詩意敘事——愛斯基摩人捕到一只海象,利器刺入海象的身體,繩索被幾個愛斯基摩人牢牢抓住,弗向我們展示的只是海象,潮水,愛斯基摩人的前後、拉扯運動——靜默的畫面打開了一個巨大敘事和詮釋空間。長焦鏡頭的使用,比如拍攝納努克一家外出的場面,也不僅僅是為了獲得非職業演員的表演自然感,或許我們可以假設在這樣廣袤的白色世界裏,或許是自然的力量促使他使用這樣的鏡頭語言來表達愛斯基摩人的艱苦卻又快樂的生活。
在《弗》書中提到愛斯基摩人之間充滿一種質樸的互愛和友好,這樣的艱苦環境下如果不建構這樣的關系,是沒有辦法生存的,在弗拉哈迪給BBC講述的故事就提到:有家愛斯基摩人在冰川上宿營,晚上冰塊破裂,冰屋恰好分裂成兩半,一家人被分成了兩撥,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漂流,直到幾個月後才再次相聚。同樣的,你也會註意到在近景鏡頭下,弗拉哈迪攝影機下的對象就像被畫框緊緊框住一般。因此如果弗越是受到強烈的客觀紀錄真實的驅使,那麼他就不可避免越是需要主觀的視角來詮釋。弗拉哈迪成就的並不是對異族生活和文明的探究,更是成就了他與攝影機之間所產生一系列衍生的藝術產物。
這是弗拉哈迪第二次進入北極拍攝,第一次拍回的膠片因為一個煙頭化為灰燼,也似乎是天意讓他盡善盡美。當再次回到愛斯基摩人之中,不僅與他們朝夕相處獲得了信任使得納努克一家在鏡頭前高度自然,而且完善了之前的不足。有說弗拉哈迪拍這本片是因為目睹了工業革命給自然帶來了野蠻的傷害,本著讓人重溫古代文明的意圖。 弗拉哈迪並不是第一個拍攝愛斯基摩人的導演。但是,以往大白人種族主義者在拍攝邊緣民族時,往往是以倨傲的目光俯瞰殖民地的奇風異俗和美妙風光,是一種獵奇和把玩的心態。弗拉哈迪卻在《北方的納努克》中註入了一種難能可貴的人文關懷。弗拉哈迪與愛斯基摩人情感相通,對他們質樸自然的生活方式持一種極欣賞的態度,對愛斯基摩人與艱難的生存環境搏鬥所體現出的堅韌的生命力贊嘆不已。他就像一個帶著攝影機的“行吟詩人”,在邊緣民族區域流連往返,為古老文化的行將消逝深深嘆息。正是由於這種理解與崇敬的態度,使《北方的納努克》遠遠地超越了過去和後來所有以獵奇或審視的態度拍成的同類影片。
在拍攝《北方的納努克》的過程中,弗拉哈迪為了挖掘生活,把握和有效地組織材料,三度深入實地,和拍攝對象朝夕相處,等待“故事”逐漸成型。弗拉哈迪改變以往“旅行片”拍攝那種走馬觀花式的工作方法,第一次把遊移的鏡頭從風俗獵奇轉為長期跟蹤一個愛斯基摩人的家庭,表現他們的尊嚴與智慧,關註人物的情感和命運,並且尊重他們的文化傳統。這種選擇一個具體的拍攝對象——把鏡頭對準一個愛斯基摩人和他的家庭的紀錄方法,可概括為“三個一”:一個主人公、一條主線、一個主題。這種拍攝模式直到今天仍為紀錄片工作者所尊奉。
在雷維尼翁公司駐當地代表的幫助下,弗拉哈迪找到了納努克作為拍攝對象。在弗拉哈迪的影響下,納努克熱愛上了電影。他不僅積極配合弗拉哈迪拍攝,而且給弗拉哈迪出了不少主意。作為向導,納努克不僅把弗拉哈迪帶進了一個個愛斯基摩人的生活現場,同時也帶他進入一種生機勃勃的文化傳統。在拍攝程中,弗拉哈迪與愛斯基摩人朝夕相處,打成一片。弗拉哈迪開創的紀錄方法就是:把拍攝活動和現實的人與人的交往有機地融合在一起。這種與被拍攝者長期共處,籍以掌握其真實面貌的拍攝方式,長期以來為紀錄片作者所采用。一直到今天,如何與拍攝對象溝通仍是每個紀錄片工作者在拍攝現場不得不面對的最基本的命題之一。
《北方納努克》不僅是弗拉哈迪一年零四個月拍攝的成果。正如埃立克·巴爾諾所說:也是弗拉哈迪和愛斯基摩人水乳交融的產物,是弗拉哈迪對未開化民族文化的仰慕,對這種寶貴文化即將消亡的惋惜,對西方文明進入未開化地區的迷惑,乃至對自身行為的困惑等等情緒結晶而成。也是弗拉哈迪三次北極探險的結晶,所以它會影響那麼大。它不僅開創了用影像記錄社會的人類學紀錄片類型,也為記錄電影提供了一種至今仍在使用的拍攝模式。
《北方納努克》是世界記錄電影史光輝的起點。1964年,在曼海姆電影節上,《北方的納努克》在世界優秀紀錄片評比中名列前茅。 作為紀錄片的開山之作,這部拍攝於上個世紀20年代的片子確實非常了不起。
【观于纪录片理论与实践选修课】纪录长片的开山之作,在新闻片和风光片的奠基之后,弗拉哈迪用探险片(travelogue)挽救了一战后观众的精神世界。尽管对蛮荒之人的优越感、对他者文化的猎奇心理都让人感到不适,但传递出来的这种近似梭罗“高贵的野蛮人”形象,会让历代的各地的中产阶级知识分子感到向往。从第一部纪录片开始,“搬演”就已然存在,对待“真实”的讨论伴随着一切的纪录。
摆拍摆的好就成了真实再现,摆拍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摆拍是为了原样复现生活进程还是为了戏剧化表达的需要。另外本片的字幕是标准的默片的形式,它的出现打破了时间进程,这么看解说的出现应该算是一种进步
奇观的一种,猎奇心理引导全片。弗拉哈迪如同格里菲斯,背负着相似的盛名与骂名,我选择前者。
感觉没有达到内心期盼的那样好……只有配乐比较赞
短评很多人说摆拍严重,我倒没在意。完全被纳努克的日常生活所吸引啊!!真的是太神奇了!太神奇了!看的过程中生出好多的疑问,比如爱斯基摩人不会得雪盲症吗?他们是怎么应对的?爱斯基摩人不会得感冒对吧?是什么病替代了感冒?纳努克是怎么辨识方向并记住自己家的“伊鲁格”的?(路痴一天都活不下去🙃)雪橇狗整夜都呆在狂风呼啸的野地里不怕冻死?疑问太多了……一个小孩子骑在一个身上滑雪,我也想玩,纳努克用雪块砌房子,我也想试试,他们全身穿着都是动物皮做的,我也想试试(不想)。最悲伤的是,导演说纳努克在影片播出的第二年猎鹿的途中饿死了!活活饿死了!我日!爱斯基摩人的人生太严酷了,完全人类版的动物世界,一生的每一天都为食物奔波,猎不到食物就被饿死。看影片羡慕他们的我,立马打消了这个叶公好龙的念头。
纪录片之父弗拉哈迪的开山之作。弗拉哈迪花16个月远赴北极和爱斯基摩人纳努克一起生活,完美地用摄影机再现了原始的生活场景。虽然对本片有过“摆拍”是否纪录片的争论,但毫无疑问本片仍是纪录片史上的里程碑之作,它不仅开创了用影像记录社会的人类学纪录片类型,更是世界纪录片的光辉起点。
影史载首部纪录长片,距今快100年了!纪录片之父弗拉哈迪的开山之作,开创了人类学社会影像记录的起点。对因纽特人讲解留声机的使用、浮冰捕鱼、搏杀海象,造冰屋(居然还有玻璃窗),镜头下真实地还原了当时因纽特人的生活,他们热情、勇敢,为生存努力着。弗拉哈迪在本片中的摆拍和场景重现曾引起广泛争议,但就算是纪录片,本身也是人工加工的过程——取材、剪辑、角度、篇幅,完全还原真实绝不可能。9.2
这趟北方之旅是一次对异域风景和生活的寻访,同时也使得这部片子被公认为是最优秀的早期纪录片之一。拥有“景观”元素,讲述了爱斯基摩人和此类“景观”斗争以求生存的传奇故事。弥漫着一股尚古风格,再现因纽特人古朴的生活方式的同时,也表达出对原住民文化强大的浪漫主义的信念,主张追求一个不受机器文明污染的,能够与自身灵魂和平共处的精神世界。但与此同时,这部片子的“搬演”嫌疑也引出了关于纪录片的真实性的问题。主角纳努克(原名为阿拉卡瑞拉)实际上对现代仪器了如指掌,甚至帮导演拆卸和组装摄像机,咬留声机的唱片实际上是装作不懂。用长矛捕捉海象是片子的核心之一,但当时的因纽特人貌似已经不再从事此类活动。在纪录片中,关于真实性的探讨永无止境,如何找到真实与艺术的临界点与底线,也是纪录片从事人员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紀錄片中的完美與"現實"之間的距離不應被當作一種犧牲,而應是一種納入:“現實性”的終極目標并非真實,而是一種奇跡性,一種共同存在的感知;這是一種自我的流放,更是必然的唯一可能。如果沒有這樣的瞬間,便不是很好的藝術。明顯的操縱性過强。且沒有深入内心。雖然已經看得見一些美好。很出色的二十年代蒙太奇手段。固定機位,為行動中那些不太多的意義瞬間進行裁切和跳動,輔以不同角度但同樣距離的鏡頭以不至太過單一。細想起來這種做法和中國古畫非要給天上的空白加幾隻飛鳥一樣倒有一些可愛。但畢竟是孩童的那種可愛。本質:藝術所追求的意義瞬間如果“現實”拒絕恆久提供那麽必須發掘其它的、比如連貫性的意義以及聯係的意義。總之是要意義的。
虽然这个纪录片有表演的成分,不完全纪实,但是真的很有趣。
‘看过这部电影的人,比纳努克人家乡北方小河中的石子还要多。’
看片子不了解它的由来有多可怕,被摆拍和背后的悲剧深深欺骗。质量来说,这大约百年前的画面同今天的纪录片并无太大差距,但是经朋友告诉才得知因为参与拍摄而发生在纳努克一家人身上的悲剧让画面中的耐心、秩序不值一提。纳努克一家不需要这部电影,只是世人需要它满足猎奇。我十分抱歉。
这部片的重要性在于它出现在“纪录片”这一术语诞生之前。它违背了学者对于纪录片的定义,因为其中掺杂了人为表演的成分,里面使用的道具也是现代的,但因其重现了爱斯基摩人生活的精髓,它依然是在“纪录片”范畴之内。从某种程度上说它反而拓宽了纪录片的范围
讨论部分剧情刻意的拍摄过程是否违反纪录片准则根本毫无意义,因为纪录片就是由它定义的
电视纪录片的开山之作。一直被纪录片工作者视为圭臬的该片,摆拍漏洞随处可见,那条船一下子一个接一个的出来那么多人的时候,我直接笑喷了,那一家人真有才,导演也太牛逼了,怎么忽悠人家进去的那条小船的 啊 .
Grierson and Poetic mood.An creative treatment of actuality.
据书中说片中主人公 爱斯基摩一家人因为配合导演拍摄延误了打猎时机 最后因此而死 不说什么了 默哀 致敬!
8/10。对弗拉迪拉的批判主要在拍摄者的越权上:开头好莱坞式的明星特写停留在纳努克脸上长达十秒,寒风中数名猎手站着用尖刀分吃海象时用客观式全景,等构图中心的猎手突然舔舐刀刃的血则用直观的特写表达拍摄者厌恶之情,当纳努克通过冰面上的呼吸孔发现海豹,费力地用鱼叉从冰窟里拖出海豹,这场战斗事关纳努克一家会不会饿死,却配上喜剧性的谐谑曲显然缺乏人文关怀,如果不是孩子与捕到的北极狐‘‘接吻’’一类控制之外的细节,纪录缺乏不确定性的魅力。但弗拉哈迪的镜头悟性很高,譬如狗群撕打一幕中,镜头左摇右摇随着狗乱作一团,天马上黑了让夜归的人心急如焚,接着晚归的五个镜头里,广袤的大地压迫着画面下方艰难爬动的人影,冰屋内相拥而眠的温馨画面和外面冻成冰雕的狗们,达到了搬演和现实环境自然融合的真实效果,这才是创作的核心。
这片儿拍得着实不容易。。。看完得出两点结论1.嘴是爱斯基摩人除了手脚最有用的人体部位,一个好的爱斯基摩人必定有个好口活;2.爱斯基摩人都是雪雕艺术家。配乐让人印象深刻,最后纳努克一家躲避暴风雪和狗儿们静默蹲坐的交叉剪辑还很诗意
神秘大陆的神奇种族,摩擦鼻尖是亲吻方式,冰封的海洋变成辽阔的冰原,海象是北极的老虎。果然哈士奇是世界上最好的狗。黑白镜头下,全景近景交替,够成足足的视觉张力,让观众不断地问发生了什么。从摄影师的谈话中学到的,采访不是最好的观察方式,不要告诉人们该坐还是站,一切真实地发生并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