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器知识介绍伪纪录片?更像吐槽大会😄
采访的形式,大段对话,或者说是独白。
没有点乐器知识观看是有点门槛的!
每个人性格不同,而选择了不同的乐器,或者说是被乐器选择。
有的爱到深沉,成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融入血骨;而有的人,只是谋生工具,甚至嗤之以鼻,带着深深的怨恨。
所以,最后会上演一出闹剧也不意外。其实也没太搞懂,他们是与指挥家对抗,还是与音乐本身对抗?或者是社会缩影?对抗体制?
反正就是“艺术家”们的大型闹(罢)砸(工)现场!加上伴随而来的摧毁式“地震”?好不热闹🙂
小提琴手说:小提琴或者是音乐磨平了他的棱角?让人回味。
指挥家在休息室的一段独白,全片最爱!
「我指挥的时候总觉得很蠢,好像我死了,像个鬼魂,哦,不!这段剪掉!」😂或者,这才是他的本心!因为不能和谐共处,而厌倦了这一切!
可我还是相信,音乐始终是可以治愈人心的!
影片最后,没悬念的乐声再次响起,指挥家在废墟中继续不断咒骂:「我要音乐有火焰一样的颜色!先生们,我们再来一遍!」
帅的👏
费里尼1978年的《管弦乐队的彩排》说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故事:
一个古老建筑的大厅里一个管弦乐队在彩排,音乐家各色人等,音乐参差不齐;
工会的怂恿下他们放荡形骸,胡闹不止:
指挥无可奈何只能放乐队休息。可是20分钟后等他回到大厅,彩排场所已经变成了狂欢现场,激动的乐队成员喊出了“打倒指挥,乐手自由”的口号:
乐队胡闹之时,突然整个大厅震动起来,墙壁被一只大球撞出一个大洞。面对行将倒塌的屋子,胡闹的乐队成员傻了眼,他们一个个捡起乐器,重新开始演奏。
而指挥又开始了对他们的大喊大叫:
这部70分钟的电影到底要说什么?
熟悉费里尼的观众会了解,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赞同革命的左派知识分子。《女人城》里他曾经刻画过女权主义的荒谬,《罗马风情画》里他也反讽过露天做-爱的嬉皮。
而到了《管弦乐队的彩排》,我相信他拍出了一部关于人类社会和政治的寓言故事。
这个构成奇怪的乐队,自然就是人类社会的象征;音乐代表人类社会的价值和秩序,而他们所处的挂满音乐先贤的大厅,则暗指历史和文化的传承。
费里尼经历过二战,六七十年代又亲历意大利社会的各种革命和左派思潮,这些都能在这部电影里找到踪影。这个每个人各行其是的乐队,活脱就是当时一盘散沙的社会:个人主义盛行一时,左派革命甚嚣尘上,传统价值衰落枯朽。
而乐队成员们的狂欢,则指向安那其主义(无政府主义)无疑了。
这时房子的震动代表社会秩序正在崩溃,打破墙壁的巨锤按费里尼自己的说法,代表对人类价值的反动。这些破坏性的力量足以制止所有自-由主义的狂欢,让每个人噤若寒蝉,甘于服从他们的指挥,也就是手握权力的统治者。
而最后电影结束于指挥的嘶吼中,让人怀疑也许费里尼让指挥象征的,是集-权主义和法西斯。
也许费里尼想说:自-由主义与极-权政治仅仅一步之遥。
说到这里,可以看出来费里尼对人类政治的悲观。他似乎要用这部寓言式电影展现一幅图景:传统价值正在衰亡,自-由主义正将社会引向无边的混乱,而混乱最终只会带来独-裁和专-治。这,似乎正是人类社会无法摆脱的宿命。
那么《管弦乐队的彩排》也许就是《1984》?费里尼也许就是乔治•奥威尔?
他们发出的,也许就是同样的警示。
那颗拆房子的吊球是人类价值的敌人,……真正的悲剧在于:这样的伤害很快就被遗忘了。一个遭受摧残的世界立刻愿意接受:这就是人世的常态。原本不可思议的事现在都被认为理所当然。
……我的意图只是要表达他的挫败感,或甚至是在表达我身为自己这个领域的指挥的某些挫败感。
……我记得有一次在男厕所里,有个人向我耳语,他那时刚看过《管弦乐队的彩排》,他说“你真是对极了,我们的确需要再有阿道夫叔叔这样的人出现”,我当时反应是拉上拉链尽快离开。
《乐队排演》的首次公开放映较不寻常。在佩尔蒂尼当上总统前,他曾要求我为他私下放映我的下一部作品。所以这部片子的非正式首映是在1978年10月的总统府举行的,观众是一群受邀的政坛人物。我真宁愿回避掉那个荣幸,但由于我在佩尔蒂尼当选总统之前就答应为他放那部电影了,所以我也是逼不得已。
那些政客表面上客气,实则心怀恨意。他们有些人对篇章语言感到不安,总统为我做辩护,不过对一些其他的批评,他就爱莫能助了。所有人都觉得这部片子是针对他们的批评,或至少有政治上的用意。所有什么可以嫁祸给它的负面诠释,它都沾上了。
RAITV被媒体的报道弄得很不高兴,无限期延后了已发出预告的电视首映日期,因此该片后来反而先在戏院露脸了。
以上内容 引自《小丑的流浪:费里尼自传》
一切都起于好奇,舞台上整齐划一的音乐和许多不同乐器演奏人是怎么融合在一起的呢?这难道不是奇迹吗?不同的情感、不同的动作、不同的音色,随着指挥棒的挥舞,竟然能彼此放在对团体中心地位的渴求、交融在一体。于是电影出现了。采访,是一个鲜明的第三者,镜头、光线、拍摄者主动暴露了自己,为的,就是保留这种观察视角里的好奇。 于是我们进入了这栋大厅。它没有窗户,没有光线照进来,又热又闷。但这也是音乐的理想演奏地,有历史的遗骸、有包容的墙壁,一切似乎都很完美。但这远远不够。我们需要一点点事故来让排练显得没那么顺畅、空无一物,同样,我们也不能让排练完全失败,陷入混乱的泥潭。于是,笑话、恶作剧、眉来眼去的小打小闹慢慢摆起了尾巴,一只灰老鼠,一只大蜘蛛出现了,舞台下乐器演奏者对中心权力的渴望、音乐共同理想在青年一代的散落、工会和金钱的携手一致等等定时炸弹爆发了。这是作为采访者也是观察者的我们早就预见的情况。 即便局势慢慢失控,混乱本身就已经成为了管弦乐的一种,整齐的口号下,依然是自顾自的性爱,自顾自的打斗,食物、汗水、交流电、枪支,大厅已经产生了裂痕,所有的事物都可以入侵到音乐的空间。这是让人恐惧、但无比熟悉的表演。 于是墙壁最终被砸穿。我们在废墟之上了。茫茫大雾里的废墟,以及均质的光线,让我们冷静下来。音乐的灵光不再了,它不能再保护我们这群任性的孩子,外面可真冷啊,两个人凑过来谁也看不见谁,真孤独啊。于是孩子们开始主动地升起火堆。音乐又磕磕绊绊地进行了。 直到画面消失。无尽的黑夜笼罩我们。那音乐一直响个不停。
每种乐器都各有特点,每个人都有着独立的意识和思想。当乐队成员联合起来反抗指挥时,会怎么样?# 每当我泄愤时,就会到处买房。
1.方寸之間卻昭顯人類的本真面相,和絃協奏下的雜音紛雜,各自為政的樂隊成員彼此對撞,言語衝突引誘最終的肢體對抗,暴力的癲狂之舞,隱喻人類的絕望處境,自私自利下的對立與毀滅慾望;2.不同樂器代表不同的人格,或奏出和諧,或導致噪亂;3.毀滅和死亡恐懼並不能引人反省,依然固我;4.第一部費費。
费里尼这样评价此片:“在今天这个结构组织崩散、价值指针消失的世界,每个人对其周遭的混沌、病态、邪恶都会有所反应。我们把我们个人的病理笼统化,将我们的恐惧、欲望一股脑投射到周围的一切,管它是电影或一件事。也许从那部电影呈现出疯狂的情境、坠入非理性范畴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有这种种反应出现。因为那个情境如此骇人,所以我们就以一种组织化、制度化的疯狂来反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像在独裁政权之下一样。所以一切就像在兜圈子。”短短70余分钟,竟有如此精彩的起承转合,从隐忍到暴动,直至废墟中回归原点的“重建”,宛如人类社会进程的缩影。
乐手/乐器在乐队中的争吵,个体对于集体/权威的反抗,却如同乌合之众一般,最后在毁灭面前终于合体也逃不过指挥最后常规的痛骂,对于某些意识形态与体制非常有隐喻。
“我们再次看到了一个味道着群体生活的主题,风格依然充满巴洛克式的夸张,并延续了费里尼一贯的洞察力,情节意在影射导演心中的现代危机感。它是对社交生活和政治生活那种世界末日般的讽刺,是《舞国》和《月吟》的前奏。”——《费里尼画传》
意外很喜欢。之前我以为不会给晚期费里尼五星了。70分钟的凝练篇幅,完成的却是人类社会的宏大寓言。在老一辈乐手那里,我们能捕捉到他们的职业尊严和对艺术的敬重;而对新生代乐手来说,演奏者的创造光晕早已湮灭,只是一份需要等待打卡下班的工作。自甘庸俗堕落可以混同成反抗权威的激进姿态,终于演变为用暴乱来对抗指挥。但当旧世界真的为铁球摧毁,人们置身于教堂的废墟中,又茫然无措渴望单纯和谐的回归。指挥家带回了秩序,却也唤回了独裁。问题无可解决。竖琴手是费里尼最欣赏和同情的人物,于是他让她成为了唯一的牺牲品,以提示我们失去了怎样宝贵的事物。现代社会,甚至连艺术都拯救不了我们。重来又能改变什么呢?p.s.来自费里尼的自嘲:你觉得八部半是个精神分析电影吗?以及周董的不能说的秘密结尾对本片算是致敬吧。
从艺术天堂到革命地狱,在废墟中重建,费里尼仅用短小的一部非职业演员封闭空间内乐队排练的伪纪录形式,就勾勒出意大利近代历史的变迁,甚至人类社会秩序的演变。指挥一角的塑造,也可认为是独裁政治,或者趋于一种宗教和制度,像神一样的心理寄托。领袖和上帝之间只有一面之隔。资料馆修复版。
费大师一部以小见大,依旧在现实主义和象征主义间游走的有趣小品。
每种乐器都有其灵魂和品格,乐手访谈的表达更像是形容每个人形影不离的挚友。乐队就像教会,每一次演奏就是一次弥撒,旧秩序的崩塌是一次强烈的政治讽喻。为啥费里尼的每部电影都这么热闹啊,哈哈😄,这部太短了,没看够!【资料馆·费里尼百年诞辰纪念修复影展】
主题深刻 非常寓言 过程沉闷 配乐不错 要看懂这片子还是需要一定的交响乐知识D
不同于高畑勋《大提琴手》中一片祥和的乐队排演,费里尼镜头中的乐团充斥着敌意、轻蔑与自我,在这个曾经的墓地上,人的异化被展现得淋漓尽致。每个人谈起音乐的同时也在回望过去,热爱抑亦或厌恶都化为一种反叛,最终如《小丑》结尾一样达到了癫狂之境,人性深处不能被控制的控制欲在镜头中悄然放大。
以为又是一个虚实结合的纪录片罢了,不同年龄与背景的乐手或真情流露,或戏谑调侃,关于乐器的爱恨,关于自我的探寻,还有社畜最该感到震颤的当头一棒,即再奏一遍都被认为是加班,而工会在撑腰。谁知种种罅隙突然大肆张裂,破开一个非理性的疯癫狂欢,叫这乐团影射神隐的人间,宣泄化作原始欲望的碰撞,无人能逃,也无人想走。从静到动再到静,一阵清醒,一串咆哮,灰头土脸地重建所谓的高雅与和谐,简直荒唐又窒息。小小格调几番嬗变,有料。三星半。@资料馆
Nino Rota的音乐。管弦乐队恰似电影剧组。革命一段真好看。电视媒介。
管弦乐队,形形色色的乐手,信仰各自的乐器,发出不同的音色,有些和谐相处,有些敌对反感,彩排成了一场社会实验或是缩影,指挥如神俯视人间。政治理念、革命冲突、信仰崩塌,如同教堂的演奏厅摧毁,所有人终于脱离失心疯状态,尝试完成了一次不尽如神意的演奏。“Again!”指挥最后说。重建的开始,但可能只是一切重演。
前半像是各类乐器介绍,每位乐手都在强调自己的重要性;间隔后的动乱造反、大锤撞破墙壁、在废墟中团结的情节明显是在象征人类社会。配合下年代,1978年同期的中国,全中。
打击乐与弦乐之仇,竖笛空气入脑成妖怪,孤独大号选择了孤独胖子,双簧管能带人逃避现实,尼禄和天使让她迷上竖琴,第一小提琴甚至节拍器都能取代无能指挥;黑道工会争平等,无政府音乐求自由,古典结构的独裁崩塌后,剩下一片虚无茫然……费里尼的保守主义美学反抗寓言,也不赖?
本片是费里尼晚期集幻想主义、象征主义和超现实主义杂糅的一部典型风格化作品。全片是一个意涵丰富的诗化寓言。全部场景被放置在一个封闭式的墓地/厅堂完成。这个满载着音乐悠久历史和辉煌传统的密室实际是整个人类社会的缩影。它其间的所有因素及其发展都与人的普遍行为及未来出路有关。
乐队也是一个小社会,对乐器特色和性格的介绍有点意思——小提琴讨厌双簧管,是的
對於當下義大利情勢的悲觀主義式濃縮與再現:反抗德國指揮、階級鬥爭、腐敗、缺乏共同目標、自私自利。毀滅之後,希特勒式命令。
4K修复,真任性的伪纪录。堪称Fellini一次有理有据的自我辩护,对于外界冠以的“片场法西斯”恶名,Fellini给出了自己的理由与答案,而且是以管弦乐队的彩排的戏谑形式来表现的(乐队指挥与电影导演本质简直是一样的),某种意义上,导演与演员(乃至整个拍摄团队)的关系始终都是冲突矛盾的。看得出Fellini心中的无奈委屈,为了达到拍片理想效果有时简单粗暴也在所难免,被训斥的拍摄团队也会像这支管弦乐队一样怨气冲天甚至激烈“反抗”……最好的结果就是乐队指挥(导演)与管弦乐队(演员)互相理解完成创作过程,最后废墟上的彩排场面似乎寓意着一种和解,但一切又绝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费里尼百年诞辰放映.资料馆留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