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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去年没什么人看过的美国独立电影《面包工厂》很像,《巴克劳》讲述的是自成体系的小社群面对更强势权力话语入侵时的反抗。在华裔导演王沛智的镜头下,社区话剧团号召街坊邻居抵制蚕食当地艺术环境的先锋艺术家的入驻;在巴西导演门多萨的凝视中,不知名小镇巴克劳举家持枪干翻了市长请来的雇佣兵。从选材来看,这一主题可以非常政治化,正如《面包工厂》尝试用文明的方式左右居委会的投票、《巴克劳》则直接用血浆溺毙政客的爪牙,两部电影本身就在或外露或内敛地与政治对接。但我喜欢《面包工厂》远远多于《巴克劳》,这不是因为前者用风趣的口吻讲了一个地气的故事而后者用爽片的逻辑拍了一部荒蛮的传说,而是因为——且听我下文讲来。
首先,我们不能否认反抗入侵本身的朋克性和叛逆性让讲述它的电影自带爽片气场,但可惜的是,如此具有魔力的主题,《巴克劳》却选择了其中最普通的一个切入点:虐杀外敌。事实上巴克劳这个小镇的设定就让它的村民很难参与到任何除虐杀之外的行动中,很多人说神展开,我完全无法感同身受。从电影开头有意无意透露武装兵的存在到村民整齐划一对市长的嗤之以鼻,我在电影还没到三分之一的地方就猜到了接下来的情节是:市长欲一锅端结果掉链子,反而被村民一锅端。拜托,这种欲扬先抑的手法,钱雁秋和他的神鹰系列已经用到烂了吧,难道是我看了太多抗战神剧吗。不过看到这里,你会合理地提出反驳,凭什么老套的情节就不能拍出一部好电影,你家007系列、厕威系列,哪个不是进电影院之前就能闭眼默写剧本的?说得非常对。但我写第一段只是为了论证:神展开,恐怕没有。
那么我们来到第二点,《巴克劳》整部电影谜一般的叙事。要展开说这点,就不得不提到类型片混搭艺术片的新模式。作为一个观影爱好者,我非常乐于看到这样的新品种出现在大银幕上,因为这意味着并不是只有老掉牙的商业片和无聊到抠脚的文艺片才有资格被称作好电影。为什么一部既有类型片的可接受性、又有艺术片的审美高度的电影不能是更具有适应性的佳作?但这正是问题所在——类型片混搭艺术片,是不是表示它既可以没有类型片的商业流畅度、又没有艺术片的闷骚内力?我想不是。两者若相结合,就意味着它必须具有更强的生命力,不仅要承受类型片可能面对的挑剔、还要在艺术片领域受到同等程度的审度。这是更难做到,也更难实现的。
《巴克劳》有没有做到呢,答案就是没有。我在写《海王》影评的时候曾说过,为了给刚走进电影院大脑里一片茫然的观众提供一个即时进入状态的机会,魔幻/科幻类电影必须快速并准确地交代清楚故事即将展开的世界观。快速,指的是要目不暇接,让观众来不及思考其中可能存在的漏洞;准确,是指交代要清晰,要有条不紊。《海王》对于海底世界和七王族的交代可以说是一个失败典型,能省则省,含糊不清。
我们现在来看看《巴克劳》。显而易见,巴克劳是一个近似自给自足、与外界相对隔离的微型小社群,这样另类的社群对大多习惯都市生活的观众来说本该眼前一亮,但电影对其的交代简直粗糙到令人抓狂。且不说巴克劳除了一个相对集聚的小镇外,还有分散开的农场、单独住户,而这些东西根本不跟你讲清楚外,对人物的刻画也如天女散花。好像每个人物都露了一下脸,但每个人物都跟张纸片似的没有足够的重量。突然,出现了一个刺杀名人,可是一个鸟不拉屎小镇上的无名氏为什么会是刺客,我到最后都没弄懂;又突然,发疯的老太太原来是一个女同性恋,而她的伴侣在和一个男妓做爱;再突然,村口放风的是一个跨性别者,而她还蛮酷的。把这些元素扔到一起,导演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些边缘人群的脚注到底暗含了什么被我看漏掉的含义?
另一边,导演又借电影里那些佣兵之口说,他们这是Nazi。如果说Anarchism大战Fascism的母题还能在政客vs村民的形式上找到些许支撑的话,那佣兵们的白人至上主义就完全是莫名其妙了。那和电影有什么强相关吗?毕竟,幕后黑手市长可不是白人(同理,这条也可以理解为对巴西政治受美国钳制干涉的隐喻,但我们真的要在这里上政治课吗)。
而本片的佣兵,则是另一让人瞳孔放大的设定,让我们来到第三点:愚蠢的佣兵。当佣兵们第一次登场时,本该给观众当头棒喝的第一个剧情转折点——作战会议瞬间被他们毫无重点的对话弄得哭笑不得。一部走暴力路线的类型片,居然突然变成了讽刺剧。他们开始讨论拉美人是不是白人,有没有文件证明佣兵出现在巴西,以及一脸正经地澄清自己从不使用重型武器“猎杀”(我该鼓掌吗);第二次在基地里,他们开始讨论谁更像美国人,开始争论该不该有负罪感。谁能告诉我这些脸谱化到苹果肌都要变僵的对话为什么会空降在一部不太像是一个次元的电影中?为了给门多萨一个机会嘲笑自以为是的美国?还是为了给观众一个忍俊不禁的机会?我甚至不觉得这些流于表面、宛如角色生成机制造一样的人物有任何幽默的地方,我只感觉到自己被亲切地羞辱了。
再来,这些佣兵一个个都表现得十分之业余,就像临时从里约拉来的几个美国游客。①为了体现这些佣兵嗜血成性的疯狂,两个佣兵在任务完成后就地开始野战,居然不是两个男佣兵,可惜。②切断电源的目的是干嘛,好像在大张旗鼓地告诉村民:我就要来杀你们啦。切就切了吧,结果等了一晚上,最后还是挑白天下手?我大概对巴西的昼夜时长有点误会,毕竟我地理蛮差的。③闲着没事扫射学校,结果暴露位置被村民瞬杀。我不太懂,纵使再轻敌,也不至于干出这种我初中同学玩使命召唤时都秀不出的现象级操作吧。
你可能会说,门多萨的目的就是黑色幽默。但这些被刻意闲话家常的烂幽默不仅不能使人发笑,还严重地怠慢了电影在其余时间苦心营造的紧张气氛。如果这确实是门多萨的目的,那我很担心他今后作品的走向。你可能又会说,逻辑问题何必如此认真。但这可是刀尖舔血的关键时刻,本来村民的反杀就被压缩到只剩那么片刻的快意,若还不能力挽狂澜表现村民们的十八般武艺,那反转就很难说是成功的。而从现在的成品来看,巴克劳的胜利更像是纯粹的走运。不仅是佣兵的愚蠢自负,就连山上那名被下药的狙击手,他的子弹究竟会射向哪里更多也取决于不可控因素。
是啊,一切都那么魔幻而不可思议。但《巴克劳》的魔幻现实主义既是它美学上的遮羞布,也是封上它棺材的最后一枚铁钉。我很难为电影辩护,颠倒黑白地告诉你们,《巴克劳》的魔幻现实主义是无懈可击的、是浑然天成的。恰恰相反,我认为它是平庸的、偷换概念的。事实上,整部电影最魔幻现实的地方就是它的海报:漫天飞鸟,村民不祥地站在墓穴入口一言不发,像是末日、又如同梦境。
我认为真正好的魔幻现实主义,是脱离现实没错、但又完全依附于人物心境或故事基调的超脱处理。正面例子:17年由19年威尼斯评审团主席Lucrecia Martel执导的阿根廷电影《扎马》。我在看完《巴克劳》后愈发醒悟自己低估了《扎马》,哪怕我对它的剧本颇有微词,它丰富的魔幻意象依然深深地根植在我的脑海中:它们无一例外与现实微妙地错位,有时甚至显著地错位,但它们没有一刻让我觉得跳脱出了男主人公在异国经受的孤独与存在危机的大母调。反观《巴克劳》,你看到了什么?UFO?宽屏显示器?语音翻译器?这些分明与原始与荒蛮格格不入的东西用锐利的棱角把电影意欲描绘的独立新世界切割得破破烂烂,这不是魔幻现实主义,这只是乱入和四不像,而已。
我不会说《巴克劳》是一部烂片。因为无论是剧情隐约走向给予你的暗示,还是视听上稍纵即逝的良好瞬间(挥舞白手帕的葬礼,对暴力美学的拙劣模仿,等等)都让我至始至终保持了半桶水的耐心、去期待去检验电影将为观众揭晓的厚礼。但遗憾的是,我的耐心到最后化作了巨大的失望,而那半桶水则哗啦啦一下、就像片中那辆被打出弹孔的卡车,心揪着洒了一地。这里有诗意,但做作而业余;这里也有政治,可象征而空洞;f*cking hell这里也有故事,只是比较无聊的那种。
看完也是一头雾水,看了影评,说什么政治隐喻,抱歉,我完全看不出来。前十五分钟不错,我以为电影主要讲述巴西一个叫巴克劳的地方的故事,结果突然出现个飞碟,这个跳戏啊,然后飞碟原来是无人机...还有那些人用的手机是透明手机。就有人说什么空间断层,什么时间穿越?什么鬼? 那个巴西女摩托车手放了一个巨大的芯片样的窃听器在小店里,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一星给前15分钟外加各种生殖器。葬礼时的那首合唱灵歌和后面的血浆。 那些杀手不是雇佣兵,都只是普通人,没有专业的军事训练,所以被反杀。这些人杀人得积分,然后说是任务?什么任务?那么高科技的无人机和手机,还强行设定说是只能使用老式枪械?比如左轮手枪,汤普森机枪和带着巨大消音器的狙击步枪? 那个杀手头头为什么要吞枪自杀然后就就被老农民俘虏了?谁通过耳机指挥杀手开会时要杀死巴西杀手?(实际身份是助理法官)其他人有超市人事助理,还有州监狱惩戒官,他们还说在文件上他们不在巴克劳。 在市长被抓住时,市长带的人有一个去偷偷去开车门了,然后就市长直接被流放到仙人掌地里了? 那个本地英雄在巴西各地暗杀,所以当地人尊敬他,保护他不告密。因为后面有个新闻报道说最后的反政府武装被消灭在巴克劳。我觉得其实这些村民其实就是那些反政府武装分子及其后代,再这隐居。 棺材是杀手们叫的,所以他们通话时说车来晚了。 还有,那个发过精神病的老女医生最后走回来,那个妓女去迎接她,然后俩人嘴对嘴的亲嘴哦。
好多个巴克劳人吃花椒的镜头。我感觉是一种毒品吧,效果比那个市长给的强力太多了
巴西导演小克莱伯·门多萨和他的制作人兼合作导演儒利亚诺·多赫内利斯是拉美电影新生代的代表。从2012年的长片处女作《舍间声响》起,再到四年后的《水瓶座》,他们的目光一直聚焦在现代文明中个人的处境,两位导演从未停止过对当代生活的观察,和对那些披着华丽外衣的压迫者的控诉。《舍间声响》中表面平静之下隐隐的不安,焦虑,《水瓶座》里“钉子户”的执拗,地产商的油嘴滑舌和不择手段,都是心理层面上对当今社会栩栩如生的描摹。这些电影虽然都以写实主义为基础,聚焦在城市一角中产阶级的生存状态,但它们并不执着于情节或具体事件,而是在耐心的人物刻画中试图去捕捉时代的脉搏。电影中时常出现一些“超现实”或是“魔性十足”的元素,如《舍间声响》中捕捉不到来源的声音,黑暗中街角的急刹车,《水瓶座》里Clara楼上肮脏的群欢,爬满蛀虫的朽木等等。这些天马行空的意象,和经常在不经意间抖落出的触目惊心的时刻,似乎已经成为门多萨和多赫内利斯(以下简称门多萨)独有的电影语言。
乍看上去,《巴克劳》在形态上似乎与前两部作品有明显的不同,但它的精神内核却是非常一致的。把情境从海滨城市累西腓搬到同处于巴西东北部但却更为偏僻闭塞的一个名叫巴克劳的乡村,两位导演继续着他们关于“现代化将人带往何处去”的探索。在前两部作品中,地产主和房产开发商是共同的主角,他们是城市现代化过程中的共谋和执行者,不仅掌握着资本,更从某种意义上掌控着对寻常人予取予夺的至高权力。如果说《舍间声响》和《水瓶座》中对这类掠夺者的形象描述得相对温和,他们富含教养,熟谙现代人的“游戏规则”,从城市移至乡村的《巴克劳》则为我们展现了他们狰狞,野蛮,冷漠无情,和更为原始(或者反过来说,更为未来)的一面。
电影在葬礼中开场,预示了后面的故事将一直与死亡联系在一起,与此同时,这段事无巨细的对葬礼的纪录也折射出传统习俗,社群纽带对巴克劳的意义。我们在这段描写中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他们的形象不仅是身份上的(教师,医生,商贩,妓女,街头歌者等等),更体现在面对受人爱戴的长者的死亡这一灾难事件时,所展现的不同姿态。理智,冲动,悲怮,和埋藏在音乐声中的某种达观杂糅交织在一起,散发着一种向死而生的冥然力量。在后来更大的灾难面前,这些在影片一开始就交代出的人物形象和情感姿态进一步演变为更有组织和强悍的反抗行动,这样的铺陈和“蓄力”方式与导演之前的作品(尤其是《水瓶座》)其实是一脉相承的。更重要的是,从这个时候起,影片也一点一点地在看似洋洋洒洒的乡村风物描绘中渗透进潜藏的矛盾和不安,一开始是根本察觉不到背后的深意。横亘在山谷中间的水坝,倒在路边被车轮碾过的棺材板,舔入舌尖的神秘药材,让人感到极为不适的用翻斗车像卸货一样地倾倒书本,到后来都直接或间接地与巴克劳的劫难联系在了一起。
两个摩托车手的出场是这部影片中十分精彩的段落,它精准地从剧情上衔接了前文里一点点塞进去的各种异常,和后来的谜底揭晓。巧妙的是这两个巴西本地人(但显然不是来自东北部地区)的身份正好处在西方“侵略者”和本土“被剥削者”中间,他们的行为,背后的动机以及结局是也最发人深思的。与相对松散的《舍间声响》和以人物素描为基础的《水瓶座》相比,《巴克劳》在创作上最大的转向,就是极大地加强了人物形象和他背后身份的指涉,影片的象征意义极为浓厚。如果说前作的身份指向性还是局限在不同阶级,不同地域之间的区别与潜在冲突,本片则毫不胆怯地将其上升到国家的层面。村庄的守护者,外来的入侵者,和本土的那些自知的不自知的共谋者,他们之间的互动关系实在像极了国家与国家之间,甚至文明与文明之间的政治经济生态。我们在银幕上看到的各种无情的冷漠的残忍的画面,其实在电影院外面的现实世界里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导演在本片中用极为风格化的对暴力的描述指引我们去关注现实中的那些“巴克劳”和“美国游客”,而且,这种指向并不局限于,或者说根本就不关乎于真正物理和肢体上的暴力,而实实在在地落地在政治的霸凌,经济的掠夺,意识形态和言论风气的转向这些更深层更持续也更为隐形的暴力上面。相信每一个对当今“社会情绪”有一定敏感的观众,都能从这个寓言故事中体会到导演的用意。电影表面上非常动作,直接,和类型化,但实际上却是门多萨迄今思想最为尖锐和彻底的作品。《巴克劳》类型化的外壳背后隐藏着十分“巴西”和本土化的东西。
我很欣赏这部电影在探讨上述问题时的“向前看”和前瞻性。参加本年度纽约电影节的那些喜好关注政治和社会议题导演中,波蓝波宇喜欢“向后看”,他的故事和镜中的罗马尼亚总是被“历史的幽灵”笼罩;来自以色列的那达夫·拉皮德则偏好关注当下,《同义词》无疑是对当前移民困境作出的一次极为先锋和激烈的反抗;而门多萨的电影,其实从第一部《舍间声响》起,就透出了极具未来气息的关注方向和忧虑。他用发生在巴西的故事告诉我们,即便在欣欣向荣,富有朝气和充满希望的发展中国家(而且是大国)的土地上,在表面的祥和,秩序,和国泰民安之下,埋藏着深层的危机。《巴克劳》开头告诉我们这个故事在“若干年以后”,影片里时而闪现的科幻元素也让我们对此信以为真,但更让人惊悚的其实是电影对未来人类(尤其是作恶者)思想层面上的预言。那份深入骨髓的对“劣等群体”的蔑视,洋洋自得的优越感,毫不自知的偏见和让人心寒的种种无端的恶,也许有一天真的会降临,或者此时此刻也不定正在发生。从这一点上看,《巴克劳》再次印证了门多萨对时代脉搏及其潜在走向敏锐的观察,这份思考富含活力,不倚仗世故,却也清醒而沉重。
放映之后一个有趣的Q&A细节是,一位美国老爷爷温和而不失礼貌地询问为什么把影片里坏人设置成美国人,门多萨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然呢,不是美国人还能是哪里人呢?”在那一瞬间,我吊诡地感受到电影里发生的一切似乎无比自然地延续到了真实世界里。那些门多萨镜头下各种显性的隐性的明亮的黑暗的纷争对抗,互不相让,以及偏见和无知,或许真的离我们一点都不遥远。
同为国际gczy战士却活的那样奔放、洒脱和意气风发。这里民风淳朴,有的是志同道合的兄弟姐妹。同为咱们的老朋友却晒出有别于战斗民族冰冷、坚毅、团结的新风格。玩游戏的人可能会联想起育碧的孤岛惊魂里的人物。对!就是那种魔魔怔怔的感觉。加上近未来的时间与偶尔跳出来点缀一下的未来元素;老旧画风映衬出的第三.5世界民风;以及像通信网络、视网膜认证、数码硬件、无人机、阿迪达斯这些当下潮流和那些甚至低落回原始部落的事、物在屏幕上的展现。这就像一锅格瓦拉剁大雕的无水伏特加鸳鸯火锅,只是吃到锅低才发现中间的格挡漏了。而我现在回味起来非但有滋有味还会希望大厨们别忘了配方。
《巴克劳》演员都是导演的亲戚吗?
就算认真地看完了电影,最终还是感觉头顶上的雾很浓。关于这个小镇的背影故事没有交待清楚,小镇里的人物谁是主角呢?分别是什么样的人呢?没说清楚;那些雇佣兵又是什么回事?电影里的每一个演员好象都是导演的亲戚,人人戏份相当,不分主次,各有一份戏,谁也不得罪,那到底想表达什么呢?唯一可圈之处就是:当弱势小群众在利益将受侵时,团结起来反抗,然后居然赢了,之后又可以当没事发生一样回到平静的生活中去。这无非是屌丝逆袭的另一种表达罢了,合乎人们不知觉下的感性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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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位戛纳的宠儿导演,小克莱伯·门多萨(Kleber Mendonça Filho)至今为止三部长片有两部入围过主竞赛,继两年前的《水瓶座》铩羽而归后,今年这部新作《巴克劳》出其不意地拿到评审团奖,与《悲惨世界》共同分享此项殊荣。令人吃惊的是,门多萨导演基本放弃了前两部作品里旗帜鲜明的现实主义纪录风格,竟大胆转向西部片混合虐杀类型片,这是否跟另一位导演共同合作的结果不得而知。不过可以看出的是这种充斥血浆暴力的尝试在这个题材上看来没太大突破,更变相地削弱了这个好题材的批判力度。
其实这部类型片与之前两部作品一样,同样可归类为社区题材电影,从《舍间声响》里的住宅小区到《水瓶座》里钉子户女主角的独立别墅,再到这部作品里的巴克劳乡村,都有着主人公(们)誓死保卫家园不为外敌入侵的共通母题。导演的各类作者标签依然清晰可见,摄影机在建筑物之间游弋,来源不明的声音与画外音渲染不安的气氛,以及得心应手的变焦镜头突出关键人物或物件。前半段关于这个与世隔绝的村庄的描绘相当吸引人,包括村民的组成来历、老人的葬礼,以及他们与新任市长的对峙, 都为这个极具现实批判意味的故事埋下了丰富的隐喻细节。
然而,没想到后半段的类型化尝试极速扭转了前面的细心铺垫,朝着取悦大众的噱头情节螺旋式下坠。杀人组织成员和凶残头目的刻画充斥着好莱坞式的陈词滥调和愚不可及,尽管试图引入纳粹以反证这种虐杀行为的丑陋,却只能沦为枯燥的平面化设计,远远无法企及冯提尔去年一部无差别杀戮作品《此房是我造》的哲学深度。最后一段杀戮高潮场景深受黑泽明《七武士》和昆汀解构手法的影响,令观众享受到感官刺激之余,却难以留下更多关于抗争抵御文化消亡这个主题的思考,实属遗憾。
好久没看南美电影,去年戛纳电影节上映的巴西《巴克劳》让观众感受南美别样的魅力。
电影讲述在不远的未来,巴克劳村的女族长卡梅蒂塔逝世,享年94岁,全村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开始孙女Teresa坐着运水卡车长途归来,巴西炙热的天气中这个偏僻的小村庄沉默中点缀着鲜艳的色彩。古老的葬礼仪式开始,棺材起,吉他声响起,人群送别,没有大哭大悲,满是看透生死的平静。
这里悠闲平静的生活总有些《百年孤独》的影子,原始的热情,坦然的裸露交合,岁月仿佛停驻。
几天后村民们发现村庄从地图上消失了,接着不详的事情越来越多,祥和的乡村生活被破坏,:归来的老村民发现类似飞碟的无人机,运水归来的卡车被子弹射中漏水,网络开始失去信号,骑着摩托路过村子的一对来自里约的骑手,甚至离群居住或外出的村民各自被枪杀……
原来是一群美国人组织猎杀游戏,他们营地内,无人机实时监控猎杀情况,按照结果打分。武装到位的寻常美国人在杀戮中找到了种族和力量的双重优势,高高在上的视村民如低劣的蝼蚁。
但没想到村民们很快聚在一起开始决定联手反击。他们隐藏在地下暗处,等候着猎杀者上钩。这时剧情反转,原来这群村民在历史上曾经武装战斗过,如今是新一场反抗的轮回。
猎杀之后的轮回,正对应着开头棺材的首尾呼应。
#72nd Cannes# 评审图奖。这部片有些一言难尽,比起小克莱伯·门多萨的两部前作,风格简直一百八十度转弯,终于离开了他深耕细作的累西腓的城市生活的主题。影片有着很强的类型片元素,同时还有科幻设定,与前作有着同样的惊悚感,有着很强的寓言性,与喜欢讨论殖民主义历史及现代表现形式的的小克莱伯·门多萨的前作一脉相承,由片中“巴克劳历史博物馆”的展品带出历史厚度。村庄保卫战的段落让人想起《七武士》。小克莱伯·门多萨强调的重点仍在身份-族裔政治和(以历史文化情感结构为基础的)社群组织动员方式。略有WTF和有些长,感觉可能有奖但是金棕榈应该没戏了……另外这个剧情简介和提名酷儿棕榈是什么鬼???
3.5 倒不是前后割裂的问题,因为根本分不出前后,整个片子是龟裂而涣散的,可见创作者并没有足够的捏合力(估计是两个导演并不统一的锅)。虽然想法是好的,该有的意图都是有的:无耻的政客、无恶不作的殖民者(纯粹的、无因的恶)、作为帮凶的官员、被消失的殖民地以及最终的野蛮的故意反文明的反抗……当作一个完整的寓言来看是可以的、有力的,但从故事的角度来看,很多并没有什么用(至少是缺乏组织)的人物和情节,让人非常疑惑,消耗了太多注意力。比如,男女主人公(也没有那么主,暂且这么叫吧)的关系有什么用?更进一步说,这些人也没有性格,没有特点,没有太强存在的必要,空有职业,与其说他们是角色,更像是某种同质的填充物。至于近未来科幻,仍旧没什么太大意义,甚至于有点……可笑。
所谓“原始丰饶,武德充沛”。开头演员表出现Udo Kier的名字就知道肯定不会风平浪静,果不其然。尽管整体拍的很不错,但表达的实在是太简单粗暴了。这种高度符号化的政宣片坏就坏在,把设定稍作修改就可以表达截然不同的立场:试想如果把背景改成德州农场,或者海陆丰,反派是谁呢?
与导演之前作品的风格变化还是很大的,更像是个带超现实元素的寓言故事,各种指涉与暗喻。其实后面还挺WTF的,弄不好还真能混个奖。
导演基本放弃了前两部作品里的现实主义风格,竟大胆转向虐杀类型片。这种充斥血浆暴力的尝试在这个题材看来没太大突破,难以企及拉斯冯提尔的《此房是我造》的美学与哲学深度,于是变相地削弱了这个好题材的现实批判意义,相当遗憾。
年度十佳!依然还是以门多萨的作者意志为转移,“社区”概念等同于现代性的“族群”并向未来演变,浩瀚人类学历史的运动单位仍旧原始和凶猛,并同与钢筋水凝土为伍的叛徒一直战斗着,孕育出让入侵者望而却步的传说和鬼故事。“巴克劳”高度抽象,脱离城市,查无此地,如一个危险警告信号,横在预谋人为干预世界人类图景的推土机前。门多萨的抗争不再含蓄,血肉横飞中是洞悉古今的信念与怜悯,本片隐喻的裁决,既是政治本体的,也是电影本命的。
【C】平淡的节奏,平庸的暴力,以及中规中矩的政治指向,共同构成了这么一部无趣的电影。生猛?迷幻?直入灵魂?我所看到的,只是过度设计后的故事僵化,和在屏幕外被无情排斥的自己罢了。
地图上消失的村庄,跟英语白人对抗的南美土著,历史穿越近未来的荒诞设定。完全看不出和“水瓶座”是同一导演,魔幻现实主义爽得差点要飞起来了,可惜后面往类型片靠的时候打了个盹!(cult电影不好拍啊)
开场,卫星,地球之下的拉美魔幻现实主义村庄,当枪击第一次出现在影片之中时,突然间成为了一个俯视的无人机视角—-幽浮形状的无人机与“地图中消失的村庄”属于同一种隐喻,当这里不再拥有符号地位之时,它,以及《巴克劳》影片本身都将成为非阵地化的游牧对抗,这意味着:在巴克劳村庄里,影像作为一种战争机器实践而出现,在后半部分,它疯狂地吸收,挪用(或者说剥削)斯皮尔伯格,雷德利斯科特以来的美式战争影片语言,风格,主/客体的转化既是“灵魂出窍”的影像巫术,又将观看者置于一种被动的恐惧之中,而恐惧则是宏大(政治-技术共谋)之下的边缘史诗的质料。
一部你完全不知道它会如何走向的奇特电影,也是充满力量与切实表达的电影,如今的确是罕见的,需要珍惜。开头的宇宙卫星观测与回村,即迅速进入到充满嘲讽气息的当代魔幻现实主义调性。“近未来版马孔多”巴克劳,在前半程经历一种轻喜剧式的民族志书写,在后半程则被逆转为杀戮与御敌的“战场”;既是历史在经历反哺后的重塑,又是对这份文化记忆的捍卫。可惜的是入侵者最后战场戏不够暴裂且入侵者头目的逻辑不清,最终联络到政客身上也有点太顺拐了,些许泄气,没有把之前的“激动感”发挥到彻底状态。
小门多萨新作,2019戛纳评审团奖。开场半小时多依然慢热,随后锋芒一转,渐入佳境。以虐杀与反抗类型片的方式折射出后殖民时代下不同种族、国别与阶级间的仇视、入侵与反入侵,美国、当地政府与原住民三者的关系令人细思极恐,实而又极度贴近现实。放入嘴中的奇异浆果、两次葬礼、集体防御的布置与惩罚的执行等场景都极具仪式性,原生态式的身体呈现强化了古老共同体的粗粝与自然感,高科技文明入侵的UFO无人机与原始村庄的地牢也构成了“天与地”(傲慢比天高vs栖居大地上)的二项对立式。(8.5/10)
比抗日神剧强点儿
作为一种政治檄文电影,鲜明政治立场并不是问题。小门多萨电影一直是围绕”守卫“这个动作展开的,《巴克劳》也并不例外。但在这部多少有着B级片大杂烩印迹的电影里,《巴克劳》承袭了B级片低成本美学的趣味,却也误将这种低成本粗糙感带入到了文本构建中。类型电影技法上的乏善可陈,进一步凸显了内容层面僵化。
神棍片,不能剧透。这前半段的剧情走向真是打破脑壳猜不出,后半段又落入了类型片的窠臼,too much violence...真·放飞自我,南美的魔幻主义依然是你大爷。
说白了,就是行政上处于脱嵌状态的community如何借助“文化网络”进行自组织反抗。但这种故事拍成电影怎么就这么好!它展示了存在于自然中的神力的护佑,这种神力存在于这片土地之上,存在于人们的街谈巷议之中,是社会和象征世界所共有的、不言自明的、实在的、神秘的一种记忆。被放入嘴中的果实和在摇曳衬衫间显露的枪支,在连贯影像试图黏合知觉的时候突然插入,就是神力和记忆的返归。
果然是两个导演的联合作品,前后割裂有些严重,头重脚轻,如果按前面部分的故事、节奏继续拍下去多好,搞完高寿老人的葬礼,顺便讲讲村庄的秘密,地图上消失的村庄是因为时空错乱之类的,可惜突如其来的市长候选人,美国人雇佣兵的出现,枪战、杀戮的开始,一切就变得很平庸了,这个片子戛纳得奖确实有些谜一般的味道。
邮票大小,地图上也找不到的小镇。以为来到了马尔克斯的马孔多,直到打开当地土著博物馆,福克纳的枪声响起来
政治指向牺牲了电影美学
观感超棒,后半段简直就像过山车,寓言故事还是非常有劲儿,就是看完以后睡不着觉了
一个建构在未来的后殖民主义叙事,现代/传统的对立被放在一个屠杀游戏的故事里讲述。政治意图和文化诉求昭然若揭。说好听点叫渐入佳境、魔幻现实、脑洞清奇、意想不到;说不好听就是前后割裂明显,既不够类型也不够反类型,处理得暧昧又尴尬。打响反击第一枪时整个GTL都在鼓掌呐喊,一个“爽片”的套路在彼时就已经被猜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