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厢情愿

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以东方禅理解读美国电影《Ciao》

美国电影《你好，再见》观后，说不清是悲还是欣的感念，令人沉寂良久，仿佛天地与爱情就是如此寂默里的莫可名状。两个男人从初识的拥抱，由对同一个男人的爱而涌生出来的相濡以沫，直至临别前一夜唇与唇的深情慰藉，伴随着一路行来那温润如水的钢琴声，一路荡宕，一气呵成，最后以“心”来获取对爱的终极体悟。而片尾不断重叠的镜头中，男主人公之一的JEFF一如既往地重复照料着心爱男人生前的一点一滴，这一份压抑的苦情，可谓有血有肉而血肉交融，在默然和寂静里冲和淡泊又自给自足，以此感悟人生与情爱的阔大禅境。

这部讲述西方男人之间惺惺相惜情感的电影的确出自一位华人导演之手，传统东方的禅意之美将整部电影凝练成一篇情趣天然的优美诗章，看第一遍时，会有一种痛，一种悦。一个月后再次听到电影中流水般的钢琴乐，痛或者悦已然化去，心境复归一片豁然虚静，彷佛人的身心已随两个男人挥手告别的一刹那间无染无着地一同寂默。司空图云，素处以默，妙机其微，这品的是诗，其实也是品爱。与爱素处，无为无欲，无须借助语言和世界的形相，而纯以心灵的触须去默然感悟，方能体会其中的微奥玄妙。想起那天深夜，他和他在彼此的怀抱和嘴唇间缠绕重叠，当情爱的天机隐隐掀开，置身其中的人就如置于天眼极光之下，两相对视，人我皆忘，万物也为之肃然，为之默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这一夜的缠绵也为这部冷色调的电影飞动起一股情欲的意兴，淡泊的静穆里也跌宕着心潮，就如发源于雪域高原的江河，水面安顺，水下孕育着澎湃激情。

在东方修禅者看来，爱是心的幻化，缘起即灭，缘生已空。这爱的空寂幻化的感觉，也与禅一样必得经由感官的直觉参与而达至心灵的直觉悟识。JEFF与ANDREA这两个男人之间蜻蜓点水般的爱之所以让人回味不已，其迷人之处便在这含蓄高远的禅味，像中国的山水写意，是淡墨点化的映象，印合着心灵的愉悦。佛法说劫缘无常，三昧如幻，故有相爱以默，欢喜以寂。别后的两个男人，一个在机场，一个在车厢，都因分手而不免些恍惚，甚而淌下思念中的泪水，寂默的伤痛是空旷沉静的，为爱留出足够的空白，导演最终没有从俗安排他们生活在一起，而是选择天涯知己的遥遥相望，而那一夜激烈的深吻就如用热火将雪域调剂成一潭池水，清澈如爱，空寂如禅。传说玄奘和尚游历天竺，见一把东土折扇而生故土之恋，两个男人纵使分居异地，彼此怀有的爱就像一把还未完整打开的东土折扇罢，只须把它折叠的山水和迭起的热情收藏在心底便好。


《金刚经》云，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爱一旦融入禅境，也会于无生无灭中体现出它的自在本性。电影《CIAO》中两个男人之间沉默自如的随缘之爱，恰如一只徜徉在清风中的蜻蜓，牵着草露和雾气来来去去。蜻蜓的薄翼沾着一点翡翠的光色，内敛的落寞行走在山野草径，却不为外物所累。它内心的悲欣，也是寂默，却有着高贵的自足，所谓无我忘我，超然物外。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　相爱
　　　　
寂静　欢喜

——by：扎西拉姆多多

你好，再见。ciao其实是一种现象，一种say ciao时，就注定还会有say ciao的尴尬，这种现象一般存在于一厢情愿的情感之中，就如Andrea的陈述中他和他的高中铁哥们，很多年过去Andrea还是会梦见他的高中同学，但是人家已经结婚有了孩子，即便他像和Andrea保持联络，Andrea也没有勇气去见他。而由于Mark的存在，让俩个彻头彻尾的同志，也将面临这种你好，再见的尴尬。
Jeff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过后，决定劝Andrea实行他的原计划，在这里我曾想过要么这是Jeff对一段未知爱情的臆想，要么是对所爱之人深爱的人的嫉妒和好奇，影片的后半部分告诉我们是后者，失眠和眼泪还有妹妹都能看出Jeff从始至终都深深的爱着Mark,Andrea虽然不如Jeff的情感那么深厚，但这多少是个两厢情愿的爱情。
我等不及把你抱在怀中。
我等不及去闻你的味道;
替我想你妈妈问好，她真的很喜欢我。
再见，等我回来。
一个是甜到掉牙的情话，一个却不知缘由的说了句等我回来，这种无奈所带来的感动，却因为一句他知道你对他的情感，他说，很抱歉不能用同样的情感回复你。化作刺痛，刺激着无数有感情经历的观影者。我想很多人和我都有同样的疑问，曾经有那么多次机会，为什么Andrea不问Jeff，而要在最后时才问这句你是不是深爱过Mark，仿佛这个疑问从一开始我们就想替Andrea问个清楚。可是Andrea不同与我们，他在来找Jeff之前，Mark早早的就告诉了他Jeff对自己的感情，Andrea没有早早的问只能说明他不想让自己和Jeff失去交流的话题，所以Andrea轻易的看出妹妹对他的试探，妹妹也轻易的看出Andrea对Jeff滋生了情感，在很多时候Andrea扮演者创造回忆和机会的主动者，要求打电玩，开电动车，找失眠的Jeff聊天。不管Andrea出于何种原因，欲望，怜悯，感同，总之Andrea早已爱上了Jeff.
在长达三分钟的吻戏里，夹杂着犹豫与放纵，对jeff的犹豫和欲望的放纵，对mark的犹豫和压力的放纵，终于在Jeff靠在Andrea的怀里时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然。
真正有趣的地方在于，相比Andrea，Jeff更爱Mark,而相比Jeff,Andrea更爱Jeff。分别后二者的情感得到了应有的延伸，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被导演刻画的如此细腻而充满味道。
我曾猜想，最后一个镜头一定就像之前那样，在Mark家的小巷里，Jeff的车停在那里，就如ciao一样，代表了开始也代表了结束。果真在小巷的特定角度上，镜头停在那里，而Jeff的车却不见了踪影，这出人意料的设定令我钦佩不已，久久的呆住，直到连片尾都播完。。。

    Jeff 深爱着Mark, 逝者留下的点滴都引起伤感的回忆。意大利的Andrea 来了，Jeff 本来是害怕知道Mark更爱这个自己此前并不知道的Mark来往千多封email的网友。Andrea 是个英俊 幽默 敏锐的魅力男人，Jeff 自然的对他好感，而没有了不适之感--------此前，他对Mark 的几任男友情人 是很看不惯的。故事的发展 是从Jeff 的角度，在和Andrea 共同回忆Mark中 两人因为有共同的感受 而 拉近，同时，在妹妹的鼓励下，是不是两人也可以有更进一步的发展？短短两天过去了，虽然临去的几个小时前，两个人终于滚床单了，也发出了可以去意大利的邀请，似乎，另一对 “炮友”的关系可以跨越大西洋建立......
      整个前部分，因为jeff对mark的深爱 而有大量的镜头表现出他沉郁的伤感（而Mark对Jeff 是深厚的友谊，却不能回报同样的挚爱）,但是我们同样不能忘记，Andrea 因为爱之所至，才计划到美国来探望Mark, Mark 的突然去世，他是什么感受呢？当他来到异国陌生的城市，一个自己恋人的陌生男友接待的时候，他竭力表现出了优雅 聪敏 和 关爱（他来的一个原因，是Mark希望他来见见Jeff，mark 认为Jeff一定会喜欢A的，这也是消除M认为J一直对自己的品味不佳的偏差认识）。J 处处自然的表现出自己的伤感，而A 反而是慰藉了J。 当A与J 机场分手，A独自在候机室的时候，留下了眼泪（此前不曾流给J看到）。全片J的伤感，J的爱意，而本应该更是M男友的A何曾不应该是那个更伤感 和 更深藏爱意的角色呢？

我爱这部片子，因为我爱各种随机细节的堆叠

片子像清水煮白菜 本身就白菜味 就看你捞起来怎么品味一根根经脉了
吃完了以后觉得巨健康 还有点吃完了的莫名伤感


简直是最诡异的方式认识一个人
死掉的暗恋的哥们的异国网恋小情人顺便来访
这是基本的白菜汤味

影片前面堆满了拘谨的社交场景
和故去的哥们父母吃饭，相对无言
在机场等行李 Jeff有意避开 没有对话
无味的有点脱水的白菜最外面

下面是我吃这颗白菜很开心的部分：
Des Moines，Iowa首府，去年米国大统领初选第一站，Andrea有一个躁郁症的网恋情人
Dallas(一片红的地方唉....)和Los Angeles一样车轮上的城市 孤寂的灵魂没有车寸步难行
Mark(为啥最近Mark这么多...例如Mark Sanford)的画，两人都说难看，然后说自己要负部分责任
Country Dancing，热情的老爷爷老奶奶在场子里跳，两人在旁边看
两个人都爱食物，Andrea说他妈心情不好的时候做的东西也不好
Jeff睡不着的是时候看新闻频道说巴格达的爆炸...（在你睡不着的时候晚上的电视总能给你超现实的感觉）
一个开始对话的问题：你迷信么？
然后Andrea在纽约的朋友以前在日内瓦给UNESCO（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工作
日内瓦=中世纪装饰的旧金山，还有山....
Mark玩英式橄榄球和英式足球
两个人玩街机
桃子汁，酸奶和芥末的混合物....
“发现她缺了一条**”
这个游戏挺好玩的，随便说什么东西让别人猜什么意思，不过“我爱你”怎么能算数....
“等不及见你，你闻起来怎样啊”
别人哭完递上一杯水....(这算什么)

最后的爆发...两人床上相拥
就是相对美味细嫩的白菜心 让你觉得对比最外层的白菜梆子有说不出的妙处

机场送行就是剩下的白菜台子 是纪念物 让你晓得美好的大概曾经发生过

看到这部片，实属偶然，整理豆瓣的电影搜索时收藏了好多男男爱的片儿，第二天便在首页看到推荐的【ciao】。海报无疑是我喜欢的风格，预备down来看，很快就找到地址。当天晚上，我已经抱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麦片坐在电脑前观赏了。现在想来，老天待我不薄啊，如此温情的片儿，配合初冬傍晚的寒意and麦香四溢，真到位^^

我不够格做正牌的腐女，不过，此片在我看过的男男爱作品中，仍是上佳之作。之前有人问我心目中的前三，我还真不敢随便推荐，倒是眼圈泛红乃至流泪的片儿，会一直记得了。像是 [Yossi & Jagger],[Beautiful Thing],[Shelter],[ciao]。（题外话一句，推荐[Lost and Delirious]女女片）

情节跟电影名一样简单，一个男人的离世，促成了另两个男人相识。我很喜欢这两人评论mark画画的桥段，对于mark的爱，不相上下。当Andrea对jeff说"他其实很希望我们能见面，你知道的。所以我来了"，而后两人只是面对面安静的坐着。哎~干嘛要这么伤感啊！说出来似乎变得很轻巧！是啊，他们的关系太过微妙，如若mark还活着，Andrea于jeff就是情敌了。jeff好似非常幸运地陪着自己爱的人生活，可他知，这个人是爱不到的，以至于Andrea问起亲密关系时jeff不愿再提起酒醉后不确定的一吻。相较之下，Andrea与Mark之间的互动更为密切，Mark显然是爱着这个从未谋面且远在意大利的男人。

Andrea说，在某种程度来说，他是爱mark的。呵~在片子接近尾声的时候才安排这个早在他们交换关于mark的记忆时，便可谈论的话题，挺让人揪心！mark让Andrea知道jeff的存在，是在宣告有个男人在身边，我却爱着你。mark不让jeff知道Andrea的存在，是因为他懂得jeff的爱，却不能接受，更不要带来更多伤害。

离别前一晚，mark弹着吉他的模样，jeff失声痛哭，以及那个绵长而深情的吻，融化了所有。

我以为，jeff会留下Andrea或者Andrea为了jeff主动留下来。车窗外凌晨暗灰的高楼，似乎预料到一次分别在所难免。他们开始例行送别的对话，全片两人之间最热烈的一次拥抱和对望的眼神却完全泄露了心底的秘密。也是在诉说每个观者内心的秘密。

最后，在mark房间的墙上，贴上了一张他和Andrea的合照。

这片子似乎随时都能让人产生共鸣。不关乎性别，只因为我们都在爱着。干净的画面，柔和的色调，简明的对白，用心的镜头衔接，导演和编剧的功力可见一般，主角们贴切的演绎更是功不可没。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试图要弄清，此片的剧本与影像到底哪个重要.....如若兼备，岂不更好？

用一句歌词做为这部观后感的标题。

其实影片的最后是Jeff与Andrea最终在机场分开，
但是导演给他们分开后各自的镜头很多，
那种欲言又止、欲说还休的表情，
特别是Jeff的不舍但仍然要装作无辜时的表情的细微变化，
还有他对Andrea的挥手告别，
我们都可以看到，让人没齿难忘。
后来，他们一个在机场，一个在车厢，
都因为离别后的思念而有些恍惚，甚至是落泪，
我想，他们在这短短的两天周末里，
因为共同喜欢一个叫Mark的男子，
而开始对彼此产生了微妙的化学反应。

影片从开头到结束，
自始至终都是那淡淡的钢琴声，
一个音符一个音符的重重叠加，
让人随着剧情的深入而开始加重，
两人见面时的尴尬，到第一餐饭时的试探，
到最后一起躺在床上，
这种情感的步步逼近让人感觉到这种慢动作的爱情已经绝种了。
在这个快餐，速食，419的同志时代，
哪里还会有这种纯真朴实细微内敛的爱如同温火一样？
绝对不可能了，都绝种了。
所以我在电脑屏幕前都替这两个心有灵犀的男人捏了一把汗，
既然都对彼此有好感，
那就赶紧上床吧。
都说性是感情升华最有力的武器。
你的一念之差，我的动情一场。

我很喜欢影片最后的场景，
在不断重叠的镜头当中，
Jeff与Mark已经融合一体，
Jeff一直都在做着Mark的善后工作，
他就是Mark的守护天使。
替他浇花，骑着过时的摩托车像个台客，
玩着与年龄不成正比的街机电子游戏，
就像是一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Andrea与Jeff一直这么有默契的原因。
原来，Jeff就是Mark的替身罢。

或许在这个浮躁的都市，
能够目睹两个男人在这个冰冷的钢筋丛林里惺惺相惜一回，
也算是一大幸事。
至少，它仍然让我对待同志爱情，
充满温暖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