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哈利遇到莎莉

07年的下半年，我正一搭一搭地构建着爱情小说。就像《阿司匹林》说的：所有的故事都差不多，不是A爱B，B不爱A；就是A爱B,B也爱A,可两人却怎么都到不了一块；要不就是A不爱B,B也不爱A,两人却不得不凑合呆着。而我所要做的，不过是借用华丽丽的表达手法和胡编乱造的情节让这一模式变得更合乎情理。我偷梁换柱，恣意改编，借用过不少歌曲和电影里描写的情节：《重庆森林》里梁朝伟对着衣柜絮絮叨叨，《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里雷纳多骑着单车倏忽经过，当然，还有这部《当哈利遇到莎莉》。

同样是在07年，我看到刚交了女朋友的W把QQ上的个性签名改成了“当你想和一个人共度余生的时候，你只希望余生赶快开始”。他说这句话是我告诉他的。我说，不，这是电影《当哈利遇到莎莉》说的。

   2007年，那时的我绝对还没有耐心把一部巨文艺的片子看完，即便是在日后多次成为我偷梁换柱的电影《爱在日落余晖后》里，也仅仅是.按着快进键倏倏地拉过，最最深刻的印象也不过是片头那抹歌曲：time go by and people cry。
  
   还好，我终于在09年的头一天把《当哈利遇到莎莉》慢吞吞地看完了，那时的Meg Ryen青春无敌，关键的是还没爱上廉价整容，即便是出演32岁的大龄剩女也比《天使之城》、《网络情缘》里靓丽许多。而今，甜心已老，少有的几次出现在电影杂志上已经没有头版的位置，曾经甜美的45度向上弯曲的唇角也因为廉价整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第一次见面时，我想跟你交朋友，而你不肯。
  第二次见面时，我甚至不记得你的名字。
  第三次见面时，我们做了很久的朋友，而又不完全是，因为后来我爱上你了。

  整部电影的概况正如片末的短短三句台词，别说放在这个无辣不欢的年代就算是放在清心寡欲的80年代，这部电影也同样清淡的如同一碗白粥。而片头印着的另一个中译名《90年代的男欢女爱》却实实在在地告诉我：这是部90年代的片子。
 
  第一次见面时，哈利和莎莉的一女友交朋友，在搭车去纽约的路上莎莉拒绝了哈利。
  第二次见面时，哈利留起了胡须并和一个叫海伦的女孩结婚了，莎莉身边有了一个叫乔的男友。
  第三次见面时，哈利和海伦离婚，莎莉和乔分手，他们的相遇成全了两人身边的好友。在新年钟声敲响时，哈利跑去找莎莉，跟他说：当你想要和一个人共度余生时，你只希望余生赶快开始。
 
  这途中，经历了十二年零三个月，由结尾又回到开始，不过后来的答案从no变成了yes。

 我想：所谓爱情，恐怕从来都是这么兜兜转转的吧，转个圈打个哈欠再回过头来，才发现，它就在原处。

"I love that you get cold when it's seventy one degrees out, I love that it takes you an hour and a half to order a sandwich, I love that you get a little crinkle above your nose when you're looking at me like I'm nuts, I love that after I spend a day with you I can still smell your perfume on my clothes and I love that you are the last person I want to talk to before I go to sleep at night. And it's not because I'm lonely, and it's not because it's New Years Eve. I came here tonight because when you realise you want to spend the rest of your life with somebody, you want the rest of the life to start as soon as possible."

不知道是第几次看“WHEN HARRY MET SALLY”了，十次？十几次？想写些什么却写不出来，觉得自己真是笨，情郁于中，不能发之于外。
他们做了12年多的朋友，做了三个月的情人，做了一生的夫妻。如果自己的老公都需要从那么久的朋友里挑选，那我真的要祈祷了。
可爱的是，事实并非如此，只是因为她是SALLY，他是HARRY。
他决定余生都要和她一起走过，她明明想恨他可是永远做不到。
阿姊曾经给我讲，和合二仙的故事。他们曾经做了七世的夫妻，终生终世都在不断的争吵中度过，直到七世结束，才终于明白，没有什么事情是比相爱更大的矛盾，没有什么缘分是胜过姻缘的牵绊，然后在第八世成了世上最好的朋友，升天成了仙。他们的姻缘尽了。最终相爱而不再伤害对方的瞬间，姻缘尽了。我看着“和合谷”的招牌上笑得灿烂如花的两仙人，却觉得悲从中来。
好在，好在，我有这部“WHEN HARRY MET SALLY”，每次看到结尾，我都会告诉自己，如果遇上这么一个人，喜欢他会在温热的天气里感冒，喜欢他花去一个半小时点一份三明治，跟他在一起整天，喜欢他的味道留在身边，喜欢他皱着眉头看自己，好像自己是个白痴，睡觉前想跟他说话，知道他不吃甜食，知道他不喜欢棒球……喜欢他的任何毛病，喜欢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如果有这样一个人，我一定是爱上他了。我会鼓足勇气放下我的面子告诉他，我想与他一起走过生命中剩下的日子，并希望那样的日子立刻开始。
我不是不恨你，而是无法恨你。因为我爱你。

哈里和萨丽第一次见面在十二年前，十二年后他们成为情侣，十二年又三个月后他们举行了婚礼。我有理由相信他们在婚姻的道路上会长久的走下去。因为十二年中他们已经把彼此的缺点习惯了解的一清二楚。
初次见面因为他们顺路一同去纽约，18个小时的车程，他们讨论人生观、讨论电影、讨论男女之间的友谊。哈里的玩世不恭、萨丽的挑剔偏执使得18个小时的讨论更像是一场争执。第二次见面已经是5年之后了，哈里即将结婚，萨丽也有了男朋友。这次短暂的聚会最后也是以不欢而散告终。再次见面的时候，哈里已经离婚，萨丽也刚刚经历失恋的痛苦。两个在感情上受挫的男女这次成为了朋友。并且是那种无话不谈的密友。他们在临睡前会电话聊天告晚安，约定一起过新年如果彼此都是单身的情况下……潜移默化中已经变得开始懂得为对方着想，爱情在这个时候已经在他们身上萌生，只是他们还不知道而已。
也许男女之间真的没有所谓的友情，要不就是萍水相逢、蜻蜓点水似的客套关系，要不就是日久生情、友情和爱情的界限变得模糊，最终成为伴侣。
就我个人来而言还是更相信一见钟情，不是没有耐心等一个人下去。只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感觉，那些无法让我第一眼爱上的人，估计就算是让我再多看几年也仍然是无动于衷。每个人心目中大概都有一个“理想情人”的标准，然则爱情之所以让人神魂颠倒就在于它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你永远也无法表达清楚什么才是爱，就好像你永远无法预料到下一秒你会爱上谁，但这些都不妨碍我们拥有爱，当你发觉“我已经爱上他了！”的时候，并不是拿他来和你心目中的“理想情人”对比得出，只是因为我们在对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爱与恨并非对立，成为陌路人或者恋人或许只是一念之差。如果换一个时间，你还会不会爱上同一个人？就好像哈里和萨丽，十二年前的他们无法想象自己会在多年后成为夫妻。对于爱情，我们只能祈求上天让我们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
对于爱来说，12年的找寻过程也许还算不上太长。但对于那些找寻到真爱的人来说，剩下的属于他们两同有的时间永远显得太短。就好像影片结尾处哈里所说的那样：当你终于明白你想与某人共度余生的时候，你会想要你的余生开始的越早越好。

相比港译名《90男欢女爱》，我更加喜欢把它直译成《当哈里遇上萨丽》，90年代初期的香港总是过于商业化。当哈里遇上萨丽，仅仅是念在口里都有一种隽永绵长的感觉，像一个温情故事的开场白，适合在每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或者是阴霾笼罩的下午观看，一杯咖啡，几块甜饼。然后怀抱抱枕，静静的看着剧中人的喜怒哀乐，风花雪月虽无关己，但也不妨与他们一同欢笑一同流泪。当“the end”的字幕出现，电影里的故事结束了，自己的故事却还在上演。

       一直不敢写，埋藏在心里这么久的渴望，总是难以一言而尽。那时候也许是封面就抓住我，金黄的落叶、稍稍能够隐藏自己的秋天、躺下去就好像可以听见清风飘动的木椅，这本身就是梦寐以求、难以实现的，总之，直至今日，还未发现有这样的地方。如果在那里与自己心仪的女子相互凝视，harry多么幸福。
    可是刚开始恐怕没几个人对他有好感，肆无忌惮的“噗噗”声，一路吐着葡萄核，呵呵，我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啰嗦磨机的男人。其实那时候都很锋芒毕露，sally不也是毫无顾忌、极不耐烦的摁喇叭么。不得不提那段爵士乐，you say eether,I say either.you say neether,I say neither....这样迥异、互不退让的性格，还真是没有想到的开局。
    这就是我喜欢它的原因，这才是真实的生活，真实的爱情，真实的人生。没有一见钟情的暧昧浪漫气氛，也不是那种因为误会然后上帝帮忙、没过几天就欢然相拥的王子公主童话。也许我不再年轻了，不过每次中间老年夫妻对话的插曲，才让人更加珍视爱情婚姻的真谛。也许夫唱妇随，也许拌嘴到老，也许还在埋怨，但能与“心中对的人”相守一生，头发白了，还能清晰的回到过去，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有没有异性朋友，也许只是男女所站角度不同而已。他们之间的几次对话明显就是人生路上的风景，当能够逐渐不仅仅只盯住一边天空的时候，他们终于能够成为朋友。了解是爱情的基础，至少对我而言，从不相信一见钟情之类的东西。
    也许很多人喜欢Harry在New Year Party上对Sally说的那番话："I love that you get cold when it's seventy one degrees out, I love that it takes you an hour and a half to order a sandwich, I love that you get a little crinkle above your nose when you're looking at me like I'm nuts, I love that after I spend a day with you I can still smell your perfume on my clothes and I love that you are the last person I want to talk to before I go to sleep at night. And it's not because I'm lonely, and it's not because it's New Years Eve. I came here tonight because when you realise you want to spend the rest of your life with somebody, you want the rest of the life to start as soon as possible." 当你意识到想要和某人共度余生时，你就会渴望生活开始的越早越好。爱一个人如此，恨一个人同样逃脱不了。人生的触角脆弱，斩断的愈多，才愈靠近坚强。
    不过harry在空落落的大屋里无聊的扔纸牌、说着想helen的片段，更让我印象深刻。harry不是什么花花公子，也不是寂寞孤独时就发情泛滥的动物，更不是幡然觉悟佳人就在身旁的好莱坞男主角。harry普普通通，婚姻失败的阴影并不是交往到一个老相识就能改变的。台湾导演候孝贤应邀执导日本电影《咖啡时光》的时候说过，不是那些时光最美而是这些时光已经永远失去了，只能用回忆来招回，所以，它是最美好的。harry才说：也许我想念的是想念helen时的状态。好吧，也许没有顺从观众期待----和Sally一见热火朝天。不过正是如此，最后才能水到渠成，不显突兀，至少我自己就没有那种超人般的心理恢复能力。
    现在再说“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不是很老套？想起铁凝曾经遇到冰心时问她：何时才能找到自己的另一半？90岁的冰心老人说出一句充满阅历智慧的话：不是去找，而是要等。可见要遇见，要MET，是多么的困难。
    harry和Sally用了十二年零三个月。
    青春如同一张白纸，时光逐渐在上面描绘出妖冶的花朵和藤蔓，然而回望时却再看不到那片纯白。爱不再是以前认为的与你无关、一个人的事，而是相守啊。

       昨天我室友回来说，某男请他吃了呷哺，这么多年的友谊竟然用呷哺来打发她，她心里很窝火，回来抱怨了一大阵，而且该男期间还"刻意的"装作不经意说出 他给女朋友买了周大福，竟然就请朋友吃呷哺，而且还是在他男性朋友里面关系密切度排名第一名的一个.
   我一听就听出了端倪，有这样的男性朋友？真的是友谊么？
     她 说，有啊，她举例了几个她的朋友列表， 为此我很纳闷，男女真的有友谊么？男女的友谊要如何去维系？特别是 他是奔着另一种目的来交往的前提下？那根本就不可能成为朋友啊？
  后来她补充说，曾经他追过她，但是她没给机会，他们就成了朋友。朋友不至于这么抠门吧?对此她很窝火，决定跟此男划清界限.
    对于我的室友，是个很厉害的人，她最厉害的一招就是把各种追他的男生都变成她的好朋友，对她都非常之体贴,而且还能跟她的男朋友相处得非常之好，井水不犯河水。相比我遇到大部分女生在交往男朋友之后，不但没有男性朋友了，女性朋友也没有了。对此，我觉得这姑娘很膘焊。
     我也不再疑惑了,
很多年前，我在追索什么样的感情才是爱情呢? 一度我相信一定要经过朋友变情人的过程.于是,我往往对喜欢的男生的表白都会说， 做朋友吧,做朋友更好，也许做朋友就是一种交往的模式.结果几乎没人愿意跟你做朋友,几天过后，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远远看到都要绕三圈躲开， 难道男女真的没有友谊么?
      不知道哪个姑娘这么说的还是我书上看来的，大概意思就是男女从来都没有纯正的友谊，男生想跟你做朋友就不只是想跟你做朋友,
   我也觉得正确，有姑娘跟我解释到，可能是你还不够爱他，才会拒绝吧,真正的爱情呢,是电光石火那么一瞬间,对于这点，可能更多电影可以解释,往往就是 一个神情就爱上了.那才是真正的爱情..这么推理也就是一见钟情的才叫爱情.
     曾经我笃信这条理论好多次，发现我几乎没对任何一个人有过一件钟情的感觉,当然对我一见钟情的也因为表现太唐突,弄得大家很尴尬. 我觉得我个人不适合那种模式.我也不相信别人说的感觉是真的.
  言归正题，哈利遇到沙莉其实就可以解释这个问题。可能感情有很多种,我恰好喜欢的是这种,(其实我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正喜欢这种) 现在还有很多像沙莉一样的女生， 固执，夸她漂亮，她得臭脸成调戏；看起来简单，实际上要求很多；辩论非得要争赢，无论傻什么样的伎俩，丢什么样的脸；不肯面对自己的内心 。
    哈里见到沙莉第一次，相互讨厌，喜欢的话，可能会成为情人，不喜欢也不讨厌，估计没戏，恰好是一方讨厌的话，很可能是皆大欢喜，这是我猜这个故事的结局。
   之后第二次见面竟然是六年后，沙莉都26了，哈里结婚了，没认出沙莉， 我心想这个的剧怎么演的啊，都到了结婚年龄了还没有好感。难道要离婚了才遇得到？
   果然是三年后，哈里离婚了，终于各自恢复单身了，大风大浪都过了，有那么点交集，还是挺容易成为朋友的。他们成了一种GAY式朋友。无话不谈，包括跟谁约会，跟谁上床，前度多少个，现在仍然纠结有多少。这种GAY式朋友相处得非常之愉快，也更贴近内心。哈里不用费劲心思撒谎，沙莉也不用嫉妒仇恨。
   但是知道太多了，也许就只能是朋友了。至少沙莉是这么想的.他们也就一直保持着朋友关系，或许沙莉自己都不知道她可能已经深深习惯了他的陪伴, 知道哪些雷区不能碰，否则他会生气。知道他为何情绪激动,
    突然某一天，他们上床了，犯了朋友之间不能犯的错误，幸好最后哈里的表白也终结了他们的友谊，认识3个月，结婚了。
 
 难搞定系列的姑娘就是这样。经历了12年才终于看到了结局。
   情人变朋友,难免尴尬,但是朋友变情人,却是皆大欢喜,其间没有什么一见钟情的浪漫，也没有什么惊天动人的表白。但是我 相信他们肯定不会离婚。
 所谓的天长地久,其实是经过漫长的相知，不欺骗,相互宽容,相互展示了对方最真实的一面,还能接受,并且不讨厌。
  想到这里,我突然很想告诉我室友,如果你真的打算跟一个人共度余生的话,那么现在赶紧跟他保持朋友关系吧.
   当然并不是每个女生都像沙莉那样冒着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