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跨越了二十年,演员演的很不错。果然是老的经典的电影,够味道。 现在这样的电影,铁定404。从警局处理的态度,上海越剧组团联合演出。这在现实社会,不可能的。 电影里面,以女记者为代表的“组织”,确实很不错,翻身农奴把歌唱。 这部电影是1964年拍的。电影中她们排演了《祝福》,我特地去搜了一下,鲁迅先生是1936年逝世的。顺势联想了一下,萧红是194*去世的。 虽然不知道脑子里想的啥,这部电影,我能肯定,陈凯歌导演的《霸王别姬》肯定有所借鉴。追本溯源,源远流长,然后事物的发现变化是呈螺旋式上升的。 “台上悲欢人常见,谁知台外尚有台” 最后一个“台”,肯定是建国后“人民的大舞台”嘞。 这里的姐妹,春花和月红是姐妹无疑了,春花和记者是姐妹也是肯定的,其实还有暗含一种姐妹——春花与小春花,这是一种平等与爱的传递。记者与春花,可能更多的是大层面宏观背景的有意识的革新与对抗了吧。
这部充满了吴侬软语,婉转悦耳的越剧唱腔的电影,是很久以前看过的,那时被影片里竺春花和邢月红一对粉妆玉砌的才子佳人的扮相深深吸引住了,真是光彩照人,太美了,俩人在镜子里看着上官云珠扮演的过气的越剧皇后落寞的表情,一边是新人的神采飞扬,一边是被情场和职场双双抛弃的旧人的悲戚。 那时候还小,只记得邢月红好漂亮,荧幕里一个俊美小生,身着绣花锦袍,一双眼睛犹如明珠一般,滴溜溜的转,真是顾盼生辉,她怯生生的看着商水花,一副懵懂不安的表情,还不知道舞台和人生的辛酸和悲欢。 对于哭哭啼啼的商水花,我当时还不大懂得她为什么会这样悲切。在众人窃窃私语的目光下,更加重了她的不幸和悲惨,人人都知道她是个被抛弃的人,一个被玩弄被侮辱,被榨干了利用价值的人,现在,已经象豆腐干一样被晾在一边了。 觉得上官云珠的名字很美,演员长得也漂亮,颇有旧上海纸迷金醉的华丽气息,看上官云珠的剧照,真正是珠光宝气,光彩照人。
上官云珠扮演的商水花戏份不算最多,但令人过目不忘。长大了,经历了一些人和事之后,再看商水花不禁唏嘘,人生的高低起伏如此令人神伤,被捧的有多高,在落入低谷的时候就摔的有多痛,其实商水花的绝望是摆脱不了对环境的依赖,离开戏园,竟不知自己能靠什么活的绝望。 三个女主角的命运与性格相连,商水花软弱,竺春花刚烈,邢月红容易被诱惑,影片里的邢月红正春风得意,还不知道什么叫落寞,竺春花因为从小吃过苦,受过侮辱和欺负,对于失意的前辈是有同情心的。她深知,此刻的商水花,也许就是今后的自己。 邢月红穿着华丽的旗袍,红色外套,手上戴着金镯子,烫着时髦卷发,扎着蝴蝶结,挎着小坤包,向竺春花得意洋洋的展示钻戒的样子很可爱。 走红了,自然要美美的,大上海的花花绿绿让人招架不住。戏院唐老板演得不错,一双眼睛很凶狠,旧上海的流氓面孔,想要竺春花演黄戏,对商水花一副厌恶的样子,对于眼前的摇钱树,邢月红和竺春花,进行腐蚀和瓦解,邢月红属于享乐派,竺春花不买账,就把她们的搭档拆了。 究竟是邢月红和唐老板的随着潮流演黄戏正确呢?还是竺春花按照自己的意愿坚持不演黄戏正确呢?这和现在的观点差不多,一种观点是不管做什么,只要赚钱就可以,另一种观点是不是什么都可以做。 舞台上的才子佳人,舞台下的姐妹们却因为人各有志而分道扬镳,邢月红想的倒没有错,人老珠黄时,总要有个归宿,她选择嫁给唐老板,退出。却不知道,她的一切都是因为自身有利用价值,唱戏带来的名利是她的价值所在,如果她不再在舞台上,和一般女性并没有区别,利欲熏心的唐老板并不是她想要的归宿。 邢月红在影片里尽挨巴掌了,第一个耳光就是她的好姐妹竺春花给她吃的,她口口声声说“谁让我们是戏子”,激怒了春花。 唱戏是一种技艺,一个职业,被人轻视侮辱不被尊重已经是来自男权社会的压迫,可唱着戏的邢月红却用唐老板之流的话来说自己的职业,不是自轻自贱吗?社会偏见和歧视是一回事,但一个人却不可以自己瞧不起自己。 邢月红的价值就在于唱戏得到了观众喜爱,唱戏是一种劳动,凭什么自力更生的劳动,被观众喜爱却要被作践呢? 邢月红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而把自己和唐老板之流放在一起,以居高临下的吸血鬼的身份来歧视和侮辱自己的职业和姐妹。 竺春花的耳光没有打醒邢月红,爱慕虚荣的邢月红乐得去做有钱人的太太去了。 对于女性来说,这倒是一个关于职场和人生的话题,人们常说的干的好不如嫁的好。邢月红肯定是这样想的,与其唱戏总是受到歧视和侮辱,不如回家做太太。 她的想法不错,可是自力更生与被人豢养自然不同,前者靠自己,后者得看养自己的人的眼色活,好比宠物,得讨主人喜欢。 邢月红身穿裘皮大衣,华贵现身,神情和内心却是惶恐不安的,这华服珠宝,看似漂亮,却是一种华丽的枷锁,任何得到,都是以某种失去为代价的,邢月红看似摇身一变成了阔太太,实际上已经沦为了唐经理手中的玩物和工具,为了她所膜拜的物质和权力,不知不觉中,将自己做人的尊严和人格交出。 竺春花和邢月红的区别在于看透了名利场上的欺骗和压迫,敢于坚持自我,不媚不娇,不为物质所动,拿的是自己挣的钱,才能保持独立的人格。 当唐老板揭去伪装,露出狰狞残忍的现实的嘴脸,让邢月红去替自己顶罪的时候,邢月红的好梦也就结束了。在戏里,她始终是懵懵懂懂,一副受惊吓的小鹿的样子。经不起诱惑,又没有坚持自我的定力,被人欺骗和利用也就在所难免,唐经理的逼迫和淫威让邢月红醒悟到了失去人格的苦涩。 “台上悲欢人常见,谁知台外还有台”,电影开篇这段越剧唱词包含了无尽的人生曲折和沧桑,随着主人公竺春花、邢月红姐妹的命运不禁令人唏嘘感慨。 的确,舞台上的人演着悲欢离合,才子佳人的故事,台下的人生才是更大的舞台,每个人都在导演着自己的人生。有多少人是邢月红,有多少人是竺春花,又有多少人是商水花呢?辛酸苦辣,都要尝遍,走什么路,要自己判断。 这部电影给人留下的思考还是很多的,并不会因为年代的关系就失去了意义。
上海电影节的时候看的,但是当时这个文章没有一口气写完,现在才完成。而今年的上海电影节大概是办不成了。电影非常非常好。一开始春花和月红的命运和情感都是仅仅相依的,后半段却因为月红倒向资本家而发生分叉。这个桥段本身就是很有戏剧张力的。影片的创作背景蕴含的政治性影响,对于女性议题的探讨,电影的艺术风格,色彩,导演的镜头光线和自我表达,都非常的有意思,是非常好的电影。
从政治说起,那段时间正好在读近现代文学史,里面的文艺风向同样也适用于电影。1964年属于十七年政策,不过临近文革,文艺方面可能还是有些收紧。虽然这个确实影响了电影的很大一部分,例如春花被塑造成了彻头彻尾的英雄人物,出身低微,坚毅不屈却被流氓(不能叫乡绅吧)侮辱,面对金钱讨好不为所动,不出卖自己的尊严和坚持,领导着其他的女性姐妹宣传革命精神,甚至片尾为祖国解放献上颂歌,着实是有点伟光正的感觉。甚至姐妹情谊都透着一股政治的意味,劳动人民英雄拯救了自己陷入资产阶级陷阱的姐妹。但是还是能看出导演的一些自我表达,女大佬这个角色就是亦正亦邪,虽然看似现在唐经理的一边,以充满权势的面貌出现,但是知道有一个姐姐被唐经理间接害死之后,还是很费心的替她操办后事。甚至一个传统桥段,男富商看上谁的戏所以送礼想讨好她,都给了女大佬。后期也是处处替春花说话。这个角色,我觉得是逃脱了脸谱化,二元化的。
第二大话题就是女性角色和女性议题。虽然知道当时我们有推广gender egalitarianism,创造的英雄人物也是男女都有,由两位女性来担当片子的主人公还是很具有突破性的。看的时候甚至很惊谔,在春花和那位女记者聊起姐姐妹妹应该团结起来,共同进步,一起唱革命戏剧,一起学习革命思想的时候。我想这不就是女权运动的一部分话语吗哈哈。虽然知道大多是是政治性的,我还是觉得片子能表现出来女性可以为自己的命运抗争,女性可以做绝对主角,女性可以学习先锋思想并且领导社会运动,是很有先进性和突破性的。所以我还是很喜欢两位女性角色的。同时,导演也有尝试描绘一些女性经历,春花知道月红和唐经理在一起,先是骂她,后来也问,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不是因为爱慕虚荣,不是因为攀附权势,而是婚姻应该有爱情作为前提。在这里,这份姐妹情真的有了重量。
接下来谈电影的视觉效果。
一个印象深刻的镜头是春花和月红分别之际,唐老板开着车在楼下等,时不时按下喇叭,催月红快点下楼。月红要走了,镜头跟着春花推过去,刚因为这件事打了月红,凝神望着她,告诉她别去。月红站在转角处深处的地方,几乎要被说服了,却还是走了。
这个场景也是我很喜欢的场景之一,有点忘记了是不是像我说的那样有个景深,光线打在春花的脸上,月红那里却很黯淡,也昭示着两人的命运。调度也非常好,两人从一个回廊里走出来,一前一后。
还记得有一个是哪个姐姐坐在镜子前面,然后有一个动作上的调度。镜头语言真的还不错。后来一看导演是谢晋,确实还是有些东西。
近年来,咱们以女性为主的影视剧越来越多。
播出时的噱头,多是女性的职场奋斗,思想解放或是女孩子们互帮互助。
只可惜这些影视剧的实际内容常常“挂羊头卖狗肉”。
实际上还是以老套的打小三、斗婆婆居多,实在有过不去的坎,就天降一个霸道总裁解救女主于苦海。
狗血程度别说女性观众了,男女老少都看不太下去。
为了帮大家洗洗眼睛,我想也是时候掏出压箱底的好货。
来自中国最伟大的导演之一谢晋执导的影片——
《舞台姐妹》
故事发生在40年代初,童养媳春花被婆家虐待的受不了,逃进途经当地演出的越剧戏班。
台柱子邢月红见春花实在可怜,便求亲爹,也是戏班教戏的邢师傅留下她。
邢师傅心软,见不得女娃娃挨欺负,出言请班主把春花留在自己身边学唱戏。
月红与春花两姐妹的缘分就此开始。
春花虽是半路出家,可她天赋身段都不错,也吃得了苦,很快就能登台献唱。
那时候也没啥娱乐活动,越剧演员的受欢迎程度不亚于现在的爱豆。
月红本身唱小生,春花主攻青衣,二人在台上成就了一对对舞台情侣。
每到一个地方演出,当地的乡里乡亲们都站得满坑满谷。
谁能想到受欢迎有好处,也容易招来祸事。
春花和月红太漂亮,在一次演出时,被当地的恶霸看上了。
班主有钱不赚白不赚,高高兴兴带着春花和月红到恶霸府上唱越剧。
酒过三巡,春花越唱越觉得恶霸的眼神不对劲。
只见恶霸左瞧瞧,右看看,终是挑中了月红。
邢师傅眼看女儿要被占便宜,立马拉上两个姑娘走了。
咱不赚这脏钱。
恶霸不爽,自然要找麻烦。
他与当地警察勾结,砸了戏班的场子,竟是要强抢月红。
邢师傅被警察推倒在地,春花为了掩护大伙逃走贸然往前冲,自己却被警察以寻衅滋事为由,捆在河边示众三天。
春花一个弱女子,如此被当众羞辱是何其不堪,再说三天三夜的暴晒,饶是壮汉也受不住啊。
吃瓜群众个个冷眼旁观,只有前两天听过春花唱戏的小丫头不顾乡亲们指指点点,给春花送了一碗清水。
原来小丫头和春花同病相怜,她不止也是童养媳,而且也叫春花。
那年月叫春花的童养媳或许还有很多,不是每个都能逃得出去。
几天后,班主拿着邢师傅的积蓄买通了警察,带上春花再次上路。
春花只能和小春花告别,为了不再招惹恶霸,她们很可能此生都不会再见。
一转眼又是冬天,邢师傅的身体越来越差。
临走前,他给女儿月红和徒弟春花留下一句话。
“清清白白的做人,认认真真的唱戏。”
在如今看来非常简单的要求,在动乱的年月却难以达成。
这话是邢师傅对两个姑娘最后的嘱托,她们能做到吗?
班主在报纸上看到越剧在上海颇受欢迎,又听说大城市的马路都是用金子铺的,便借给春花月红三百大洋厚葬邢师傅,再让姐妹俩去上海唱戏还钱。
签了借条,春花和月红就得白给班主唱三年戏,她们那时根本不清楚,在上海唱戏的收入和乡野地头比简直天上地下。
但她们别无选择,再说去上海是多少人的梦想,戏班子里好多打杂的想去还去不了呢。
春花和月红被班主介绍给上海戏馆的老板,初次登台便大获成功,直接替换了原来的台柱子,没多久就成了上海滩最知名的越剧演员。
而在纸醉金迷的上海滩,只演传统越剧是没出路的,很快有人递来了有颜色的本子。
春花还记得师父的话,要“清清白白做人”,不肯唱三俗的戏码,而月红却觉得可以接受。
老板的同伙秦姐要收春花当干女儿,春花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不肯轻易答应,月红却乐得认下这个不知道哪来的“干妈”。
月红愈发喜欢在声色场里周旋,春花却还如以前一般只知道唱戏,两姐妹的分歧逐渐变大。
某天月红醉熏熏的回来,手上还带着大钻戒。
春花仔细一问才知道,月红打算嫁给现在这个大戏馆的老板了。
老板比月红大了十几岁,可在月红心里,戏子最好的归宿就是嫁给老板。
这还不是最不可理喻的,月红坦白,她和老板已经生米熟饭,春花再怎么劝都没用了。
她话音刚落,上一任台柱子竟然在后台上吊自杀了。
大伙看到这里估计都能猜到,原本的台柱子也曾被老板骗身骗心,辛辛苦苦唱戏赚钱,年老色衰后却惨遭抛弃,只能在后台干些打杂的活。
得知老板要另娶他人,她根本想不开。
临死留下一封遗书,悔恨给老板当了一辈子干活的老黄牛,连当人都不配!
春花心里替老姐姐不平,可又架不住老板死不认账,便答应先让人入土为安。
没想到老板还好意思登报,大肆歌颂自己厚葬佳人,有情有义。
春花看不下去,可又想不到该怎么揭开老板的虚伪面具。
一名经常跟拍报道越剧演员的女记者告诉她,要和老板作斗争,先要带领姐妹们一起觉醒。
接着,女记者带春花去看了鲁迅作品展,了解了祥林嫂的经历。
祥林嫂两次守寡,被世人骂成不祥之人。
这让春花不免代入了自己悲惨的身世,想起了执迷不悟的月红,想起了仍是童养媳的小“春花”。
她决定把祥林嫂的故事改编成越剧,在舞台上讲述底层女性的遭遇,让更多女性打破社会禁锢思想的枷锁,活出自我。
春花提出想法后,一起唱戏的姐妹们纷纷身体力行支持她,而还想继续奴役她们的反派肯定要打压她。
头一个不同意的是戏班老板,他可不想到手的月红被春花拐跑。
另外,此时正值上海解放前夕,还有一批怕春花引发上海混乱的反动势力,直接给春花寄子弹,扬言唱了祥林嫂就要她的命。
四十年代的女性想要坚持自我有多不容易。
还好有很多思想进步的观众,愿意支持春花。
《祥林嫂》第一场演出,可谓是一票难求,没有华丽的妆容漂亮的行头,春花仍然收获了观众的掌声。
月红也和老板一起来看戏,可她一身华丽皮草,却不如朴素的春花有底气。
没多久,戏班老板买通有关部门暂时封了戏馆,以动摇社会,哗众取宠为由,不许春花再唱《祥林嫂》。
他这么做眼下是扳回一城。可也小瞧了春花的毅力。
当务之急是找到新的场地,春花联合了上海所有唱越剧的姐妹们,打算举办联合演出,收入就用来置办自己的戏馆。
姐妹们纷纷签署了联合演出同意书,几十位越剧大腕儿助阵,让春花也更加有信心。
这不就是真正的Girls help girls吗?
可是女记者却深表担心,上海一天没解放,反动势力仍然掌控权力,戏班老板背后的黑手不容小觑。
果不其然,上头很快就给戏班老板安排了任务,擒贼先擒王,拿下春花。
春花被偷袭伤了眼睛,联合演出怕是要暂时搁置。
而当红越剧表演艺术家遇害,在上海掀起了舆论风暴。
戏班老板背后的反动势力怕被抓住把柄,便想了个损招,把月红推出去背锅,把这起纠纷说成姐妹恩怨。
让月红当庭承认,是自己想抢戏馆,指使人故意伤害春花。
月红被老板威胁加虐待许久,不敢不出庭。
昔日姐妹对簿公堂,始作俑者却能安安稳稳坐着当看客,这该去哪说理?
面对法官的质问,月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此时春花站出来了,她替月红向法官说,月红绝不会是主谋。
哪怕早就分道扬镳,春花也相信,一起共患难的姐妹绝不会伤害她。
是谁要月红当挡箭牌,是谁要她们姐妹反目成仇,真正的罪犯才应该付出代价。
高高在上的法官们早已被买通,他们没有证据支撑判决,只能指责春花扰乱法庭秩序。
这场不正义的审判,就此落下帷幕。
判决结果是什么也不重要了。
因为随着解放的日子到来,春花终于拥有了更远大,更广阔的舞台。
她成了文艺兵,时常跟着解放军下乡慰问演出,戏班老板早就逃去了台湾省,独留月红住在乡下。
这一次春花戴着使命下乡演出,她一定可以帮助月红,让她的生活重回正轨。
难以想象1964年的电影作品,已经能诠释如此有情有义,果断坚韧的女性角色。
《舞台姐妹》一步步展现女性的挣扎与自我救赎,固步自封与自我解放,尽管难免结局有些命题作文的意味,但仍不影响电影想表达的内核。
女性哪怕在乱世中,也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如果大家还记得前文,应该可以感受到春花的每一次反抗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的。
她童养媳出身,被婆婆抓到就是打死;她和本土恶霸作对,要被捆绑示众;她和上海戏班老板抗争,收到死亡威胁。
春花似乎代表着无数个春花,一路披荆斩棘,才得见一缕阳光。
如今所谓的大女主戏已经很少有这么简单明了的剧情了,我打赌编剧一看《舞台姐妹》的剧本就得皱着眉头先加一条爱情线。
而女性的挣扎是在职场中被女同事使绊子,有绿茶婊勾搭男朋友, 回家和婆婆吵架,人生最大的变故是老公出轨,她斗不斗得过小三。
也许以上种种确实是比较常见的现象,可我认为起码在影视剧里,女性应该展现出更多面,更有魅力的形象特点。
比如看到春花,我不会首先以男女来衡量她的所作所为,而是尊重她作为越剧表演艺术家的风骨。
这才是成功塑造了女性角色。
好的,今天就说到这里。
如果你也认同我说的话,就请多多的点赞,关注吧。
咱们明天见。
拜了个拜。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
编辑:咚咚
黑色电影混搭戏曲片;语言使用很克制,靠影像表意;两位主角之间的暧昧开了国内LGBT题材之先河······倒可以理解为女人在男性导演眼中的飘忽不定捉摸不透的形象;导演其实偏爱的是上官云珠,寥寥几笔就勾出了魂
前三十分钟江南水乡的调调着实不错;后面上海戏份简直就是[大武生]嘛,[霸王别姬]、[梅兰芳]的戏改也可以追到这儿来。赤果果的propaganda,但据说已经是十七年里最节制的之一了。可以看出重新配音的部分。另外此片无疑奠定了样板戏电影视听语言的基础,尤其是音乐的形式。
题材上容易被传统戏剧舞台表演抢了风头,可功力深厚的谢晋通过各种纯熟电影手法主宰了影片风格使其呈现出强烈的导演烙印,如以孤船残亭表悲苦,以画外唱段评剧情,以霓虹灯闪比差别,当然最抢镜的是竺春花的登场,开柜瞬间扬臂遮脸只露双眸!不仅如稍后邢师父所言“很会说话,是块好料”,也成为后半程意识形态尖锐斗争的一道叙事母题。谢芳选角甚好人正气优,不过总感觉以童养媳身份入戏班时年龄偏大过于成熟,而且你如果一出场就让她比曹银娣更像强势女一太多的话,后面姐妹决裂高潮之处的剧力反而会蒙损,我们能理解谢晋当年在一些价值冲突的处理上必须突出二元对立,但假如能让姐妹从小演员开始演,随后过渡到成年并以一个色艺气场逼近谢芳的女演员来演邢月红……?戏剧角度上说,即使反面人物仍可表现生动,就像片中李纬的经理与邓楠的阿鑫。三星半
高清修复全然赏心悦目,文革前夜的谢晋电影,就拍摄水准来说,是同期华语电影的一流,服化道、布景、运镜、角色都足见功底,非常出彩,可惜阶级色彩太浓,又是被强拧的主旋律。
颜色可真好看,两个女主角之间超越姐妹情谊似有若无的女同情结很暧昧~ 虽然各种特写有点故意,但谢芳的眼神越看越觉得好,经看。政治说教部分就当体会时代特色了,而且融得很突兀,有种“导演心里也很不情愿”的感觉...
除去必須的意識形態指引,姐妹的情感線走得還不錯
1964年拍摄的,真的不错。再过两年,你看看还能不能拍。剧中情结也只是到了1950年,时间不同,剧本就要大改了吧。不过已经非常难得。
感动于上官云珠演的商水花,整部影片不错,就是革命味儿太浓
谢老1964年的作品,那个年代难得的电影精品。上学那会看过,遗憾的是即将来临文革,使得不仅电影,连导演,编剧、演员众人都因这部电影遭受历史的戏弄、摧残,甚至丧命。回首逝去年代谢导的电影往事,会有一种辛酸、痛楚和难以名状的苦涩。同时,也就会理解谢导在“文革”以后的影片中对历史的深刻反思
#资料馆留影#那个年代里的异数,也是一部名垂影史的佳作,后来的《人·鬼·情》《青衣》多少都有此片的影子。大厅放的是彩色修复版,画质清晰动人,人物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一样,谢芳真美,从胶片看那时的江南水乡,万般诗情画意。据说是有俩版本的收尾,我看的是画风急转而下的那版,以《白毛女》与妹姐团圆结束。然而看完后却念念不忘上官云珠,她出场不多却印象最深刻,人生的结局简直就是电影翻版(这还是她的遗作),据说这部电影也是命运多舛令人唏嘘——话说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小厅今晚放周旋的《花街》,往事如烟,两位老上海绝代电影名伶各自飘零,感慨自古红颜薄命……人生难料,真应了那句话——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拉片……作为大毒草是应该的,难得出来那么多漂亮衣服:月红烫了头发,扎着大蝴蝶结,金镯子里塞一条白手绢;沈家姆妈金色坡跟鞋,白西装,黑色蕾丝手套;皮大衣,皮手筒;进步记者房间里的黄色花瓶与贝多芬头像。上官云珠漂亮死了。
第一部谢晋。运镜好漂亮(开篇摇镜俯拍到近景、法庭倾斜的镜头暗喻旧制度的崩坏)。除去最后三分钟的propaganda,故事对人物、舞台、时代基本都有描绘,《霸王别姬》应该有借鉴,两个“春花‘的重叠是妙笔。视听语言可看出样板戏的雏形。谢芳美,上官演技赞,寥寥数镜就演活了一个过气但有尊严的名角。
如果说《霸王别姬》是性别倒错,文本/现实等结构主义元素加成下的古典影戏理论,那么《舞台姐妹》则是其前现代版本,其中舞台与角色承担了史诗的功能,甚至是某种(被压制的)同性恋倾向。乡镇与城市两套不同的镜头语言下的male gaze之不安。以上的一切终结于一场出现在影片空间之外的上吊,在此一个断裂开始在影片中产生,不安与冲突被阶级斗争缝合,唐经理和春花分别成为了样板戏中的资本家以及《红色娘子军》中的祝希娟(况且这两部影片全都出自同一名导演之手),后者与鲁迅笔下的祥林嫂对位。《舞》是一部被意识形态的“插入”强奸的影片,谢晋野蛮地摧毁了影片中的女性意识,并在最后时刻剥夺了月红的话语权。尽管谢晋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批判,又在其结束之后完成了一些具有反思性的作品,但这个投机主义者仍然奠定了样板戏的诗学。
创作者将丰沛的情感倾注其中,从江南小镇到繁华上海,小人物的更迭与大背景的变迁交叉融合,新旧秩序下女性的自我解放与拯救,堪称十七年间的经典。人生如戏,上官云珠最后一场戏竟是以一个自我指涉性的结局告终,令人心碎。当然,新中国成立后的结尾可以称之为奇观,意识形态的统辖下,谢晋在笑着哭。
影評人鳳毛先生在映後談指出現放這修復版本的結尾是當年公映的結尾,是謝晉先生在那時被上頭要求補拍的,即謝芳老師迎著太陽說要唱一輩子革命的戲,并放了他看的DVD結尾,謝導真正要的結尾,只到了謝芳抱住曹銀娣為止,他順便說網上看到謝老師還和老伴健康地去拍戲,80幾, 真太高興了!!
越往后越觉背脊发凉,这根本是部恐怖片…谢晋应无此意,可戏里戏外种种巧合形成奇妙互文叫人咋舌,片中情节结合日后遭遇直教人不寒而栗且格外荒谬讽刺.片内春花的戏因过于"政治"而被当局找幌子封杀,这片后来成了大毒草;片内人们坚信打倒反动派解放后就能建"自己的剧院"演"自己的戏目",片外…;片内女记者不断鼓舞女性挣脱封建桎梏独立,片外如今…;最后向着太阳,春花说要一直革命下去,恍惚看到烈日之影.谢晋真是特别会讲故事,且本片美术极为出色,服化景都带出了上海摩登复古的味道,甚至很有小津晚期作品的感觉,在当时的中国电影中极难得.音乐融合戏曲元素,好几组互为映射的角色显深度,但价值取向较单一比较可惜。谢芳的脸不断让我想到李冰冰,都很适合主旋律;女记者举手投足都像极华春莹…她很恐怖的一点在于不断鼓动春花"上进革命打倒",那种执着狂热令人恐惧
一方面是文革大毒草,另一方面被西方史学家称为最知名的谢晋作品,导演本人则说其具有“好莱坞的品质”。国内领先的漂亮运镜,民族化视听造型,小小舞台为革命明喻。不得不提的是无论从剧情表演乃至构图造型来说,随处可见明确的女同意味,这点在今天也得到了证实。可惜受了时代与环境掣肘。@资料馆
曹银娣老师年轻时的小生扮相那叫一个帅!夸张点说,个人感觉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越剧呀越剧!勾得我更想看只有曹银娣老师几个镜头的那版《红楼梦》了!
“一条”一篇上官云珠的儿子回忆的文章里有一张上官云珠看到新角儿到来的镜头的动图,看得我鸡皮疙瘩起来。修复很有意义,绝对提升感受,B站可看。开篇一个长镜头从远景要到戏台下,惊艳。30岁的谢芳水嫩,44岁的上官云珠两分钟戏苍凉无尽,和《太太万岁》天壤之别。调度真厉害:坐筏子众人的形态,唐经理扇起月红练习签字的纸张,配角和群演的表演恰如其分。谢晋电影里的女性都很有味道。春花之于小春花,江波之于春花,既是姐妹,又是启蒙者和拯救者。原型是袁雪芬,马樟花,筱丹桂。谢芳比起《早春二月》更炉火纯青,曹银娣有种健康美。后面半小时,是带着镣铐的舞蹈,就好像张爱玲写《十八春》。四年后上官云珠跳楼自杀,谢晋被批斗之后从垃圾桶里找到被其他孩童欺负的儿子,叹叹
四星半。上官云珠总共出镜时间大概不到2分钟,但谢晋却抓紧每分每秒推特写,如果早二十年拍这部片估计她一定会是谢晋心中主演的不二人选。其实这部片并不比后来的霸王别姬们差多少,只是受时代局限,只得不求艺术有功但求政治无过;戏剧冲突也明显淡化不少,仔细想想,时代于作品的影响确是不可估量。